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儿里透着蹊跷, 连砚什么水平,他也观察了这许久, 按理说不过一个小小沧澜匪患, 当初诓连砚去的时候他夸大其词了些, 依连砚的本事处理这件事是绰绰有余的。连砚毕竟是连老将军一手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各项素质都十分的优秀, 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什么山匪袭击?再者连砚带的人手虽然不多, 可都是他给连砚挑出来的j-i,ng兵,也是想让他们跟着连砚一道磨合磨合,日后好就在连砚手下做事, 有他们跟在连砚身边相助,还能被悍匪袭击, 导致连砚身陷危险之中, 那这沧澜的匪患, 怕不是一般的凶悍。
可既然如此凶悍,那沧澜的地方官该叫苦不迭才对,为何奏折之中,尽是忠君为民,肝胆相照, 愿以死捍卫沧澜安危?嘉晋帝是摸着手上的奏折,不是他多想,而是为官之道他最熟悉,这沧澜的知州轻易不给他上折子,就是上了这折子也上的嘉晋帝心里很舒服,很少有不当的言辞,更不要说什么大吐苦水之类的。
原本他也不在意,不过是个边陲小镇的小小知州,就是捞点油水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为官哪有不摸油的?可连砚在沧澜出事,却让嘉晋帝握紧了拳头,若非被人暗算,子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中了那些悍匪的招儿!
究竟实情是怎样的,他不得而知,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众位卿家,商量的怎么样了?”奏折扔出去,嘉晋帝面无表情:“子衿沧澜遇难,谁去援手?”
“陛下不妨再等等看,连将军能力出众,怎会轻易被一帮子山匪打败?”姚文普站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臣以为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再等等,切莫耽误了连将军的大事!连将军好容易做一番事,若是被咱们搅了局,怕是心里不舒服吧。”
他说的一本正经,好似站在连砚这边为她着想,不想去抢了连砚的功劳一般,可说到底也只是不愿意去淌这趟浑水,连砚的生死与他并无干系,若是回不来才好,省的放在眼皮底下碍事!
嘉晋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姚指挥使说的有道理,朕也这么觉得,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猫腻。只是子衿走时,不过只带了千把人,朕本想着没什么大碍,再有地方驻兵可以调配,并未给她太多的人手,想的是轻骑简行,如今看来是失策了。朕打算再给子衿增派一万人马,需个统领,谁去?”
嘉晋帝话说的毋庸置疑,看似答了姚文普的话,却也直接将他的话反驳了回去,嘉晋帝根本就不在意姚文普说的什么,派兵增援连砚本就不是跟他们讨论的问题,眼下要讨论的只是派谁去把这一万人给连砚送去!
“怎么无人自告奋勇?”嘉晋帝凉凉的眼神在几个武将身上扫过,见他们个个垂眸盯着地板,才起身走下台阶缓缓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人愿意去,朕倒是有个人选。一来,可以给子衿增兵,二来,也不会抢了她的风头,黄阁老,不然您老辛苦一趟,如何?”
被点名的黄阁老一脸的讶然:“我?臣只是一介言官,这、这不像话呀!”看着身边站着的几个武将,继续说道:“这领兵的事儿,还是交给几位将军吧,我这腿脚也不灵便,那去了,不是给连将军添麻烦吗?还怎么助她一臂之力?”
“可朕实在是无人可用了呀。”嘉晋帝叹息道:“阁老也瞧见了,这武将个个明哲保身,不愿淌这趟浑水,或者觉得大材小用,不愿意去剿什么匪,这要是有人可用,朕也不至于让子衿一人远赴沧澜,如今更是身陷危险之中,让朕如何对得起故去的连老将军?”
嘉晋帝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滴水有道,一番冷嘲热讽的让一干武将脸上无光,还给连砚抬了面子,即使连砚这次剿匪真的失败而归,也比他们这些没去的人有功劳,最起码连砚是做了实事的。当下便有些人察觉到嘉晋帝的意思,等想要再挽回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就这么定了吧。”嘉晋帝拍了拍黄有为的肩膀:“阁老替朕跑个腿,旁的不用做,将人马给子衿送去,就算你大功一件,朕藏着的那些上好大红袍分你二两。”
“那老臣就不推辞了,替陛下跑个腿也是老臣分内之事。”黄有为跟在嘉晋帝身边多年,又是谏官,最会察言观色,嘉晋帝一番话,他也能猜出来,让自己去援助连砚,怕是还有别的用途。
人选定好了,御书房里便空荡了许多,黄有为才出声问道:“陛下可是还有别的事,嘱咐老臣?”
“阁老,朕让你去给子衿援手,是因为你真心惦记她的安危,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嘉晋帝神色颇为严肃的说道:“子衿的能力朕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就这么放心让她去,论理不该出乱子,可偏就出了。阁老一向看人准,又细致入微,朕想让你去看看沧澜到底有什么猫腻。你带着人,先不要进城,摸清楚底细,找到子衿之后,听她命令知道吗?另外,朕再给你一道手谕,必要时,你知道该怎么办。”
黄有为点点头,又说道:“话是这么说的,但老陈觉得还是再另派一员武将跟着比较稳妥些。”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见黄有为成天在朝中找连砚的麻烦就知道,这位老阁老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担心挂念连砚的安危的同时也越发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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