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韦浩那些乱七八糟的观念又冒了上来,什么温柔地握起他的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要多煽.情就多煽.情。俸迎却起了一身j-i皮疙瘩,好别扭,为什么告个白要走那么多程序,直接了当点不好吗?啊,好麻烦,不想了,按照自己心意来吧。
于是俸迎双手一环,将宫绛圈在无法逃脱的怀抱里。
吻突然降临。
拥着宫绛的怀抱像灼热的烈火,沿着宫绛的背脊蔓延而上,烧尽了理智,烧尽了意识。
宫绛脑袋刹那一片空白,眼里的世界只有俸迎放大数倍的脸,身体只感受到俸迎柔软如水的唇,清新的薄荷味近距离地渗入鼻内,像夏天的清爽味道,又像雨后的清新。
俸迎的吻很生涩,似乎不知从哪个角度下手会更有感觉,试探着、摸索着,宫绛感到自己的唇瓣被细细摩挲,然后柔软的舌头撬开了他的唇,探入更深的领域,接着对方的舌尖舔过皓齿,刷过舌尖,吻到心上,每一部分都被温柔以待。
理智混乱着内心,告诉宫绛应当要推开俸迎,以生气的口吻质问他到底在做什么,可是一腔怒火被柔肠感化,他甚至可笑地产生一种念头:这臭小子吻技那么差,他作为长辈还被这拙劣的吻技压制,太丢脸了。
于是,他反被动为主动,叼住俸迎不知往何处放的舌头,反过来探入俸迎唇内,开始新一轮掠夺和反侵.略。
不过宫绛也是教科书主义者,没有任何实战经验,这一煽.情动人的告白之吻,到后来就演变成了接吻博弈,你不让我,我不迁就你……
俸迎到底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被吻得全身酥软,不到几分钟便落了下乘,甘拜下风。
“啊,你吻技好差啊,嗑到我牙齿了。”俸迎摸摸唇上的余温,不甘心地道。
“靠,我还没嫌你咬到我嘴巴呢……不对,”宫绛立马反应过来,“你干什么亲我?”
“哈?”俸迎义正辞严,“你让我去跟别人拍吻戏,让我亲陌生人,一点也不在乎我,我很不高兴,但这是你争取来的机会,我也不想辜负你。现在我把初吻给你了,你想让我拍什么就拍什么好了,我豁、出、去、了!”
“……………………”
p拍个屁吻戏啊!!!俸迎的角色就是一个男配,别说打啵,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摸过!!!
“咔啦”,宫绛掰响手骨,露出一口獠牙,“过来,让我揍你一顿!!!”
激烈的“男子单打”结束后,俸迎委屈地抱着抱枕,缩在沙发角落,揉着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屁股。宫绛烦躁地挠头,掏出被俸迎藏起来的烟,狠狠地抽上一口,等心情平复下来了,又以教训小孩的口吻严厉地道:“坐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跟我好好解释怎么回事。”
“不要。”俸迎摇头,“我怕你又骗我亲你。”
“……啥?”宫绛顿时提高了音调,“我骗你亲我?!”
“对啊,你故意不说我是演男配角,没有吻戏,就是想骗我亲你,好了,你如愿了,我初吻没了,你打算怎么负责?”
“……#@!?”
宫绛只想一枪打爆这小子的头!
“小绛不想负责,”俸迎委屈吧啦地眨眨眼,“原来你是怎么负心的人。”
“……闭嘴!”宫绛额头青筋突突地跳,他以前是产生了什么错觉,居然觉得俸迎是个听话的乖宝宝,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他就是满肚子y-in谋诡计的心机boy!“你可以不亲,你自己主动,还怪我咯?”
“我喜欢你,当然要亲你啊。”
“你喜欢我关我屁……什么?”宫绛一懵,“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俸迎放下了无辜的神情,眼里饱含认真与虔诚,一字一句,像念着心上人的名字,重重复复地念道,“我喜欢你。”
宫绛哑然失声,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喜欢”这两字,他也从不知道被人喜欢是什么感觉,直到今天。原来这两个字这么轻这么少,却有如一块暖玉装入心口,沉甸甸的,暖洋洋的,驱散了心脏每一处冰凉。
原来他也是被人需要的,他不是爹嫌娘弃的野孩子,也不是被对手恨不得铲除的异己,他是有人喜欢并关爱着的。
胸腔的热流缓缓流淌,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句话背后的重量,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质问这小子知不知道喜欢男人是背德的事情,知不知道同x_i,ng恋不被世人接受,可是他问不出口,一旦打破了这份喜欢,这世上会不会就再也没有人喜欢他需要他了?
“你说的……”宫绛深深地望着俸迎的眼,“是哪种喜欢?”
“就是想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你认真的?你知道这种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俸迎不满地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种喜欢的代价?”宫绛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男人,是你长辈。”
俸迎反问他:“那你知不知道这种喜欢的代价?”
宫绛一愣,他怎么不知道?身边有多少例子,多少人为了传宗接代,被迫与不爱的女人结婚生子,又有多少人因为背德的感情不被世人接受,抬不起头。从他踏上这条荆棘路开始,他就只有痛苦前行,没有回头的余地。
“你知道,你也知道这种喜欢,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俸迎深情地道,“所以说,你不要再以长辈的口吻劝我,你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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