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下面许多人又开始议论起来,果然,这赵小公子不可能那么容易把琴赋让出去,还是要为难一下梁钰、林周正他们的。
无论他们怎么议论,赵惊鸿不管这些,他接着道:“琴赋只有一个,可是把她给谁呢?给梁钰、林周正还是朱万礼?”
这么一讲,大家也想到了这一点。下面就有好事者问:“那怎么办呢?赵公子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赵惊鸿嫌弃地看了那人一眼,道:“所以小爷我想,就这样,让那些参与这场赌姬的人,一人送一件礼物出来,琴赋选中哪件就跟谁!”
说罢,又霸道地问台下的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简直没人敢说不好。
没人敢说,不代表程默言不敢。无论如何,她都绝不能让琴赋进梁府的门。于是她站起身来,靠着雅阁的栏杆朝下看,用手击了几下掌,亮声道:“诸位!”
这一声顺利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程默言笑笑道:“送礼物这件事我们家相公就不参与了,大家也都知道,我程默言早有恶名在身,生平最爱吃醋,如果琴赋姑娘进了我家的大门,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一番言论便有些出格,简直就是“恶妇”,在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听了未免有些惊诧与不屑。有人站出来问:“梁大人呢?您不出来说句话吗?”
然后,这群人真的就瞧见那位梁大人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刚才那“恶妇”身边。别的话也未说,只是注视着程默言,语气平静,道:“夫人不愿,那就不送。”
“……”
“恶妇”配“懦夫”,果然绝配,他人自然无话可说。
别人无话可说,可是赵惊鸿旁边的琴赋却向前走了一步,她遥遥地对着程默言行了一礼,面纱下的朱唇轻启:“梁夫人。”
声音悦耳动听,迫地程默言挑了一下眉。
“梁夫人,琴赋有一言,夫人不必将自己讲得那么可怕,您大可让梁大人拿出一件东西来,让我们大家瞧瞧,若琴赋选不上,您拿出来的礼物,就当做捐给陇南灾民做贡献了。”
言辞倒似恳切,但又暗含嘲讽。
话说到这一步,程默言这个“恶妇”再也不好多说什么,她道了一声“可以”,转身走回桌旁落座,不再多言。
梁钰也走过来,有些无奈地对程默言说道:“我哪里有什么礼物送她……你身上有什么不用的首饰么?”
程默言有些好笑:“你要送她我不用的首饰?人家可是京城第一歌姬。”
梁钰见她笑,有些恼:“你还笑,她如果要跟咱们一起回家如何是好?”
“那你抱得美人归岂不是更好?”
“你……”梁钰被她不在乎的态度气的一噎。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上楼敲门来拿“礼物”。
梁钰坐在一旁不言语。
小厮的手里拿着托盘,看了看雅阁里的两尊大佛,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梁夫人,您看?”
程默言随手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来,对那小厮道:“过来。”
“是。”小厮见她说话,立马上前举起手中的托盘。
程默言手中的匕首小巧玲珑,是纯银打造的,做工很是j-i,ng巧。
旁边梁钰见到,有些迟疑地看着她:“这是……”
程默言玩味地笑了一下,将鞘取下,露出寒光闪闪的匕刃来。
然后,将没有没有鞘的匕首放在了托盘上,盖上绢锦。
小厮被她送的东西吓了一跳,却又不敢多言,见程默言让他下去,立马战战兢兢地逃了出去。
程默言转过头,却见梁钰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程默言朝她笑了一下,拿起了桌上了茶杯低头去喝茶。
……
……
程默言喜欢看热闹,在不牵扯到自身的情况下就更喜欢了。
她本来以为,要给京城第一歌姬献礼,大家都会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来。然而,她却高估了梁钰的这群朋友。
高台上,只剩下琴赋和为大家展示礼物的小厮。她独坐高台,面前摆着一张长长的桌案。
从左手边到右手边,第一份是朱万礼的礼物。她掀开托盘上的绢锦,露出一对朱红色的耳坠子来。
琴赋见过的奇珍异宝何其之多,她一眼就瞧了出来,这对耳坠顶多值个两文钱,就是平常的小家碧玉和谁家的丫鬟最常戴的。
然而琴赋却用微微含喜的声音说道:“是对耳坠,朱公子有心了。”
二楼某间雅阁里的朱万礼公子有些心虚地揉了揉鼻子,而他身后的小丫鬟听了这话,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耳垂,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第二份是林周正大人的礼物,琴赋还是有些兴趣的,她动作优雅的掀开第二张绢锦,露出的是一张写了几个字的白纸。
她身后站着的小厮为在场望眼欲穿的人高声念出了这几个字:“使君无情,罗敷无意。”
这是直接就拒绝了。
琴赋面纱下完美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然而她还是用动听的声音道:“林大人的字果然如其人一般,刚正不屈。”又臭又硬!
第三份就是程默言拿出来的礼物,在掀开绢锦之前,琴赋还在想,这对夫妻好歹要拿出份拿得出手的礼物啊,不然她一开始所说的捐给灾民的话就变成了笑话!
掀开一看,还算拿的出手,只不过……
琴赋遥遥看了程默言一眼,程默言正靠在栏杆上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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