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尚秋津津有味地阅读顾石让与赵书僮的故事,一边读一边咂舌,天下居然有如此奇怪之感情。
他起先读到顾石让与赵小童日久生情,再翻一页,见c-h-a图上画着两个男人抱作一团深情舌吻,他觉得十分好奇,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产生感情,也可以接吻。他娘教过他接吻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想必这顾石让和赵小童是十分相爱了。
接着又读到那顾石让以为赵小童背叛自己另结新欢,将赵小童吊起来打,再翻一页,竟是一副闺房春宫,上面画着赵小童双手被绑在后面,衣衫凌乱,敞胸露怀,下身不着寸缕,身前的雏雀却十分j-i,ng神,挺得直直的;顾石让上身穿戴整齐,只是撩开下摆,自赵小童身后将那男物没入其后廷。两人均是双眼迷离,神情陶醉。整个画面构图却没有一丝违和感,细节突出,人物刻画栩栩如生,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男男春宫图。
卢尚秋虽已不是什么纯真懵懂少年,初吻早献给了李参军的闺女,但毕竟小孩子过家家不作数的,他从来也没经历过真正的男女之爱,也没人教授他男男相恋乃是禁忌之事。因此,即使当他了解到男人和男人也能发生关系,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之,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见画上这两人以此种前后姿势*合却如痴如醉,欲死欲仙,心道此法必是x_i,ng之极乐。
再读到顾石让终于知道自己误解赵小童,两人破镜重圆,苦尽甘来,便又是一张春宫图附于其中。这次画的是两人在书房里头脚相对趴在案几上,赵小童在上,顾石让在下,两人均将对方的那处含在口中吸弄。此种姿势十分奇特,以往阅览过的男女春宫图中从未出现过,卢尚秋不禁盯住多看了几眼,只觉得鼻子里一股热热地暖流,伸手一摸竟是一丝鼻血,羞得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这第一则故事便如此令人火气盛旺,若是接着读下去,今晚岂能再睡。”卢公子心道,找来块锦帕把鼻子擦干净,把那书小心翼翼地收到书案底层的抽屉里落了锁。这《花间子集》对一个少年的震撼实在太大,他回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顾石让和赵书僮欢爱的场景。
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他像赵小童那样被人绑着,被人自身后抚摸,那人将他的头扭过来强行亲吻,他一回头,只见一张熟悉的脸无限放大——
“是你!”卢尚秋蓦地喊出声来。
随后他惊醒了。那张脸再熟悉不过,那浓眉大眼,那英气中又透着点稚气的脸庞,不正是杨元慥!
发现是个梦,卢公子舒了口气。随即发现了件很丢脸的事:xiè_yī裤裆里s-his-hi的,卢小公子光荣地梦遗了。
他只得脱掉脏亵裤,裹上外套,走到窗边,向门外守夜的下人唤道:“于阿叔,替我拿一套新xiè_yī。”
于阿叔是专职伺候卢公子的仆人,本该睡在东阁外紧邻着的小隔间里。卢尚秋等了半晌无人答应,心下纳闷。
屋外更深露重,寒气逼人。一推开门便是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卢尚秋完全清醒了。
他推开外间的门,于叔果然擅离职守。
不远处传来喧哗之声,只见客房门口围了几名下人,于阿叔也在其中。
“出了什么事?”
“禀公子,杨公子从刚才起一直喊冷,为奴已经为他加了棉被,生了炭火,可杨公子还是止不住地寒冷。”
“领我进去看看。”
“公子请。”
卢尚秋一进门就觉得这屋子真如下人说得暖上许多。他走到床边。杨元慥已经比刚才好转一些,汗发出来一些,已经没有像刚才那般不停喊“冷”,但还是有点微微打颤。
卢尚秋摸摸他的额头,掐了他的脉搏。这小子有点发烧,估计是带伤练功,导致经脉逆行。早知如此就不应该给他看武学书籍。
“请问公子,是否需要请大夫?”
“应该不碍事,汗发出来,睡一晚应该就好了。”杨元慥练武受伤不是一回两回,连卢尚秋也学会了辨识伤势。
“药都喂他喝了吗?”
“禀公子,都喝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看着他就好。火炉留着。”卢尚秋经刚才夜风那么一吹,已完全清醒,睡意全无。他屏退下人,上前为杨元慥掖好被子。
杨元慥的面容在卢尚秋眼前,随着火炉的光芒跳动。卢尚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回忆起刚才那个怪梦,脸色不禁又变腩红。摇摇头赶走那些奇怪的想法,他用手试了试杨元慥额头的温度,烧退下去了,应该无甚大碍,于是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
“我冷,小秋,你陪陪我。”
卢尚秋一不留神,外套被拉扯,掉落在地,少年的身躯露出来,只剩一件上衣,xiè_yī外套堪堪遮住臀部,和那发育中的雏雀。春光无限大好,可惜无人欣赏。
卢尚秋拾起外套,看着烧得迷糊的杨元慥,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方才睡前偷看的《花间子集》又闯进脑海,卢公子不免脸上一阵燥热,竟隐隐有了非分之念。
他干脆将外套丢回地上,旋即手脚并用地爬上床,钻进杨元慥的怀里,贴上他因经脉不畅而略感冰冷的胸膛,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处。
杨元慥感觉到温暖,下意识地将他紧紧箍在怀里。卢尚秋自从记事起就与娘亲燕氏分开一个人单独睡,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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