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月离拍了拍安然的肩道:“走吧去吃饭。”
月离二人随便找了个小摊吃过饭就去了书局,此时书局内还没有什么人,只有一学子打扮得年轻人坐在门口的桌子上看书,看到月离二人进来冲二人打了声招呼,月离也冲那学子点了点头,那学子就低头继续看自己手上的书了,月离目光一扫见书局内布置的宽敞亮堂,各类书简分别放置在不同的架子上,遂慢慢走过架子,随手翻看挑选上面的书简,安然安静的跟在月离身后,过后几人谁都没有讲话。
直到书局内学子多了起来,月离听到喧闹声抬头一看,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离没想到自己看书一时入神时间竟过了这么久略带歉意的对安然道:“安然你可累了,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安然道:“不累。”
月离笑着说:“走,我们去结账。”
安然点了点头
月离二人抱起书简走到了门口的桌子前,那年轻学子看了看书简,把书简分成了三份,算了算道:“总共十一两银子。”
月离拿出银子结了帐笑问道:“姑娘为何把书分成三份,这有什么不同?”
“姑娘有所不知,这些书的作者不同,”她笑着指指那些书道,“这几卷书是大儒所作,这几卷书是士子所作,这几卷就是一些学子所作,她们学问有高低之别,所作的书自然也有贵贱之分了。”
“原来如此,多谢姑娘解惑。”不过心下却摇了摇头,知识哪有贵贱之分。
“姑娘客气了。”
与那学子道别后,月离二人赶回了客栈,等回到客栈天已经黑了,施琅两人正焦急的等在大厅内,施琅和阿木见了两人忙快步迎了过来施琅道:“先生你们回来了,可有遇到什么事?”
月离略过今日发生的事道:“抱歉阿琅,我在书局内看书一时忘了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施琅松了口气笑道:“先生没事就好,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叫小二,让她上点吃的来。”
月离笑着道:“你一说我倒真的饿了。”
施琅听了遂快步去了内堂,月离三人到桌边坐下,月离问阿木道:“阿木你们今天可还顺利?”
阿木点了点头道:“顺利,货物都处理完了。”说完就沉默了下来。
“那就好,”月离说着倒了三杯水,顺手递给了安然和阿木两杯,阿木有点手足无措的接了过来,三人默默喝水等着施琅回来,很快小二就送了吃食上来。
施琅看着二人吃饭道:“先生,我和阿木今日已把货物都脱手了,明日再买了粮食就可以回去了,我们不便在雍城里久待,若先生还有未办妥的事情,明日需抓紧办妥了。”
月离道:“我随你们来雍城,就是为了买一些书简回去,今日也都买好了,随时都可以回寨子离去,你和阿木明日还有事情忙,我不过是和安然在城里再闲逛一逛。”
听月离如此说,施琅点了点头,一会月离与安然用了饭,大家各自回房睡下不提。
第二日,施琅与阿石去了城里的芙蓉街上买粮食,月离与安然就出门沿与昨日不同的路线逛了起来,可巧了,又遇到了昨日那位叫季莫的学子,这会那学子倒是和人起了争执,和她起争执的也是一位姿容秀丽的姑娘,那位姑娘似是喝醉了,此时嘴里嚷道:“季莫,我骂陈家的人与你何干,你多管什么闲事,还不滚回无名阁里去!”
季莫c-h-a手此事与侯潇争执,却是因为侯潇骂的陈家人恰是陈思远在的陈家,陈思远与严穆是故交,季莫还要称陈思远一句陈姨,这会岂能眼睁睁看着侯潇骂陈家人不管。
“侯潇,你快闭嘴!”这叫侯潇的姑娘旁边站着的一位姑娘一边急着欲把侯潇拉走,一边又面带歉意对季莫道,“季学子,侯潇喝醉了,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季莫气乐了,道:“我说贺兰,她喝醉了,你就看好她别让她出门,别让她像条疯狗似的到处咬,把什么人都得罪了,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贺兰点头道:“我知道,你这次别和她计较。”
季莫摆摆手道:“算了,你快带她回去吧,我说你也是,总和她在一起,早晚被她带累了。”季莫虽不喜欢侯潇,却很欣赏贺兰,贺兰自身的才华学识比她与严焰也差不多少,为人也一向温善,只是错交了侯潇这样一个损友。
贺兰笑了笑,忙半扶半拖着那叫侯潇的姑娘走了,那姑娘嘴里犹自含糊嘀咕着:“没有一个好人、全都假模假样......”
季莫见她二人走远,不禁摇了摇头,可这一摇头恰好看到在一旁看热闹的月离两人,忙走过来道:“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月离扫了季莫一眼道:“不记得了。”然后拍了拍安然,示意安然快走。
季莫又忙快步追上二人,走在月离一侧道:“昨日见了姑娘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下欲和姑娘相交为友,姑娘现在可有空闲,可愿随在下到无名阁一叙?”
月离道:“昨日那道题你可解出来了?”
季莫一听,面有惭色道:“还未曾,正是在下自知不如姑娘,才想向姑娘请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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