“我觉得很一般,今天有个人拿这个送给子衿的。”秦韵嘟着嘴:“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给拿了过来,然后又觉得,我抢她的香囊干嘛呀,挺没意思的。”
夏青山到底是过来人,瞅着秦韵看了一会儿也就看明白了□□分,沏了杯茶拿给秦韵,细细的看了看香囊,认真的说道:“还挺好看的,是谁送给子衿的?”
“那个什么澜旭的公主。”秦韵又想起了黄有为说的话,抱起茶杯很烦躁的说道:“连砚要送她一个什么琴,她就把这个东西给连砚。好好的,送什么琴呀,直接让她自己去买不就好了,什么真的假的,我看那琴就挺真的,我还挺喜欢呢。”嘟嘟囔囔的又说到了琴,秦韵那头撞着桌子:“不然我明天去把那琴买下来吧?夏叔叔你觉得呢?哦,你不知道,今天去了一家琴行,碰见了一张据说是濮安亲手所制的琴,那个公主想要,连砚说是假的,然后答应回头送她一张好琴。”可除了她的那张“凉音”秦韵想不到别的好琴了。
“别磕了。”夏青山看着秦韵那模样,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但那种别扭的情绪却是一览无余的,夏青山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养个孩子真的是不容易,要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是因为琴觉得不舒服,还是因为这香囊觉得不舒服?”夏青山看着秦韵愣神的模样,又加了一句:“还是因为子衿才觉得不舒服?”
秦韵就是觉得闷闷的不舒服,但追究原因这个不舒服到底不舒服在那里,她却是说不清楚的。有风夹杂着落雨的声音,秦韵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下起了雨,夹杂着细细的冰粒,有点凉,有点不知所措。
“都有吧。”秦韵叹了声气:“夏叔叔,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秦韵在反思自己,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都能跟轻易的得到,她没有跟人挣过什么,喜欢的想要的,多看一眼的,都会出现在她的房间,不会有人跟她抢,她也不用去跟什么人分享,她就是众人手中的宝,丝毫的委屈也没有受过。
可眼下的情况又不一样了,秦韵叹了声气,起身帮着夏青山将窗户关好,免得雨水进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连砚跟那个诺娜在一起就觉得很不舒服,诺娜端着酒杯羞红脸颊的模样一直在她脑海里不停的出现,像是一把火一样,烧的秦韵浑身不舒服,连带着几乎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呀,你这不是小气。”夏青山单手将一个小盆栽拿到里面,才继续说道:“你这是小醋坛子碎了。”
秦韵面无表情:“夏叔叔你再说一遍?”
“怎么许你酸了,还不许我说?”夏青山明显带着取笑的口吻:“没想到咱们大小姐也有打碎醋坛子的一天,真是不容易呀,开窍了,这才是真的开窍了。”
“我才没有吃醋,有什么好吃醋的。”秦韵说着不在乎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不是那么回事:“你说,因为子衿跟那个公主一起玩,我就吃醋了?怎么可能至于嘛,那是皇帝下派的任务,她不去不行呀,要是因为这个我就吃醋,那我也太小气了。”
夏青山摇头笑道:“吃醋跟小气不是一回事。韵儿,你不小气,你只是太在乎连砚,不然怎么会连别人送她一个香囊你都接受不了?还有你说的那个琴,你心里不舒服是因为你也喜欢那个公主也喜欢,可你的那个喜欢并只是那个琴,若是连砚将琴给你买了回去,你也不见得就会真的喜欢,你不舒服是因为,她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你,所以你才不舒服的,那琴本就不重要。”
“重要。”秦韵深呼了一口气,恹恹的说道:“那可是濮安的琴,就是假的,那也是仿冒的濮安的琴,不行,我明天得去买回来,然后放在夏叔叔这里,不能让连砚看见,省她说我没眼光。”
看着秦韵自己嘟嘟囔囔的自说自话,夏青山摇摇头,这丫头其实心里明白自己这是吃醋的,可又不愿意承认,不然也不会跑到自己这边来,多半也是在等连砚过来接她,起身看着绵绵的雨幕里,连砚撑着一把伞款步而来,夏青山眼里带着笑意。
年轻真好呀!
纸伞上的雨珠顺着地面开始往下流,连砚额前的发也打s-hi了不少,这雨虽然不大,但是夹杂着一股寒气,她进屋的时候连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冷丝丝的味道,将手上裹着的糖葫芦放在桌上,连砚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先来接你回去了,糖葫芦什么时候都能吃的,这会儿雨倒是越来越大,回去也成了麻烦事。”而且,买了的糖葫芦浸了水也不能吃了,她这一来一回的真是没少耽误事。
看着连砚额前的s-hi发,衣裳上也ji-an了不少的水珠,眉头就皱了起来,找了干手巾替连砚擦着,想说她两句又觉得不对,连砚这要是不来,她肯定更不舒服,这来了,虽然淋点雨但是已经足够抹平她心上的褶皱。
“公主呢?回去了吗?”秦韵问的轻松,连砚却笑了:“不回去留她做什么?这么大的雨,难道还去逛夜市吗?”
“那你倒是去呗,也没人拦着不是。”秦韵一把将手巾扔在连砚的身上。
连砚也不在意,笑嘻嘻的将手巾放在一边,跟夏青山说着话,问了问一应近况,又说了点闲话,夏青山有意活络两人之间的气氛,倒也没有冷场,秦韵虽然不怎么配合,可架不住连砚主动配合她,这说着说着雨就停了,夹杂着一股泥土的芬芳,在月色下带着几分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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