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怎么会拆路呢?”
“树林原来是景区,但是由于游客不多,马上就要封起来作为保护区了。凉亭和深谷就是以前的景区留下来的。”
“那我们不是要在这里困到死了吗?”
“那倒不会,只要我们能撑到施工队过来就行,最多也就是一周。”灯泡说。
“一周?!什么?!那……汀兰呢?她要是耗出什么毛病了怎么办?”叶松立马着急了。
“不会的,森林里还是有些药草的,一些基本的法术陛下还能用,不过可能要委屈她多喝几天药了。”灯泡摇头道。
“天快黑了,不如我们去凉亭的地方?那里一定有路灯一类的东西吧?”莫里斯倒是很冷静。
“有,而且也不远,还有空地可以扎营,上车吧!”灯泡很快速地赞同了这个决议,回过头窜上马车,向前奔去。
果然如灯泡所言,路的尽头就是凉亭,而后四面八方都再看不见别的道了。
再近些,凉亭通体纯白,在残阳下泛着淡淡的胭脂色,圆顶,似是华丽的大理石,柱间是盘绕而上的葡萄藤雕刻,从这一头远远地搭去另一头。前伸出一段大理石廊,着银漆的护栏,如同曼妙的五线谱,一路伸入矮树丛,在谷边戛然而止。
“好看!”叶松感叹道。
“对啊,特别好看。”国王笑了笑,没探出头来。
亭子周围有七八盏高路灯,白漆的,不过现在也开不了了。用于供能的魔动机早就被搬走,灯泡也不在灯罩里头了。
灯泡拿出几根蜡烛,交给叶松:“节省一下,我们每盏灯里戳一根,然后点燃,只点四五盏就行。”
“那明天怎么办?蜡烛迟早会用光的。”叶松说。
“这可是宫里带出来的蜡烛,都是下面进贡的,一支能点半个月呢!”灯泡笑道,“好像是用什么……鱼鳔?做成的,不过这方面陛下比我懂。”
“深海鱼脂。”国王顺着说,“这种鱼很大,海底有很多,捞两三条上来就够用半年了。不过真正贵的是炼化工艺……快点去戳上啊,别废话那么多……这个工艺我也不大懂,反正麻烦死了。”
“那现在我们做什么?”叶松问。
“灯泡用车底的锅子去做饭,有力气的人去喂一下马,剩下的就在马车里等吃吧,这周咱们就睡在车里了。”国王看了看天色,“灯泡,顺便找找附近的小溪,大家都要用洗澡水。”
叶松却拦住了他。
“不是有我吗!”
说着他就坐在地上,向着树林的另一边伸出手,运了一会子气,念动咒语。
树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一股清流猛地冲下来,很快注满了煮锅。
“不错啊!叶松,还是有好好练习的嘛!”国王十分高兴,松了口气倒在马车里,“行吧,我有两个小木盆,你们那边拿一个去,到柱子后面洗澡好了。”
“为什么你出门会带这些东西啊……”叶松不解。
“为什么你问题会这么多哦?”国王翻了个白眼,“这两个盆子是马车顶上备着的,可以装水洗脸,可以装吃的……总之,就是总之。”
叶松听不懂国王的话,懒得理会这么多,等着水开就自己取了一些,加进冷水到后面洗澡去了。
“我这个样子也洗不了澡了,不过至少要用水擦擦干净。”国王从马车里将毛巾扔出去给灯泡。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诡异地洗着澡,国王想到叶松以前在宫里被他用雾气聚成的水耍得团团转,而自己现在……再也施不了这样的法术了。
他的国家怎么办?
其实无名国之所以商业发展这么快,纯粹是因为太多的人被勒令卸甲归家了,边防的士兵不足,全国的国防靠着国王一个人在撑。
一周,北国完全有时间举兵打过来,长驱直入,然后将他的王宫踩个粉碎。
北国?
为什么蟾蜍会突然出现?这个季节应当不是植物疯长的时候。
还有自己的法力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失效?心难道是有人在宫里篡位了?不可能,现在全国的人都以为他还在都城呢。
那只剩下唯一的解释了:有什么东西把他的领土圈成了一小块。
说到圈地……‘封禁囹圄’?可是雪球就在马车上叽叽叫着呢。
别人的魔物?是谁知道他在这里?
想来想去,怀疑对象都只能是一个人:汀兰!
“灯泡,我觉得我们现在出不去了,森林周围可能有魔障,我怀疑是她……你说这个蟾蜍会不会也是她弄出来的?”国王趴在灯泡耳边耳语道。
“可能,但是不一定。”灯泡说,“如果她有使魔,我可能会感觉出来,但是根本没有,她身上没有契约的味道。而且……也有可能是大王子党……”
国王知道,他大哥的后人一蠢蠢欲动,对王位有野心,只不过一直没有实施动作,难得过了这么多代还不改初心,这份毅力,国王有时也自愧不如。
“我明天会找借口让你去打猎,你到周围看看,有没有魔障或者封禁类魔物,回来通报,我一定得想法子离开这儿。”国王计上心头,他不能让叶松发现任何异样。
而且他想对汀兰好一些,毕竟是叶松喜欢的人,再怀疑也要放心。
他不喜欢自己公私不分这一点,但是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汀兰是北国间谍,他会毫不留情地抓起来,灌下失忆剂,押送回去。
叶松换上了轻便的素色衣物,坐在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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