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繁仍低着头,[知道了。]
[那你还要那半块墨灵?前世你就是被那墨灵害死的你不知吗?]白轻语有些动气。
[害死自己的不是墨灵,是自己的贪心。]锦繁抬起头看着白轻语,眼神坚定。
[即使我给你,你也拿不到其它家族的钥匙,放弃吧。]白轻语淡然道。
[弟子已经拿到了,还希望掌门能够将钥匙也给我。]
白轻语一愣,又看向天辰,天辰挑嘴一笑。
[不行!]他不能看着白羚再一次走入深渊。
锦繁使劲给白轻语磕着头,[掌门,求求您了!]
白轻语别过头不去看他。
白纪已经清醒过来了,他看着不住磕头的锦繁不明白,但他知道锦繁对那墨灵如此执着一定是跟亦然有关。
天辰哈哈一笑走过来扶起锦繁,[我说他不会同意的吧,你别费劲了。]
锦繁眼神暗淡,就着天辰的劲站了起来,[那便按你说的做吧。]
锦繁给白轻语最后施了个礼,没有抬头去看白纪,低着头给白纪深深鞠了一躬,转过身走向门口。
白纪想拦住锦繁问个清楚,却被乐正一剑拦在胸前,剑术虽不是乐正专长,但杀个白纪还是很轻松的。
她看了看坐靠在床上的直视自己的白轻语,出手如电般一剑斩下白轻语戴着掌门戒指的右手。
[啊!]白轻语痛苦的喊叫,白纪急了眼想杀了天辰。
天辰呵呵一笑,一掌推出打在白纪胸口复又如鹰爪般收回,她的灵气吸住了白纪的内丹,直接捏碎还是吸出来练个丹?天辰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在白纪内丹周围施了个咒,附上自己的灵力,将他内丹锁住了,看在他养育了锦繁一百多年的份上留他一命。
白纪失了灵力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白纪!]白轻语喊道。
背对着他们的锦繁身型一晃,[天辰!]
天辰和锦繁谁也没转身,[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杀他,只是让他睡一会儿而已。]天辰轻松道。
锦繁似是松了口气,耸起的肩膀又沉了下去。
白轻语听她这么说也放下心来。
天辰将掌门戒指生生从白轻语的断手上拔了下来,戒指内侧尽是倒钩,她甩了甩戒指上残留的血r_ou_,然后把钥匙朝锦繁一扔,[你先去。]
锦繁捡起了这枚血淋淋的戒指,准备往外走。
[白羚!]
天辰第一次这么叫他,锦繁停住了脚步,并未回头。
[我可以杀了白轻语吗?]天辰用剑抵在白轻语的胸口,眼神冰冷亦如千年寒冰,但却又闪动着焰火。
白轻语不死掌门戒指不能认自己,所以如果白轻语不能将钥匙交出来,那么他只能死了,锦繁低头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掌门戒指,[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头也没回走了,为了沈亦然他可杀了天下所有人。
天辰激动到颤抖,左手捂着双眼,右手持剑抵住白轻语的胸口,她等今天已经等了五百多年了,五百多年!
天辰睁开眼,透过指缝从上而下俯视着失血过多虚弱的白轻语,那眼神透露着一种久违的杀戮快感,就如她当年坠魔后杀尽崎山所有人,崎山派所有人都该死!尤其是白羚这亲生弟弟!要不是他诱白羚入计,白羚又怎会轻易被杀!
那一夜星光璀璨,月光明亮,身边都是鲜血、泥土和尸体,白羚躺在自己怀中,他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她喜欢穿白,因为他总是穿白。
白羚胸前的空洞血流不止,渐渐失去意识,[辰儿… …]他在唤她。
天辰的泪水犹如掉线落珠,心痛到无力,[我在,我在。]
白羚用尽最后的力气想抬起手拂去天辰脸上的泪水,可是他没有力气。
天辰抓起他的手复在自己脸上,让他能够触到自己。
白羚努力的挤出一个挂满鲜血的笑容,[辰儿… 不要…不要怪轻语,不要…不要伤害他… …]
[好,好。]天辰哽咽着回答他,抓紧了他的手,泪水打s-hi了他的衣衫。
[辰儿… …]白羚眼神涣散,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完了,[如果有…来生… …如果有来生… …你嫁我可好?… …]
[好… …我就穿着嫁衣等你来娶我… …]
白羚死在了自己怀里,内丹破碎,心脏被挖,受禁术反噬灵魂被撕咬,r_ou_体被啃蚀,留给天辰的就只是一逼森森白骨,天辰抱着白骨哭了一夜,医修有什么用?根本救不活白羚,不如变得更强大吧,去杀光那些伤害过白羚的人,捏碎他们的心脏,掏出他们的内丹… …
[我等这一天等了五百多年了,白轻语。]天辰流着泪。[白羚死之前还让我不要伤害你,可你都做了什么!]她一剑拥穿了白轻语的肩膀,她不会直接杀了他的,怎能如此轻松?
白轻语本就重伤无力卧床五百多年,现下失了右手失血过多,又被天辰刺穿了肩膀,咬着牙,靠着床背大口喘着。[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据理力争。
[他还不因为你们!]天辰愤怒不已又刺出一剑,崎山派常年被各大家族欺压,白羚不要崎山被人看不起,不要弟弟抬不起头,所以她要杀光崎山所有人!她要崎山所有人给白羚陪葬!
天辰知道锦繁还在等着推开禁门,便伸手按在本已奄奄一息的白轻语胸口,探入灵气,握紧了拳头一拧,白轻语的内丹便被天辰探入的灵力扭碎了。
白轻语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仙修失了内丹也是不会马上死去的,她好想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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