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催债的流氓步步紧逼,再三警告和恐吓他,最迟到今年年底,必须要还清所有债务。
“贺叔,你之前和杨婶是开蛋糕店的?”
贺大叔点头,他的妻子贤惠能干,并且很会做糕点,烤小饼干等等,虽说不是专业的,但她也算是店里的半个糕点师傅。
贺大叔还打开手机相册,给柳意深看了妻子的照片,以及他妻子以前亲手做的各式蛋糕。
谈及爱妻,贺大叔用手不停地比比划划,原先看起来沉闷的他,此刻眼角眉梢都透着浓浓笑意。
柳意深也受到这份幸福的感染,一边做着简单的手势,一边说:“贺叔,我也喜欢做甜点,只是手艺一般。”
贺大叔一笑而过,说柳意深一看就机灵聪慧,只要肯花功夫多学多做,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柳意深笑着,心情愈加轻松愉快,但贺大叔欠下的债务始终像座大山一般,压着他们。
“贺叔,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天天卖烤红薯能赚几个钱?要不我先帮你还一部分钱,等我的脚好了,我们再一起开店,重新把蛋糕店开起来。”
贺大叔一听,一个激动就想要下跪感谢,柳意深见此及时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你别这样,我可担待不起。贺叔,其实你和曾经的我,很像。”
弟弟突然被警察抓走,父亲病危,需要高昂的手术费,曾经的柳意深也很落魄无助,甚至卖了身。
贺大叔愣了愣,打着手语问柳意深,那时候也有好心人帮了他吗?
“嗯,是位很好的先生。”语毕,柳意深的手掌就轻轻放在了自己隆起的肚皮上。
每每想起言简的时候,他的心里泛着酸疼,却又能感到暖意。
柳意深是过完元宵节走的,从年初到现在,早已过了半年。南城这边的房子,陆鑫茂一个人住着,总归有些空荡荡的,并且这半年来,他身为郑舟川的保镖,跟着郑舟川各地跑活动,也不是经常回来,因此这个家显得愈发的冷清。
其实于他而言,没有父亲和哥哥在身边,陆鑫茂孤零零一个人待着的地方,又怎能叫做“家”呢。
陆鑫茂上周不小心受伤了,他的胳膊被人用刀子划伤,出了血,也留下了一道长口子。医生缝了七八针,这星期拆了线,陆鑫茂也不必再裹着纱布了。
不过他胳膊上的刀痕一时半会儿去不掉,这阵子需要每天定时涂药。
由于伤到了右手臂,今晚陆鑫茂正低着头,用左手涂抹着药膏,忽然,他听到了自家的门铃声。
陆鑫茂立即放下药膏,他起身开门后,一抬眼就看到了郑舟川。
因为之前来过许多次了,郑舟川此时一点也不见外,他笑着扶陆鑫茂坐下:“鑫茂,你自己上药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陆鑫茂摇头:“不用麻烦,我差不多涂好了。”
郑舟川却很坚持,也自觉地拿起药膏,帮陆鑫茂轻轻擦拭和涂抹着伤口,他有些感慨:“这半年以来,鑫茂,你没给我添过麻烦,倒是我……总之,你这次是为了我受伤的,要是不让我帮你做些什么,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郑先生,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保障你的一切人身安全。”
“这个前提是你得护好你自己!鑫茂,意深把你托付给我,是希望我能照应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那以后我可没法向他交代了。”
郑舟川面容严肃,他一再强调着这事,平日里温柔阳光的大众男神,一旦唠叨起来,倒像个总爱老生常谈的长辈。
陆鑫茂逐渐习惯了,这时候一般都点头称是,不然肯定又要被郑舟川继续念叨了。
现在正值六七月份,夏日炎炎,陆鑫茂这会儿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两只手臂看着白皙细瘦,却结实有力,他的拳头也很硬。
将伤口处的药膏涂抹均匀,郑舟川就收起了药膏。陆鑫茂望着自己的胳膊,忽然有点出神,他想起自己曾经年少无知,就是愣头青一个,他和人打架,却被别人注s,he了毒-品。
他毒瘾发作时,难受极了,一针针地扎入手臂中,使得手臂上全是可怕的针孔,后来在狱中待了几年,幸好就彻底戒掉了。
“这个黑粉太疯狂了,真没想到他会偷偷携刀入场。”郑舟川的话,拉回了陆鑫茂的心神。
他应和地点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郑先生,原来你居然有那么可怕的anti饭。”
“鑫茂,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社会上潜藏着太多你难以想象的恶意,人心难测又险恶,我现在的确是有千万粉丝,但不可能人人都喜欢我,肯定也有讨厌憎恶我的人,而且去年的时候,我就多出了一大批黑粉。”
“是因为你去年公开维护我大哥吗?”
陆鑫茂话音未落,郑舟川就眼神一变,愣住了。
“……”陆鑫茂没再出声,他垂下眼眸,避开了郑舟川的视线。
跟在郑舟川身边久了,陆鑫茂也逐渐了解这个圈子。郑舟川在娱乐圈里跟别人打交道,守在一旁的陆鑫茂,自然也免不了听到一些闲言闲语。
再说去年柳意深退圈的消息,也不是秘密,如果陆鑫茂真的想查,迟早都会弄清前因后果。
陆鑫茂是很敏锐的,郑舟川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叹了叹,道:“鑫茂,也许我不该让你跟着我,你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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