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都要断掉了,老婆给我揉揉,”黄煜斐抱住他,满床打滚,“真的,刚才绞太紧啦!这两天也做得好多。”
“不能怪我吧?咱俩可是共犯,是同谋!”李枳手掌温温润润地覆上黄煜斐的后腰,打着圈按揉,“对了,哥,你前两天不是问我愿望吗,现在都满足了,可我又有新愿望了。”
“说说看。”
“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李枳大声宣告,“小的是,我想去唱k,下个双休日吧!”他眨巴着眼睛又补充,“现在能和我家黄大麦霸抢话筒了,咱把钱柜唱垮。”
“没问题,还要听大的。”
“大的有点傻,不许笑我,”李枳的脸蛋在黄煜斐手下嘟了起来,他弯着眉眼,不疼不痒地掐了黄煜斐侧腰一把,“我要和你一块活一百岁,下辈子也在一起。老天爷要是有良心,就必须满足我这个愿望。”
“小橘终于有这个觉悟了。”
“我还是很擅长反省的,”李枳捉住他的手,就着靠在一起的四枚戒指,认真地亲,又拿自己右手腕骨上那个斐字,去找黄煜斐腕子上的枳,“现在说出这种承诺,我就不心虚。”
这话太可爱了,暖融融的,黄煜斐确实有一点懵:“我觉得我被突袭了。”
“还没说完呢,”李枳睫毛一垂,喃喃道,“我又提那个词,干了蠢事,言而无信我是个大狗熊,我自己也知道。我得把我哥受的委屈、流的眼泪都补回来。”
“我没流眼泪的。”
“好,你没有,”李枳笑,“光我流了呗!”
“其实你和我说一百次分手我都能当作没发生过。”
李枳怔忪一下,捏了捏黄煜斐的手:“我不会再说了,一遍也不。做手术前我想,要是能活下来,就把每分每秒都赔给你。现在,我得说话算话了,感觉真就像重新活了一回似的,我重生,是因为有你这么个人在这世上。”
简直要哭,黄煜斐琢磨着,必须得抱。于是他们又紧抱在一起,裹着厚鸭绒被轻晃。他们清楚,今天是新的,明天也是新的,无数个明天也是,就好像是他们坐在一辆破车上,在人生的路上狠狠地拐了一个弯,再回到正轨,继续向前飞速行驶。从倒车镜里往后看,摩擦发热的轮胎在水泥地上留下深深一道印记,却无所谓,像种解脱——因为拐弯后他和他仍在一辆车上,甚至更紧密地连在一起,就像他和他共同拥有一片浓稠的黑夜。
拥着那团温度,黄煜斐有种奇妙的却稳定的宿命感,他觉得一切都不需要担心了,包括父亲给他下的春节必须带李枳回本家的最后通牒——那必然是一场混乱,但他已无畏于面对。
他知道自己,本来无可救药,自我厌弃,一个人在洋流里航行,在童年时发烧,在凌晨时发梦……他疲惫地度过十五年,为那点憎恶虚荣和无聊,过度地燃烧。现在果然不同了,他在心里默默对李枳说,找到你了,攥紧你了,这一刻,符合与不符合常理的一切造就了你,于是我发誓,我们握住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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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滴很喜欢写长得美的主动受。
很想采访黄老九一句小橘好不好食能不能借我尝尝哈哈哈
今天遇上点突发状况更晚了,感谢大家的留言和等待~
第75章
抱着一大箱苏打水回到包间的时候,李枳没看见黄煜斐。这年初ktv也开始供货紧缺了,偏没有黄煜斐喜欢的那种苏打水,可李枳又不乐意他喝大酒,于是就借上厕所之名跑到马路对面的烟酒批发去弄了一箱回来,没穿外套冻得直哆嗦。结果水有了,喝水的主儿不见了。
由于要陪老婆孕检,叶沧淮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屋里还剩仨人,宋千和陈雨浓正在深情合唱那首爱如潮水,余翔则盯着黑屏的手机发呆。李枳放下纸箱,坐着安静待了一会儿,他觉得这种情况下发信息问去哪儿了有点太栓人,但他又莫名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眼见那俩家伙都霸麦四首了,也还是不见黄煜斐人影。
“他干嘛去了?”
没人搭理他。
“老千,”李枳走到宋千跟前,声音都快盖过话筒了,“黄煜斐干嘛去了?我怎么觉得二十分钟都有了!”
宋千仿佛还是没听见,把那句“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唱得声泪俱下深情无边。
李枳直接到电箱跟前,不知道哪个是总电源,于是全拔了,回身交替看着屋内三人:“他到底干嘛去了?”
宋千丢了话筒,瞪着手拿大把c-h-a头的李枳:“谁知道呢?突然就出去了呗。人家当老板的肯定忙,这么一会儿不见你不至于丢魂吧。”
“你消停点,我有点直觉,”李枳瞥了宋千一眼,放下c-h-a头,又盯向陈雨浓,她马上就准备去非洲找那法国摄影师,刚把头发染回黑色,不说话时就是一传统中国美人,李枳紧逼着问她,“雨浓姐,黄煜斐干嘛去了?”
“就……突然推门而出了,本来刚叫了一大桌吃的让我们先唱呢,一转脸就走了。”
“有没有说什么?”
“没。”
李枳掐了掐指肚。不太对劲。他知道黄煜斐这家伙即便是对不太亲的人,也总喜欢把礼节做周到,你好我好大家好,更何况今天自己还在呢,他没理由不解释消失这么长时间。于是又问:“出去时候看着怎么样?”
“这光线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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