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卑贱,自己竟然是这种爱不敢爱,舍又不愿舍的x_i,ng子。
他想起那次听太尉府的伶人抚琴,他还同他讲“好好活着方是世间最难得之事,那道坎总要跨过去才好。”
那他自己呢?劝人自然是便利的,他自己又何尝跨过去过……
“公子稍等,容仆先去布置一下。”
莫静和回神,看到陆疏华已然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木东初和他两人。
若是以前他能说“仆也去布置一下”借机开溜,如今只能这样呆着,如此,他还挺怀念小寒阁的日子的。
“我其实挺怀念你在小寒阁的日子的,日日就在身边,随传随到,兴致来了,我还能去你那坐坐,有来有往的,多好。”
您老管这个叫“有来有往”?
莫静和笑道:“仆如今住在哪里公子也是知道的,公子想仆的时候可以招仆去,若是公子兴致来了想要逛一逛故府,仆也会倒履相迎。”
木东初扯了扯嘴角,他如今都住进太子府了,招他或是去寻他都不会只是单纯的见一见故人了,至少那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睁着每个毛孔体察风向的大臣们不会这么觉得。
“或是这般私会,仆也觉得颇有意趣。”
莫静和说这话时侧了半个身子将手肘搁了案上,勾起嘴角笑得随x_i,ng。
这有点耍无赖的意思了,木东初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撩拨。莫静和现在胆子也是大了,他以前看着挺怂的,如今仗着自己不愿动他,竟也敢这般作态。
木东初何时需要克制自己的yù_wàng,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是折在这人手里了。
陆疏华一盏茶的时候就布置妥当了,想着让他们在里面好好说会话,在茶馆门口站了一会,吃了两口冷风。
推门进去的时候莫静和正在伺候木东初穿外套袍子,心里不免浮想了一些。
木东初道:“你回来得倒巧。”
莫静和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瞧着陆疏华差不多该回来了,就起身穿袍子,准备走,被木东初这么一句,倒好似他们真的在里面做了什么似得。
陆疏华狗腿着一张脸。
“可不就算准了时辰回来的,来早了撞见什么,公子不得发落了仆,来晚了,耽误了公子兴致,更是仆的罪过了。”
这句话弄得莫静和不太舒服,走在路上的时候就拿这话逗他。
“陆公子这般会算,倒算算这人为何这般可怜,弱冠之年应是风华正茂之时,竟衣衫褴褛坐在街头乞讨。”
莫静和小寒阁多年,自然知道所谓布置,会把他们要去的这一路都勘察仔细,绝不会让木东初有机会看到这番场景,倒也不是为了粉饰太平之类,只因为这类人多半是真的,却也有一小撮的同行,冷不防的就窜上来给一刀什么的。
陆疏华道:“不若你去问问他出生何年何月何时,仆好摆了盘来看。”
木东初听莫静和这么一说,心里也大致有了数,陆疏华是故意让他得见这番的,却也十分配合,笑道:“早听闻陆卿紫微斗很是拿手,今日倒正好瞧瞧。”
陆疏华道:“小时候跟着祖父胡乱玩的,断不敢在公子面前献丑。”
木东初笑,刚想说一句:那便罢了。
却听莫静和道:“二位在这等等,仆去打听一番。”
要说长得好又人模狗样的占便宜,木东初远远的看到莫静和作了一揖,在他身前蹲下,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莫静和往他们方向一比划,只两三句的功夫,莫静和起身又向少年作了一揖,就转了回来了。
将他生辰报了一边。
陆疏华听过,掐指来算。
乘着这功夫,木东初问。
“生辰虽非隐晦之事,但古有巫蛊盛行,他怎会轻易给你?”
“仆如实相告而已,人遇到不顺的事,都会想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遇上能帮自己算上一算的,自然高兴。巫蛊害人是为图他好处,大致是自觉没什么好处能让别人图了,告诉仆自也爽快。只仆近前瞧他,那人双手已断,当时未及救治,先下……怕是接上了也无用了。”
木东初点头,对着陆疏华道:“陆卿算了个什么结果?”
陆疏华一本正经的道:“不过与他此刻境遇相同罢。”
他引了木东初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
莫静和还是配合了他一下,接了个话头:“若不说些旁的,倒要让那位失望了。”
陆疏华放下点在无名指根部的那手兰花指,道:“不敢欺瞒公子,仆前几日路过此地,见他乞讨,好奇询问了一番,他不肯相告,仆便着人去查了查,他姓李名维,字子桑,原是这里一家商户家的独子,两年前父亲没了,好在家底殷实,这两年也开始着手打理生意了,与母亲相守,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三月前,他撞见自家母亲与一男子斯通,他母亲与男子欲掩盖此事竟要将他打死,他醒来时在一片荒野之中,后拼了命跑了回来,找不到活干,只能在此处乞讨为生。”
莫静和看那少年,如今这番回来干什么?再死一次?
又看陆疏华,这种事他没见过,觉得稀罕?跑皇上面前说?
第64章 第 64 章
陆疏华道:“与他母亲有染的男子姓莫。”
木东初笑了笑,道:“你敢参政?”
他当了十几年的皇帝,说起这句话来都不用出多大的声音,只参政两字稍稍咬了个重音,就把陆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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