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052章 无题
司城独玉是世界上唯二最爱小七的男人,可他的这份爱不是基于小七是他的儿子,而是小七是简默的儿子。
小七生做一副桃花面,下巴微润稍尖,眉像司城独玉的峰秀俊雅,鼻若简默的挺秀凝脂,口似涂脂含珠更多像简默,只一双眼睛既不像司城独玉那般细长清湛,也不像简默那样杏目多情,乌黑圆润,天成温润纯善,自然矜贵含威,叫人看着眼睛时是一种感觉,看整张脸时又是另一种感觉。
司城独玉常常不敢正视小七,只盯着小七最像简默的鼻子那处看,宠溺的刮刮小七的鼻子,笑着说:“好,爸爸放心,只要你好好的,爸爸就放心了。”
看着小七,司城独玉有一种家有儿郎忽长成的欣慰,这份欣慰里又含着些未能见证小七成长的遗憾。
分开的这段日子,司城独玉恍如置身在噩梦中,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一会儿是简默毫无生气的睡容,一会儿是小七欢快如铃的笑声。
有时感觉简默在他耳边轻语:“独玉,一一呢?你把他丢了?”
没有责备的意思,却慌得司城独玉着急辩解,话还没出口,又好像听到小七在什么地方喊他:“爸爸,爸爸,爸爸……”
一声一声,仿佛从天上落下来,被风吹散在四面八方,空灵灵的忧伤。
司城独玉便忍不住抱头嚎哭,痛恨自己,身为医生救不了自己的妻子,身为父亲看不住自己的孩子。
不管是为人夫还是为人父,司城独玉都是失败者。
好在简一回来了,司城独玉想到这儿忍不住勾唇微笑,而且他的简一健健康康长大了。
父子正是情深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喝:“放手!”
司城独玉手一哆嗦,条件反s,he的和小七分开一点距离,惶恐不安的往门外进来的人看去,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司城正理把小七挡在身后,盯着司城独玉问:“你怎么来了这里?谁允许你来的?”
司城独玉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孩:“我来看简一,”忽然抬头急切的辩解:“就一眼,我看一眼就走,你别赶我,我……”他眼神茫然,看看司城正理,又看看小七。
“你不疯了,难道之前是装的?”司城正理把小七送到鹿钦原身边,责问道:“你就这么护着他,早晚一天他死在你眼前你也知道厉害了。”
说完推搡着司城独玉出去,在门外又遇见y-in魂不散的司城厚载,司城厚载见司城独玉如正常人一般不疯不傻,十分惊喜,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他抹了下眼角,声音颤颤的说:“独玉你不疯了?好了就好。”
司城独玉也十分激动,抓着司城厚载的胳膊一个劲说:“爸爸,简一长大了,好神奇啊,怎么长得那么快,一眼没见就长那么大了,爸你说,简一真是简一吗?我好像做梦一样,爸你看简一长得像谁?我看着像阿默多些,鼻子最像,爸爸,简一说他不恨我,他还认我呢,他喊我爸爸,爸,他喊我爸爸,我好高兴……”
司城厚载呆呆的听着,瞬间老泪纵横,低着头小声呜咽起来,司城独玉正说的兴起,见状一脸莫名其妙:“爸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找帕子,最后抬手笨拙的给司城厚载擦了擦,脸上一直带着笑。
司城正理冷眼看着,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中止的实验开始继续运作起来。
天刚蒙蒙亮,门口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鹿钦原睡眠浅,时刻警惕着,几乎立刻清醒过来,但没有动身。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了床前。
“啪嗒”一声,床头的暖色灯亮了起来,一道人影投s,he下来,正好将鹿钦原罩住。
小七似乎累极,睡得很沉,两手紧紧抱着鹿钦原的腰,贴的很紧,鹿钦原小心翼翼的翻过身,眯着眼儿看司城正理手里在拆 一个静脉留置针,塑料袋发出轻微的悉索声。
“把小七的手拿出一只来。”司城正理声音很轻,鹿钦原皱着眉,依言把小七没压在底下的左手露出来。
小七身上血管的位置司城正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扎了皮管,找准位置直接扎了进去,小七不安的想缩手,被鹿钦原按住,司城正理撕了胶布固定置留针,接着拿出采血针,伸手在小七手臂上按了按,再次扎进去,鲜红的血液顺着透明胶管回流到采血管,血液流淌的非常慢,很长时间才会采满一瓶。
不用司城正理说鹿钦原也知道小七的血与常人的不一样,司城正理换上第三个采血管,他目光盯着采血管,眼见采血管满了才移开视线,取掉采血针,拿棉签按住针眼。
小七血液浓稠,棉签上只沾了一点红,司城正理扔掉棉签,收好采血管,整理一下,关掉床头灯,像来时一样默默地离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在灰蒙地夜色里,鹿钦原盯着扎在小七手背上的留置针,眼神如这夜色y-in晦不明。鹿钦原终于有点理解,当初小七的愤怒和无力,即使受伤,把自己折腾的狼狈不堪,那也只是说明他曾经抗争过,只不过失败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夜仿佛被无限的延伸,漫长而没有尽头,鹿钦原想了很多,但回忆一下又什么都没想出来,空荡荡的,有很多想法,却都是幻想。
如此煎熬着等待着,终于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鹿钦原反而不那么焦躁不安,扭头看一眼小七,不知醒来看到手背上的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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