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缨毫不留情地往他腮边掐出两个手指印,冷哼道:“别以为使苦r_ou_计我就会心软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左边也伸过来,我什么时候彻底气消,什么时候才算完。”掐得陆子瞻脸上布满对称图形,还忍不住把冰凉的手放他衣领里捂一捂。
陆子瞻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却咬紧牙不敢吭声。岑缨父亲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两个人窃窃私语了许久,误以为陆子瞻找岑缨有年轻人之间的要紧事,急得脸色都青白了,故此关切的说:“子瞻,你找岑缨有什么事吗?着急的话,你们先上楼吧。”陆子瞻忙说不用,指了指车灯,解释他是专程下来帮忙的。
岑缨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多嘴问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热心了?你爸妈撵你下来的?”在他心里陆子瞻合该是一个四肢不勤的懒骨头似的。
陆子瞻便颇不乐意道:“什么叫撵啊?我爸妈只提了一句,我自愿想替你做点事,才讨了车钥匙来。”又从裤腰带里鬼鬼祟祟地掏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让他拿好。
岑缨对着光看,是一整包未开封的暖宝宝,他学校里很多女孩子爱将其贴在连衣裙里,穿得再单薄漂亮,也不必害怕寒意袭人。只是不晓得陆子瞻细心周到的送给过几任女朋友,送出的熟练。岑缨思及至此,差点被他这份熨帖打动的心再次下起雪,脸色亦冷得结了霜:“这也是你爸妈提了一句,你才讨来的?”
陆子瞻以手挡着口鼻,与他耳语道:“我妈衣柜里偷的。我没用过这东西,不清楚一次得贴多少张,干脆全偷了。你用完了丢远些,别让我妈发现一粒铁粉。”
小的时候陆子瞻他妈老管束着他不准吃垃圾食品,他拿了爷爷n_ain_ai给的零花钱,就偷偷摸摸地带岑缨去吃汉堡薯条和炸j-i翅。回家前将嘴巴擦干净了,却忘记洗手,被他妈闻到一手的油腥,进而发现牙缝里还有残渣,人赃并获,逮了个正着。陆子瞻急中生智,全推给岑缨,污蔑是他请的客,若不陪着去他会哭闹的。
还有一回躲家里吃,骨头和可乐纸杯丢小区的公共垃圾桶,又洗了澡,刷了牙,原本万无一失。孰料岑缨把擦过嘴的餐巾纸单独扔烟灰缸里了,他妈眼尖,看到了kfc的印花,他实话实说是岑缨扔的,反挨了他妈一顿j-i毛掸子。口口声声骂他撒谎,冤枉人家岑缨冤枉到自己家里来了。
陆子瞻妈妈敏锐的观察力和泼辣脾气从此出了名。岑缨对此亦忌惮三分,撕了三四张暖宝宝贴毛衣上,其余的都藏在外套内衬的口袋里,包装袋不敢乱丢,也团成一团塞进口袋。他身上暖和了,自然心情稍霁,和陆子瞻一起扫雪时,憋不住追问了几遍,阿姨发现少了东西,你要怎么蒙混过关?
陆子瞻穿着纯棉的睡衣两件套,冻得直打哆嗦,在岑缨怀里摸了两张各贴腰腹,一面吃他的豆腐一面诚恳道:“当然是坦白从宽。你儿子拿的,全用光了,回头孝顺您十包。就这么跟我妈说。”
岑缨笑得含蓄,幸灾乐祸得也很含蓄:“好,清明重阳我会多给你烧柱香的。”
及至月上中天,夜露正浓。他们清出了一条蜿蜒到小区南侧门的车行道,这一带早些年算近郊,都是上了年岁的老公寓,所以一直没有物业管理。但因为刻意仿造了民国时期的法式洋房,一栋栋建得宽敞整齐,别具一格,在二十来年前就算不得便宜,如今更是有市无价,转手卖了反而亏本,都等着拆迁拆成富豪。没有物业的缺点在居民们眼里便不值一提。
岑缨父亲收拾停当后,留陆子瞻去家里喝碗姜汤驱寒。陆子瞻不喜欢吃姜,准备婉拒,可上楼一看,他父母反锁了门,似乎已经睡下了,全然忘了还有个儿子被关在外头喝西北风。他又只好悻悻地去岑家过夜。
诸如此类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有时候是因为出差,两家父母互相托管小孩托管成了习惯,看着都跟自己多了一个儿子似的,任由他们自己走动,从不生分。
岑缨却素来嫌恶陆子瞻留宿。原先一块儿念书的时候,陆子瞻没做完作业就会来他家蹭吃蹭住,夜深人静躲被窝里偷抄他的练习册,影响他睡眠;奥运会在他家看直播,岑缨爸爸买了两个早春红玉西瓜,说好一人一个,陆子瞻非要多挖他的西瓜最中间那一勺吃,一盒七根的n_ai油冰木奉,也是陆子瞻抢走分不均的那一根。谁让陆子瞻的舅舅是开柔道培训班的,岑缨打不过他,只有被欺负的份。
而今成年了,陆子瞻虽然不抢他的零食,但有了更可恶的方法欺负他,岑缨防备陆子瞻防备得比小时候还辛苦吃力。
譬如说岑缨爸爸在厨房熬姜汤,吩咐岑缨找两件新内裤借给陆子瞻洗澡。陆子瞻便仗着卧室离厨房远,关上门隔音效果又好,拿着岑缨仅用过一次的纯白内裤放在胯下比对,说:“你的腰怎么这么细,内裤也不大,会不会穿不进去,勒到我j-i`巴?”
岑缨揶揄道:“那你就挂空档,免得你那根驴玩意儿勒折了,后半生没本钱讨老婆。”
陆子瞻又指着疲软时隔着布料都隐约可见粗大形状的y-in`j-in-g,恐吓他:“我不穿可以啊,我出了臭汗,贴身睡衣也得换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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