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李枳说得含混不清,黄煜斐很体贴地把布料撤出来些许,听见李枳小声地哼哼,“不要,这样……”
黄煜斐笑了,刮掉他嘴角的涎液,那动作甚至充满无边柔情,然后抄起一个枕头,垫在李枳腰下,把他下半身撑起来,“不要这样吗?”他一巴掌扇在李枳屁股上,不轻不重,却火辣辣的,“可是,这里明明是没吃饱的样子,”他按住*合处的紧缝,用指尖去挑捻,“你s-hi透了,小橘,你喜欢这样子吧。”
李枳眼睛暗了暗,居然自己叼起衣摆含着,乖乖地任他干。紧紧绑着的两只手,屈在脸颊边上,跟着身子的震动乱蹭,嘴里不住喘着,又被衣料堵得压抑,细顺的腰身难耐地在他身下乱糟糟地扭摆。一双眼睛闭了一会儿,此刻正雾蒙蒙地眯着,并不像平时那样j-i,ng力充沛,总是圆溜溜地大张,流露出来的情欲也是怪异的,像是含着忧伤,又像是含着一种更深重的痛苦。
黄煜斐避开这双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觉得,一旦停下,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刀扎自己,扎到透,“腿夹住我,不要滑下去,”他说着,感觉到两条细腿没什么力气地圈在自己正摆着的腰上,就空开两只手去触碰李枳。也不管伤不伤了,好的那只,顺着他的窄窄的肋条捋,又画着圈滑上他的r-u头,掐着尖揉捏;坏的那只就让粗糙的纱布盛着他的力度在那细皮嫩r_ou_上摩擦。
他知道怎样安慰李枳,这具薄薄的,仿佛抓不住就会立刻飘走的身体,屈从在他隐隐作痛的手下,轻轻地颤。
这模样实在太可怜、太可恨,也太可爱了,简直是磨人,磨得黄煜斐开始彻头彻尾地憎恶自己,好像刀子已经扎进小腹、咽喉、心脏。他本来,他分明,他理应是愤怒的——他最恨受骗,可从没想过李枳会骗他,结果他就是被骗了快一年,没关系,他并不想计较谁骗谁,他做好一切,只求李枳一个坦白,告诉他说,我需要你,需要你和我一块解决我的问题——可他就是等不到,反而被塞了满手拙劣的谎,以他最不能忍受的激怒方式。
至于撒谎的原因,不叫别的,叫见外。黄煜斐简直不敢相信,质问老天说,你把我安排得太悲剧了吧,所以认为自己做什么都该理直气壮。
可他现在却踯躅了,老天爷是怎样安排李枳的,不是更加残酷吗?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把事情说开,好好地搂着李枳,告诉他,明天我们就一块去医院,那里有我从美国弄来的最好的专家,你什么都不用怕。他恐怕该这么做,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愣头青似的,把人欺负得眼睛都锈红了。但是他又想,倘使自己替李枳说出口,一切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他都做到这种地步,结果到最后也换不来一句主动的坦白?
黄煜斐实在困顿,他习惯把事情做得高效而完美,因为他需要万事顺他心意,由他做主。但如今这题太难,他不曾见识过,也想不懂李枳究竟缺了哪根筋,就这么不肯信他,不肯依赖他,傻了似的准备逃开他一个人白白去死。他确实也别扭着脾气,找不到机会挽回,只得扼腕,顺带乱干,藏着他一万分的不甘心。
那他现在……是不是更加在丧失被信赖的机会?
想到这儿,黄煜斐后悔极了,也无措极了,烦躁地啊了一声,从人身体里退出来,颇为狼狈地给李枳解了绳子。
“又良心发现了?”李枳愣了一下,才有些迟钝地甩了甩手,“从上午到现在真他妈累,手要烂了。”
“不想绑了,没意思,”黄煜斐坐到床面上,盘起腿,西裤挡住了半截竖着的东西,他手背抵住额头,“你总是想不通,绑也没什么用处。你痛苦,我痛苦。”
李枳不说话,他昏昏沉沉地想上厕所,再洗把脸,于是支起身子坐到床沿,脚尖碰到冰凉的地板。还没来得及让酸软的腿站直,他又被一把拽回了床上按住。潦倒地跪坐在小腿上,被人发狂似的狠狠吻住了脖子。
黄煜斐没费什么周折就收拾好他,摆在床上,也不说话,近乎绝望地啃咬他的肌肤,像是要咬出血,要吃了他。那感情,确实是绝望,绝望都从水声里漏出来了——而李枳也绝望地看着这个埋头于自己肩窝的男人,心中默想,爱情它究竟是个什么狗屁东西,怕不是闪闪发光的j-i,ng铁刀尖,他跟黄煜斐都没见过,都以为是宝石,终于携手拿到了,当成项链互相戴上脖颈,还得勒紧了戴,生怕别人看不见,然后俩人一块喷血。
他粗粗地喘着,被黄煜斐抱到了腿上,往下一坐,那根烫乎乎的东西就进入他。黄煜斐又不知道疼了,两手稳稳地拖着他屁股,像捧着瓷器一样捧他在怀里。轻轻地,小心地,进得不算太深,就在ga-ng口一下一下地戳,红肿的私处被戳得翻开,又翕动地粘着他,想把y-inj-in-g吸进去塞满自己似的,可怜兮兮的。
只被这么戳下去,r_ou_欲、愧恨、迷乱、委屈,以及难斩的情愁,全都海浪一样沉沉拍在李枳身上,让他瘫在扎人的礁石上望着青天晕眩。
“我爱你,小橘,发生什么我都爱你,你还会,相信吗……”一声声被这么唤着,他通红的眼尾早已经有了泪迹,还会信吗?当然信,可还是发着倔,不肯出声。嘴里又咬了衣摆,身上不稳当,被耸得一颠一颠的,他只能紧抱住黄煜斐的肩颈,贴着他织得细密毛衣,从前胸到小腹都蹭得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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