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恋情的打击,是封啸顺风顺水二十几年来最大的打击,六岁时候不得不和自己的爱犬分别;十六岁被校花甩了一次,因为自己不愿意开着跑车带她出去兜风;二十岁因为人生规划和家里大吵一架,绝食半天;二十四岁的最后一天被爱人甩了,他连求婚戒指都偷偷准备好了,唔,这可真是一击必杀。
所以在许修远拍完广告回国的那天,也就是他们分手的第十三天,邱琳姐踏过满地的零食包装袋,外卖盒子,大红色高跟鞋踩在小浣熊包装袋上,在昏暗的客厅里找到对着显示屏目不转睛的封啸时候,他脸上是没有刮干净的胡茬,眼睛下面是大片的青色,只有一双眼睛里依然有暗淡的光,像是黑夜里依稀能看见的希望。
“封啸今天还好吗?”邱琳姐声音平静,她处理过许多这样的情况,日夜哭泣耽误拍摄进度的女星,夜夜流连欢场的男歌手,j-i,ng神状况堪忧不得不依靠药物维持人前光鲜的小鲜r_ou_形象的新人;已经离婚却依然假扮恩爱情侣的演员夫妇;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什么她搞不定的人。
封啸半张着嘴巴,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屏幕上的虚拟小人身上,邱琳姐试图挪动饭桌上成堆的游戏包装盒,拎着s-hi漉漉拖把的王小炳气喘吁吁跑来帮忙。“啊,今天冰箱里的啤酒一瓶都没有少,薯片只吃了两袋半,所以情况应该是在好转吧。”王小炳显然是个乐观的人,他用围裙口袋里的抹布擦过桌子,邱琳姐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
“有一份文件,啸啸你看一下,尽快考虑好给我答复,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机会的,公司那头催的很紧。”邱琳姐的声音还是那么婉转动听,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腔调,听上去像是某种歌唱。
“什么玩意儿。”封啸恁着手柄,丝毫没有转头看上一眼的意思。“一句话概括一下,就是你今年的票房,广告收入能够达到预期,就能得到公司股份和现金投资到账。”邱琳姐打开化妆镜检查了自己j-i,ng致的眼妆,带着一串宛如马蹄声的脚步声走远了。
“这个是传说中的公司一线才会签订的对赌协议?哇,看上去好酷的样子,高风险高收益,真的会有人签吗,还是说有谁不敢签这个东西。”王小炳好奇的把手里的一叠a4纸翻得哗啦哗啦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封啸出现在他身后,劈手夺过文件夹,三两下就和一堆外卖盒子一起塞进了垃圾箱。“叫个冒菜吧,我饿了。”封啸伸着懒腰,抓过最近一个坐垫,重新坐回屏幕前,盘腿,身体前倾。
“修远哥!”都说女人越有名越漂亮,这句话放在孟晓瑶身上一点也没错。肌肤白皙透亮,带着自然的光泽,玫瑰色的唇色也非常适合她,明媚有活力的眉眼,喜气洋洋的眼神,怎么看都是幸福快乐的女孩子啊。
许修远双手c-h-a在口袋里,两个人肩并肩穿过电视台外不计其数的□□短炮。孟晓瑶笑眯着眼睛和粉丝媒体朋友打招呼,露出整齐的牙齿,耳边晃动着夸张的耳坠。
“怎么去了腐国一趟心情不太好,和封大哥绯闻漫天飞,天天头条,知道大家都怎么说我好么,男一男二双宿双飞留下没有魅力没有演技的女一号。”孟晓瑶坐在许修远身边,动作夸张的比比划划,忖度着许修远疲惫的脸色。
“曝光不是你们公司搞出来的?和封大哥吵架了?”孟晓瑶猛地坐直身体,紧张的东张西望,故弄玄虚的压低声音。
许修远仰头,眯着眼睛环顾周围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和角落之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揉了揉眼下青黑的疲惫,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困倦的血丝,“我们因为体位不合,大打出手,现在还在冷战呢。”
“嘘——”孟晓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浑身炸着毛几乎要跳起来。“你就不能看看场合,小声点!”她喋喋不休的数落着许修远,让许修远想起了多年前待自己如亲弟的芸芸姐,许修远放松的笑了笑,似乎暂时忘却了封啸这个人。殊不知钱宇拿着他的手机,表情复杂的翻看着刚刚收到的一条短信,来自封啸。
“远,我给你你要的东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钱宇感觉一股热血冲上自己的脑门,他想起自己小学妹大学几年来对许修远的念念不忘,想起许修远皮夹里廖芸芸的照片,想起他们哥几个散伙饭上的不醉不归。好怀念校园生活的无忧无虑,只考虑对方的脸,对方的心意,不用思考钱包里的厚薄,不用在乎房租和水电。
钱宇做出了一个他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他删除了那条短信,把许修远的手机放回自己的包里。
“如果你不小心知道了一个你不愿意知道的秘密,明知道深陷难以自拔,但是还纠结着是否能够问心无愧的做回自己,只能不断询问自己,该往哪里。”钱宇一条伤春悲秋文艺的不要不要的状态引来了无数同事的点赞,唯独朱宁宁蕙质兰心,一针见血,“感觉钱老大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砰——”一声传来,那是心碎不能自已的钱宇r_ou_体落地的声音。
许修远像往常一样浏览着自己的手机记录,从分手当天一整页的电话记录,再到密密麻麻的语音信息,现在终于什么信息都没有。
“上次的那个古装剧,开始宣传了吗?”许修远忍不住发问。
“没有,前半段行程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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