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饭局里遇到过聂梁几次,想过刻意避开却总是行不通,一次他在洗手时感应器迟迟没有反应,镜子里,聂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心中恼怒,发火前聂梁却先开了口:“这个感应器我可没关掉水闸。”
他抓住沈乔的手往龙头又递了一些,温热的水立刻涌了出来。聂梁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半是感慨地问道:“现在敢用花洒了吗?”
沈乔一滞。他猛得瞪向聂梁,聂梁神色不改,嘴角上扬的幅度还大了些。
曾经有一次,聂梁给他灌了c-ui情的药,把他锁在浴室里,他一遍遍扳着开关,花洒里却一直不出水。
一个小时以后聂梁进来,开关已经被他扳断了。“水有什么用,你该求的是我。”他说,他打开了水闸,而后快步上前揪住他头发,抓住花洒对着他的脸一阵猛淋。
花洒在那天扮演了一个道具的角色,后果就是往后他看到花洒就下意识哆嗦。聂梁给他留下的y-in影太多,花洒是其中一样。
“不敢。”沈乔把手伸进烘干器里,口吻讥诮,“你一遍遍提以前的事,还不如折腾些新的花样。”
“也是。”聂梁了然地点点头,他注视着沈乔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截脖颈,微微眯起眼,“你现在是不够听话了。”
沈乔再听不下去,转身大步离开卫生间。
他知道聂梁口中所谓的“听话”是什么。他要他全身心地依靠他,乖顺地生活在他构造的无形牢笼中。如果他安于这种禁锢他便会获得彻底的放松,反之便是日复一日的担惊受怕。
而聂梁曾经成功过。
当他在床上近乎崩溃地喊出聂梁的名字时,他就知道他输了这场战争,他屈服在聂梁的j-i,ng神凌迟之下,情愿接受一切他给予的安排。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爱情,只是他放下防备不是自愿,而是被迫。
如果不是霍布斯家族的内斗让他收了渔翁之利,他也许真的会在那样的掌控中浑浑噩噩地活着,世事无常,谁又说得清楚。
沈期总说他遇到了一个好老师,不像他运气那么糟。可他一直觉得,本质上,聂梁和聂立钧都是一样的。
“帝王师”的j-i,ng髓在于塑造,他们却热衷于摧毁。即便他们的学生最后都学到了足以自立的本事,大破大立后立起来的也到底不稳。
而原因就是他们的私人情感作祟。聂立钧把对沈期他爹求而不得的怨愤撒在沈期头上,而聂梁就更厉害了,他直接就折腾他。
也许是家族遗传也说不定。鬼使神差地,沈乔莫名其妙觉得他该庆幸霍霖没招惹上姓聂的。
“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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