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于朗放下手里的杂志:“不是说他在兰州的一所初中当老师么。”
江天晓扭头看向窗外,他们离开时武汉尚是深秋,这会儿已是寒冬了。楼下,一地金色的梧桐叶。
“今年一月二十四才过年,”于朗看着手机,问江天晓:“还有段时间,你想不想出去放松放松?这次在兰州累着你了。三亚,想去吗?”
虽然已经和于朗在一起了,也经历了那么多事,但花于朗的钱出去玩,江天晓还是不大好意思,摇摇头:“我不累,没事。”
“真的?”
“真的!”江天晓点头。
“行吧,”于朗笑了:“其实我也不想出去玩,前段时间太累,现在我就想躺着不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歪了头,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于朗今天穿了件衬衫领的毛衫,配上他的金丝框眼睛,整个人显得儒雅又斯文。而此时他歪了身子靠在沙发上,毛衫被拉起来,却露出一截白皙削瘦的腰。
江天晓看得直了眼:“于老师,你……”
于朗闭着眼:“嗯?”
江天晓脑子一热,凑过去,把于朗的毛衫轻轻往下拽了拽:“呃,这样会……着凉……”
“嗯……”于朗的嗓子拉得绵长。
然后他伸出手,搂住了江天晓的脖子,低声问:“在这里吗?”
江天晓一个哆嗦:“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啊,”于朗眯着眼,微笑着凑近江天晓:“我想,行不行?”
“轰”地一把火,烧得江天晓理智全无。
虽然现在是下午三点过,大白天,但……但这样的于朗让他怎么拒绝?!
“我、我们去——”江天晓一咬牙:“去床上吧!”
“可以啊。”于朗还是笑着,包裹在牛仔裤下的细长双腿,却搭上了江天晓大腿。
江天晓烧着脸抱起于朗,走进卧室。
和于朗在一起之前,江天晓对“男人”的认知,一直是——强大的,有力的,干脆的。
虽然他喜欢于朗,但对于和于朗相处,对于和于朗的x_i,ng,他并没有想太多。原因很简单,他觉得于朗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
可于朗竟然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是的,于朗符合他对“男人”的认知,强大的,有力的,干脆的。
但他从没想到耳鬓厮磨时于朗会那样对他——
“舒服吗?”于朗的嘴唇几乎是贴在江天晓耳朵上:“嗯?”
“……舒服。”江天晓闷红了脸。
“换个姿势,”于朗口中温暖的潮s-hi的气流喷在江天晓耳朵上:“你躺下……我能让你更舒服。”
……
云消雨散,于朗微凉的手指摁在江天晓的太阳x,ue,一下一下轻轻按揉:“这个力度可以吗?”
他的嗓音已经有些哑了,两颊也微微发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水盈盈如盛满了清澈的酒。
“可以,”江天晓心脏砰砰跳:“刚刚……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于朗含笑说。
前几天江天晓有些着凉,今天似乎有了感冒的趋势,脑袋闷闷的疼。刚刚虽是出了一场大汗,但还是昏昏沉沉。
于朗让江天晓靠在他肩膀上,为江天晓揉着太阳x,ue。
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江天晓的鬓角上,揉了一会儿,轻声问:“好点了吗?一会儿我给你兑点板蓝根吧。”
江天晓双手环着于朗的腰,点点头,隔两秒又挺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抱会儿?”
“为什么不能。”于朗停了手,手指顺着江天晓的鬓角向上,轻轻c-h-a在江天晓的头发中,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江天晓鼻息间全是于朗的味道——淡淡的沐浴液的橙子香。
怀抱着的这个人,他是强大的,有力的,干脆的。
但此时此刻他如此温柔,如此缱绻,如此宽容。
江天晓忽然想起周恪和迟洋,周恪大概也曾这么抱着迟洋吧?她本就有女人的灵魂。
在铜月乡的山上——江天晓想起那一幕仍会胆寒——周恪化成一滩水。
这世上的相逢和相爱,多艰难。
江天晓又想到自己,在他二十二年的生命里,没有父亲,有一个不管他的母亲,有病弱的爷爷n_ain_ai——小时候到了他生日,就是他父亲的忌日,家里的气氛沉重而悲戚,没人会给他好脸色。
那时候江天晓曾质疑自己,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我导致了我爸的死?
从没人像于朗这样温柔的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于朗,”江天晓轻声说:“明年三月,是我生日……”
于朗在穿梭江天晓发丝间的手指停了:“嗯,想要什么礼物?”
“没什么想要的,”江天晓因羞涩而不敢看于朗的眼睛:“你陪着我就行了。”
“我当然会陪着你啊。”于朗笑。
于朗早就从学校辞职,每天待在家里,做得最多的两件事,就是做饭和看书。
江天晓发现于朗不仅会做各种川菜,还会做粤菜和湘菜,西餐也做得美味。
比如今天早上吧,于朗说又降温了要吃点暖和的,就熬了银耳枸杞汤,配以他包的香菇牛r_ou_小笼包。
午餐是一大盆水煮鱼,和凉拌海蜇丝,青椒炒牛里脊。水煮鱼放了酸菜,酸酸辣辣;青椒炒牛里脊又弹又嫩;凉拌海蜇丝鲜爽可口。
到了晚上,土豆泥和沙拉,土豆泥里放了咸香的坚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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