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汲指指自己,又指指步蕨:“一人一万。”
“……”陆和一看步蕨竟也是副不可置否的样子,嘴角直抽搐,“行吧行吧!还有一人,你们带谁?”
去东海的专机最终坐上了叶汲和步蕨这对有钱还抠门的夫夫,外加庄家倒霉的两兄弟,上飞机时叶汲叼烟问庄勉:“上次被许澜庭摔断的骨头长齐全了吗?”
庄勉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只能当他一片好意:“早就好多了。”
叶汲放心地拍拍他的肩:“长牢固了就行,要不然跟着再断,伤上加伤,老了会留下后遗症。”
庄勤目瞪口呆,和自己同胞兄弟对视一眼,惊慌欲绝地问:“我们这次能活着回来吗?”
“……”庄勉脸色发暗,“应该吧。”
登机口旁,迟一步的步蕨正向陆和交代燕大的案情:“出现在实验室里的脚印很特殊,不是普通的妖物,我怀疑它至今还留在学校里。这种妖物尝过人脑的滋味就和沾了毒品一样,一定会再次作案。你们最好盯紧着点,燕大那么多学生,很容易被它得手。”
陆和听得头点得和小j-i啄米似的:“你们也要多加小心,虽然他们都说海上是叶汲的地盘,但庄勤他们年轻经验少,你们多关照关照。”
步蕨笑了笑:“放心吧,主任。两个孩子我还是能看得过来的,冬无衣她……”
陆和立即火烧火燎的耳根充分暴露了心中有鬼这四个字。
要是叶汲在这一定用黄段子把他们领导给嘲笑得落荒而逃,但步蕨是个品行高洁的正经人,一门心思都在案情上:“如果沈羡他们抽不开身,燕大的案子可以让她和宗鸣主办,冬无衣做后勤有点大材小用了。”
陆和感动地简直热泪盈眶,也为自己曾经的腹诽而羞愧!果然步大佬才是整个办公室出淤泥而不染,最靠谱的办案人员!
步蕨轻轻咳了声,诚恳而含蓄地说:“只是他x_i,ng格比较鲁莽,陆主任不要太惯着他,让自己受伤就不好了。”
“……”陆副主任莫名感到菊花一痛。
上飞机后,步蕨在叶汲身边坐下,叶汲奇道:“你和老陆说了什么,他那脸神情像是被一百零八个大汉施暴过一样?”
后排的庄勤和庄勉:“……”
步蕨拿起本杂志翻开,语气淡定,嘴角含了丝笑:“没什么,让他注意保护自己而已。”
“也是。”叶汲听得似懂非懂,唏嘘摇头,拉下眼罩躺倒睡觉,“我们领导简直就是狼窝里的一只小白兔,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混到这个级别的。”
步蕨叹了口气,不想提醒他也是狼窝中的一份子。
大雪满天飘洒,飞机双翼抖动,迎风而起,闯入重重乌云里,朝向遥远的东海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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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大雪纷飞,第四办公室内灯火通明,冬无衣裹着白毛披肩,右手提烟杆,左手握了支红酒加两杯子,搁到观察罗盘的宗鸣面前:“喝两杯?根据我坎坷多舛的人生经历,有啥不痛快的,喝两杯就好了。”
宗鸣没有答她的话,沉默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冬无衣抽了口烟,吐了串长长的烟圈:“老宗,咱两当年的旧事翻篇吧,你该遭的报应也遭了,老子心里也舒畅了。”
“……”宗鸣握高脚杯的手指紧了紧,他仍然没有说话,从山城回来后他愈发得沉默寡言,有的时候甚至让人察觉不到办公室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陆和作为知心主任找他谈了好几次,可是家破人亡搁谁身上都是一道惨烈到毕生无法痊愈的伤口,陆和心里头也明白,提议给他放个大假,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结果被宗鸣拒绝了。陆和一想也是,宗鸣现在一孤家寡人,别一个人在人头攒动的风景区晃得心塞,从山头跳下去一了百了,事儿就大发了。
冬无衣对陆和的杞人忧天嗤之以鼻:“领导,你把老宗当十七八岁刚初恋的小姑娘了吧。他们那一家子全不是好鸟,要不然你以为老宗他为什么放弃一家之主跑着来给你打工,一个月挣的银子还不不到他家公司的零头。你要真关心他,就让他多加班吧,人忙活起来也没空在那悲秋伤春。”
以冬无衣和宗鸣的不明旧怨,陆和总觉得冬无衣是借机打击报复。
一瓶红酒不知不觉被冬无衣和宗鸣两分了个干净,冬无衣又神奇地摸出一瓶老白干,豪气冲天地往桌上一扔:“妈的!喝红的就是不够劲,来来来!是爷们把这瓶干了!”
“……”宗鸣一看她原形毕露就知道她喝高了,头疼地把老白干夺了过去,“明天还要上班去查那个教授的案子,不能再喝了。”
“一破妖物吃人的案子有什么好查的!”冬无衣将烟杆当成机关枪对着窗口哔哔哔一通扫s,he,扫到门口懵逼的陆和,连忙兴高采烈地跳下桌,摇摇摆摆地将人拉过来,“陆啊!为了庆贺那两秀恩爱的狗男男终于滚蛋了,咱们一定要喝一……”
她话没说完,头一歪扑在了陆和怀里,宗鸣如释重负地放下手:“总算消停了。”
陆和把冬无衣送到了楼上宿舍,安置妥当后下来看见宗鸣一人开了老白干往杯子里倒,他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少喝点吧。”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宗鸣只倒了半杯。
两人默默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一个喝酒一个写材料,刚才热热闹闹的办公室显出种人走茶凉的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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