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吗。
“还不够,时嘉你今晚还要早些睡。以后我也要看着你,得好好休息。”晏承有些心疼地摸摸他的下眼睑,裴时嘉让他摸完,在他脸上亲一口,马上起身,想要给晏承倒点水。他发现壶里的水都已经凉透了,干脆没再倒水,而是穿好了衣裳,说道:“阿承,我们一块出去用膳罢。”
“嗯好,你也给我讲讲,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吧。”晏承知道,他们肯定是打赢了的,只是自己昏过去之后,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全都不知道了。
“好。”裴时嘉应着,把晏承从被窝里捞出来,抖开长袍,轻轻盖在他身上,好让晏承自己穿好了衣衫。在一旁等着晏承穿好衣裳,裴时嘉这才转过身,微微弯下腰,双手把人从抱上了后背。
晏承个子高,但其实没什么重量,裴时嘉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抱起来。他靠在裴时嘉宽阔坚硬的后背上,双手轻轻环绕搂着裴时嘉的脖子。
好像……以往裴时嘉鲜少有这么抱着他的时候呢。
原来这种感觉是这么奇妙的啊。晏承心里想着,不由得微微低下头,将侧脸贴紧了裴时嘉的肩膀。他全然没有因为被同是男子的爱人这么抱
着而感到不适,反而特别享受,感觉自己与裴时嘉在一块,无论做什么,都是因为老天爷眷顾自己才能求来的。
裴时嘉感觉到了身后晏承的依偎,稳稳当当地双手反扣托着他,让晏承的双腿能够缠住自己,不会轻易掉下去。
“哎,大家、好像都在看我们。”晏承原本埋头,嗅着裴时嘉身上的气息不声不响,自从走出了石窟,发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热烈的视线注视,这会儿终于感到难为情了。
“嗯,没关系,让他们看。”裴时嘉将人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小骄傲,“我抱自己的爱人,他们能说什么。”
晏承“哎”了声,不再去看四周的士兵们的眼神,由着裴时嘉把他带到了营帐里。
营帐里,裴朗将军、郭将军、郭校尉等人都在。
裴时嘉一进来,朝他们都问了好,才说:“阿承醒过来了。”
“裴大将军,郭将军,郭校尉,容哥。”晏承有些心虚,从裴时嘉身后探出脑袋,在他背后和众人打了招呼。
“好,醒来就好。”裴朗将军定定地看着他,晏承总觉得他对自己的眼神颇有深意。
“晏承,你别忧心,我会尽力为你找到解药的。”白容真见他没有一丝颓然的样子,对他甚是敬佩,毕竟少有人能够这么坦然面对自己下半生要半残的事实。
晏承想到系统临别前说的话,知道自己日后多半是会恢复的,但见白容真这么说,很是感激地朝他一笑:“嗯,晏承会一生念着容哥的好意的。”
“你们别干站着了,快,过来坐着,马上就要开饭了。”郭真意将军朝几人说道。
裴时嘉这才背着人,走上前去,在长桌前停下,把晏承安置在自己身旁,他自己坐在裴朗将军的左下方。
大抵是担心晏承刚醒过来身体还虚着,大伙儿都不约而同得地避开了在饭桌上谈论别的事情。
晏承也感觉到了,郭枫大哥是向来不爱说话的,他只默默地吃饭,裴朗将军偶尔会问问晏承,感觉如何,容哥则是慢条斯理地吃,而裴时嘉是只顾着给他添菜夹r_ou_。
“清蒸的鲜鱼,你多吃点儿。”裴时嘉夹给他的是鱼肚上最鲜嫩的r_ou_,晏承乖乖吃下,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一旁的白容真看了,打趣道:“今儿你醒来了之后,小将军开心得不得了,还特意差好兄弟跑去外边捞鱼……”那好兄弟自然是曹迎和李谦两人了。
晏承想了想,当时自己醒来之后,裴时嘉就没有离开多久,想不到他竟然是还差遣了两个好友去捕鱼。
看了看晏承,裴时嘉继续给他夹上甜白菜干,说道:“他们俩在外头吃烤鱼,回头我再请他们吃点好的。”
一顿饭吃下来,晏承许久没有吃过食物的肚子被填得满满,裴时嘉生怕他一下子吃太多,对身体不好,他这才停了下来。
“父亲,我先带着阿承回去歇息。”裴时嘉等着晏承吃好了,才向众人告别,“有劳大家了,你们也早些歇息。”
“好。”大伙儿都还在原地,看着裴时嘉又背起晏承,小心翼翼地将人背回屋子去。
裴时嘉刚把人抱回来,就有人送来了热水。
“阿承,洗洗脸,等会儿泡泡脚,我们一块歇息。”裴时嘉浸s-hi了长巾,拧干之后递给床边坐着的晏承。他将桶里的水倒入木盆里,试了水温,稍微有些烫手。
“让它放一会,太烫了。”裴时嘉接过晏承擦拭完的长巾,也在他身边坐下。
晏承侧着脑袋,裴时嘉顺势就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时嘉,古羌人是不是都被打跑了?”晏承问。
“嗯,野利隆的首级已经被送入京城,献给陛下。他们的新首领前日就进京投降,商讨赔偿事宜了。”裴时嘉一一给他说道。
这一次,古羌人没有个八年十年,是难以恢复元气了的。
“那很好啊,以后都可以停战很长一段时间了。”晏承点头。
“不过……”裴时嘉顿了一顿,“阿承,你还记得吾骄吗?”
晏承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当即点了点头:“我还记得的,乌苏的小王子。”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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