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小鬼,门口站着的那个是你朋友吗?”西野一脸惊奇地看了过去。
谁啊?他可没跟那群狐朋狗友说过自己在这里打工。朝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过头去,却意外地见到了那个他压根不想见到的眼镜男。
正笔直站着、在他转过头来之后还礼貌地微微鞠躬问好的人,不是名濑那家伙是谁?!
“哟,我可没想到你这小鬼还能有这样的朋友。”西野完全不掩盖自己的好奇,不停地在朝仓与门口之间来回转换视线。
“我怎么会和这种人做朋友?!”朝仓不爽地啧了一声。真是麻烦死了,他转头和西野随意敷衍地道别,抓起自己的包便大步往门口走去。
门前的名濑见他朝自己走来,还未露出笑容,便被朝仓一下子抓过手臂,一声招呼都没打地扯着他往别的地方走去。
“朝、朝仓同学,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他走得就像小跑一样,名濑跌跌绊绊地跟在他身后。
朝仓没有回话,只是抓着他手臂的力度更大了一些,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巷入口,他才一把抓着人走了进去。名濑被他扯进了巷子之后便获得了自由,两人面对面地站着,朝仓神色冰冷,完全不似刚刚在居酒屋里时的轻松。
“朝仓同学……”名濑低声地叫了一句。
“你跟踪我?”朝仓语气不善地问道,“今天明明是周末,会长大人不应该好好地待在家里、或是去哪个补习班努力学习吗?而且我之前根本没提过我在打工的事情。”
“……”一向在他面前很老实话也很多的名濑,此时竟有些心虚地将脸转到了一边,简直就像是默认了朝仓的话一般。
“妈的,你是变态吗?”朝仓一看他这幅心虚的模样就火大。一想到面前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跟踪自己,搞不好家里地址也被他知道了……朝仓心中一阵恶寒,语不择言地讥讽道:“你真让人恶心。”
“抱歉。”名濑垂下头轻声说道,“可是——朝仓同学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他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意思,隐约还听出一丝委屈。火大,除了火大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憋了一肚子火的朝仓原本还想把他臭骂一顿,可看到他这幅表情,瞬间便觉得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毫无意义。
他顿了顿,在名濑还想继续开口时,迈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朝、朝仓同学?!”被他撇下的名濑一脸惊慌,立即跟了上来,“朝仓同学,你要去哪里?!”
“不关你事。”
妈的,实在是太烦人了。他不言不语地走了一段路,可身旁的人却依旧倔强地跟在他身后,朝仓索x_i,ng迈开长腿,直接奔跑了起来。
“——朝仓同学?!”
风声呼呼地在他身边刮着,奔跑起来的朝仓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倒是看看对方还能跟到几时。
半小时之后,两人气喘吁吁、一前一后地倒在了公园的沙地上。
朝仓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让他的嗓子干渴到就要冒烟,连吞咽口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更别提是说话了。他倒在地上喘着气,一转头便看到同样累到说不出话、满脸大汗的名濑,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却还正努力地伸出颤抖着的手指,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你、你、你——”累到没有发脾气的力气,就连谩骂也让朝仓说得有气无力,“你、你有病啊——”
“朝、朝仓同学……”名濑终于抓住了他衣服一角,紧紧地握住。他倒在地上,灰头土脸,一丝不苟的模样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抓、抓到你了……”
太可怕了,这真是太可怕了。仿佛自己此时已经成了落入蛛网的幼小昆虫,越是挣扎,蛛丝就越是缠紧。
也许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朝仓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虚弱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名濑慢慢地爬起身来,挪到了还不死不活躺着的朝仓身边,从上往下地凝视着他被手盖住的脸——那眼神执着得令人心生畏惧。
“我好想见朝仓同学,不止是在学校,私下里我也想和朝仓同学见面——我好想见你。只要有一天看不到朝仓同学,我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这种空虚,只有朝仓同学才能补满。”
“你这个变态……”朝仓小声地骂了一句,正想把手收回,却忽然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是名濑的嘴唇。
“——把我绑在家里吧。给我戴上链子吧。让我哪里也去不了,永远地待在朝仓同学身边吧。”
骗人。
是骗人的。
一个两个都说得那么好听,可到头来,最后剩下的还不是他自己一个。「永远」这个单词,原本就是为了欺骗而出生的虚幻之物。他已经十七岁了,他不是小孩子了,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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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朝仓一把将他推开来。他面无表情,眼睛也看向别的地方——那不是具体的位置,而是谁也不知道的远处。“会长大人的口才还是留到发表会上吧,用来对付我岂不是太浪费了?”
他站起身来,轻轻地瞥了一眼仍旧坐在地上的名濑,“或者说,生x_i,ng y- in 荡的会长大人不被玩弄就无法满足,饥渴得只能靠变态行为来发泄yù_wàng,这样的话我还更相信一些。”
他一把将名濑拉起来,“起来吧!这么想去我家的话,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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