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燃带着钓竿、渔网和鱼篓,沈辞安背上的包里放着砂锅和其他的瓶瓶罐罐,洛笙本来不想让他们这么折腾,可见沈辞安也是一副兴冲冲的模样就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脸上消肿的纯阳道子仍是清俊模样,浅黑的道袍妥帖整洁,枯叶飘落沾在他的道冠上,洛笙稍稍踮脚替他拿去,沈辞安赶紧低头配合,前头的郭燃都不用回头,钓竿稳稳一甩,刚好避开洛笙抽散了沈辞安的发髻。
洛笙无奈但又舍不得说郭燃,他知道自己总爱偏向沈辞安的毛病,尽管已经很尽心的想要把一碗水端平,可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又有了偏袒,郭燃先前很少吃味,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郭燃和李君澜总会稍微端着一点架子,那会他们大概是彼此了解没什么危机感,如今有了个年岁最小的沈辞安,郭燃这些天吃醋、耍赖顺带着暗地使坏的时候愈发的多了。
这也就是李君澜还没回来,洛笙其实有点脑仁疼,过段时间还会再多个孩子,他的j-i,ng力肯定不够用,倘若李君澜也摒弃什么沉稳的将领架子开始跟他死乞白赖的讨亲昵,他可能实在是招架不住。
沈辞安生得太好看了,无论是规整英气的发髻还是率x_i,ng随意的散发都很衬他,洛笙替他将鬓角的碎发拢去耳后,道子神色温润眼底澄明,四目相接的时候洛笙莫名红了耳尖,沈辞安唯有床笫之间才会散发如此,每每都是粘着他讨这讨那非要将他揉搓进骨子里不可。
洛笙自己走快几步去牵了郭燃的手,丐帮弟子粗糙宽厚的手掌是男x_i,ng惯用的浅麦色,洛笙低着头使劲踩了踩脚下的枯枝落叶,郭燃同他掌心相贴,忍笑凑过来往他耳尖上落了个有些醋味的轻吻。
秋季正是河鱼最肥的时候,山里有条不深不浅的河,河边地势平凹刚好适合起锅做饭,郭燃想着抓些新鲜的鱼让洛笙试试活鱼现烤的滋味,顺便多钓几条回去晒干保存起来,冬天河水结冰到时候再想吃就吃不到了。
沈辞安给洛笙清出一小片地方坐着休息,山里枯枝多,不用自带柴火,郭燃那边鱼竿刚支上就有一尾鱼咬了勾,沈辞安打开身上的包裹把锅和其他东西都拿出来就赶忙小跑着去远处捡枯枝生火。
洛笙看什么都好奇,他见过的东西,去过的地方实在太少了,过去的很多年头于他而言其实都是白活了,郭燃蹲下来在鱼篓上拴着细绳,绳子系在河边嶙峋的石头上打上死结,再把竹编的鱼篓扔进河里飘着,捉到的活鱼放进鱼篓,封好盖子,这样鱼既跑不了还死不了。
郭燃是水上的好手,也就是这条河窄跑不起船,不然他都能给洛笙扎个筏子出来玩,他重新支稳钓竿,一侧目就能瞧见洛笙眼里亮晶晶的全是他的身影,郭燃因而露出些笑,转而就扔下钓竿朝洛笙走去替他压了压披肩。
“我马上就生火,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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