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停了半晌,狠狠地瞪着双眼,目中发出的寒光锋利无比,如同能够将任何人刺穿:“听说是父王知道了我经常偷偷出去才这么做的?”
灯泡该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谨也不语,伸手去拿过自己的腰带,用尽全力干脆利落地将上头的两块厚厚的玉板抠了下来,随着一声极小的响声,他的指甲被弯出了折痕。
谨吃痛,一把将指甲捂住,灯泡立马冲上前:“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灯泡,你还记得我的法术鉴定结果吗?”谨问。
灯泡想起来了,谨入学不久就去做了法术鉴定,结果是“所有元素皆可修炼,可是只能维持在一般水平”,谨学了法术之后一直不停练习,小小年纪连运气都会了,可是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长进。
“我是个废物,没错吧,”谨将玉板端正地摆在桌子上,c,ao起刻刀,“如果我把所有法力注入这里,应该可以刻出言和宛两个字的。而且,我什么咒语都使得出来,还会运气,说不定很快就搞得定。”
灯泡看着谨用力一刀一刀地向下凿,捏着刻刀的手挤得通红,另一只手牢牢地按着玉板,动也不动。
谨自从十二岁以来在学校就没有太刻苦,他自己的解释是“有了的东西就更容易不珍惜”,可是因为他的天x_i,ng,还是在历史与文学上更有优势,况且到了该用功的时候沉得下气,因为难以计算法术流动而选了文学的他在排行榜中高位倒是有一席之地。
灯泡也不知道,谨的一股韧劲到底是哪来的,更明显的一点是,谨非常容易嫉妒,只不过他都藏在心里不肯说,也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过分的事。他发现别人会算术,也偷偷学些皮毛,发现别人会弹琴,也偷偷学个一二。有好几回灯泡看见他对着镜子瞪了自己的脸很久,因为他嫉妒别人的长相,却从来都无能为力。
夜很深了,灯泡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谨却还在微弱的灯光下盯着另一块玉板,一点点缓慢地削着。
“哎,你说如果控水去撞击它的话,会不会刻得更好看一点?”谨忽然抬起头,用沉默了很久的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或许会,只要殿下控制得稳,”灯泡回答道,“我去取水来。”
可是天不遂人愿,城堡里到处都没有水,就连厨房里的备用水缸也干了,灯泡只能倒回了房间。
“那没办法了。”谨举起刀子,狠下心来,侧着脑袋咬住手臂,对准手腕一把划了下去。
谨的眼泪因为疼痛不停地流,被刻意阻挡的呜咽声尖细而虚弱,灯泡立马站起身,打了个趔趄伸手扯过绷带和止血药,上前包扎:“殿下怎么老是一根筋!”
“没办法,我就是蠢。”谨无奈地笑笑,使一把控水术聚起血滴,将水分抽离成水珠,化作小水刀对着玉板不断地来回冲刷。
忙活到三点,谨终于举起两块雕工j-i,ng致的玉板,活动着酸痛的手道:“哟!弄好啦!”
灯泡见状马上把玉板抢过来放在桌上,用布盖好,然后将谨一把拉到床边:“行了!快点睡觉,不然按照你的x_i,ng子,会一直看着那两块玉板直到清早的!”
次日早上,谨早早地起床了,他的头因为睡眠不足而一阵阵地疼,手也酸软无力,可是他仍然极其迅速地换好最喜欢的衣服,又仔仔细细检查了玉板的雕工。
“灯泡,抱歉吵到你了……你能把我直接送到码头吗?”谨轻轻摇醒灯泡问道。
“不行啊,殿下的法力不够,我最多只能从房间传送到宫墙外。”灯泡看着谨发亮的眼睛,却无能为力。
谨的眼神暗淡下去,却打起j-i,ng神道:“没关系,你送我出去就行,我自己跑到码头去。”
“殿下小心。”灯泡拉开口子伸手到厨房拿了块面包看着谨吃下,才将谨送进另一个通道口。
“我大概一小时后回来,记得到城墙那里去接我啊!”谨提醒道。
说罢谨便从通道口滑了出去,可是城墙外的情况却没有他想的这般好。
“上!”谨的脚尖刚落地,后面便传来一声低沉而浑厚的怒吼。
四面八方传来一阵脚步声,齐刷刷冲来了二三十拿着刀枪的侍卫,将谨团团围住,举起武器对准他的头,后头的两个侍卫赤手空拳将谨踢倒在地,又扭着他的双手,揪着他的头发,用疼痛迫使他抬起头来。
谨不断地挣扎,却没有挣脱,侍卫们的手如同铁钳狠狠地扣着他,他只能不断地发出无助的哀嚎,夹杂着唾沫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喊着灯泡。
灯泡急忙从一边出现,谨将手里的金片用尽全力丢到他的怀里,瞪着充满泪水的双目声嘶力竭地吼道:“去!帮我送过去!快跑!”
“是!”灯泡立即在侍卫冲上前之前消失在了通道口,谨见东西已经送出,停止了挣扎放松力气大口地喘着气。
“真是不长进……”老国王上前,毫不客气地扇了谨一个响亮的巴掌。
“带回房间去。”老国王命令道。
“我不回去!”谨一面挣扎着,手中出现了一团火球,y-in狠而愤怒地瞪着老国王,嚎叫着威胁道:“放开我!”
“你烧哇?!”老国王又甩了他一巴掌。
谨咬牙切齿,他感觉到自己的血一丝丝在牙根里头蠢蠢欲动。他捏了拳头好一会儿,脑子里想了千万种将痛苦还给父王的方法,最后还是乖乖地垂下手,默默地掉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妇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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