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笑了笑,向着清梦走近。
“兄台为何从亭檐上下来?”清梦一手执着折扇,一手拿折扇敲着自己的手。笑着往谢钺那处看去。
“呃.........这个..........这个今晚的月亮甚是圆亮,呆在屋下岂不是不能一睹圆月的风采。那屋顶上看月亮才是甚好。”谢钺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把脸往旁边挪去。
清梦笑了笑,两人此时已坐在亭子里。这苏州城甚热闹,这州府又设落在繁华一街的中心,线下只听见外街嘈杂的人声,和小商小贩们叫卖的声音。
谢钺得空坐下来,才好好看清了这张脸。
一望去,便见着一双深眸正盯着他。那双眸子是一双桃花眸,眸上方是微微上扬的眉毛,眉梢部分则耷拉下去。向下,嘴角微微翘起。折扇敲打着身旁的木桩。清梦整个人斜靠在亭座上,一手撑着脑袋,仿佛此时,也在打量着谢钺。
“清梦。”谢钺不知原因的叫了声。
“嗯。”清梦轻轻应了声。
两人便在这亭子里沉默不语下去。谢钺一向认环境,竟......这么睡着了。他自己也没想到,竟在一个不熟悉的人前,就这么睡着了。就算在赵璞面前也不会这样啊。但........此夜,谢钺出奇的安心。像是一位旧友,很放心的把梦交给了他。
直到翌日晌午。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好不容易忙里偷了个闲。赶紧跑过来更了篇文。haha,终于把男猪给搬出来了,整整五章才等到他。hoho。天冷了,诸君多添几件衣物,保重身体,我先遛了。
第6章 第六章 生
谢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在自己屋里的床榻上。谢钺揉了揉眼睛,翻身起床。
“啊.......”一股刺痛从脚部传来。谢钺掀开被褥,自己的双膝已经通红。昨晚.........?
“谢将军,高将军已在门外等侯多时了。”是个年轻的声音在唤着谢钺。谢钺揉着膝盖,往门窗旁喊去“给高将军说,今日我身体不适,改天再见吧!”说罢,谢钺又躺了下去。
那个年轻的声音安静了下去。半晌,只听的床旁有人在喃喃自语,谢钺慢慢睁开眼,看见一个陌生的脸庞。这脸,谢钺从未见过。谢钺也不惊慌,慢慢打量着他:瘦不露骨,眉眼弯秀,嘴角微微上扬,头发微微束起,确有一股傲然之气。
“不知阁下是这府里的将军还是..........”谢钺故意把话尾结在这里。这么多些年了,识人,谢钺还算是内行了。
“哦。”那人清淡一声,接着道“我是赵大将军的属官,名唤赵晗。”话毕,赵晗略微拂了一下衣角,坐正。
谢钺一股纳闷,他在赵璞身边待了多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个姓赵的属官?这是赵璞特地安排的?安排干什么?目的何在?谢钺快速回过神来,把一肚子问题压在肚子里,硬是没挤出来。
“你是.......赵家人?”谢钺半天只问出这一个问题来。
“哦。”赵晗又应了一声,方才答道“不,不是。我自幼就被赵伯伯带回赵家,从小就跟赵哥哥一起。只是前些年赵伯伯一家去了京城,就只留下我还有管家在苏州守着老宅。”
谢钺不禁笑了笑。这‘赵伯伯’估计就是赵璞的生父原镇边大将军吧。这赵璞的祖宅在江南一带,这我还是闻所未闻。
“所以,你是......?”谢钺又故意把话说一半。
“哦,我是负赵哥哥所托,专程来照顾你的。”赵晗挠挠头,一笑。
谢钺不言。盖上被子打算继续睡。等把这几天挨过去了,就可以回京见到赵璞了。管他什么江南泛洪,贼寇侵袭,管他何事?起码现在,谢钺是如此之想的。
背后传来赵晗的声音。
“你.....赵公子还有何事?”谢钺忍者,浅浅问了一句。
“哦,谢将军不必叫我公子,我也不是什么公子。叫我小晗就可以了。”话毕,他挠了挠脑袋,接着说道“嗯,那高将军今晚约得将军你去清风楼商榷江南贼寇的事儿,去吗?”
谢钺翻身过来,一字一语说道“不 去。”
谢钺眼下愁心怎么从这个地方赶紧快点离开,还有什么心思去商榷贼寇的事儿。何况跟一个谢钺面都没见过的将军,谢钺这次真的是傻大发了。
提起这么多回高将军,谢钺不免想起今年科考中的武状元,好像就是他。那时谢钺并没太注意到他,只听去看了殿试的人说,武试的时候,所有的考生都是披甲上阵。只有一人,与众不同,那便是高将军,高仲。他身披一玄丝外褂,脚踩洁白蜀绣鞋,腰间一把青玉配剑,头发向上束起,一根白色发带微微飘扬在空中,光外表,便现的与众不同。这一上台,就更与众不同了。一回合连续打败了几位当时在京城颇有名望的世家公子。最后,无疑,武状元便是他:
高仲。
金榜公布出来时,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连谢钺都忍不住去思索几番。这高仲一看就是一届文官做派,干嘛非要为难自己,走武试这条路呢?可后来,这件事早已被谢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而高仲新官一上任,便由皇上以历练为由,分到江南一带去了。所以谢钺倒此都没见过高仲一面。
睡了一天,越睡越乏。
谢钺慢悠悠地起床,寻思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刚换完衣服,赵晗又跑了进来。“谢将军,这里有封信,点名是指给你。”说罢,赵晗挠挠脑袋,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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