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人胜利。
傻七朝八爪鱼伸手,八爪鱼不明所以。
傻七的手臂举了一会,道——我想抱你,可不可以?
看着八爪鱼目光里的杀气收起来,傻七狠狠地将他箍进怀里。他用力地捋着八爪鱼的后背,让八爪鱼把酒气喷在他的脖颈上,喷在他的鼻腔里。
(61)
八爪鱼在傻七的公寓里过夜了。
他发狠地将傻七摁在床上,于其身上奋力地起伏着。他掐着傻七的脖颈s,he出来,再让傻七疲力竭地趴下,用力地箍着傻七的脖颈。
傻七的手擦着他背后的汗水,再抹着他s-hi漉漉的头发。
他说,我还有你。
傻七说是,你还有我。
他又说了什么,傻七听不清。他喃喃地像在讲醉话,直到最后醉话也不讲了,就躺在傻七身上,沉沉睡去。
那天晚上傻七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亮起。然后拉过被子给八爪鱼盖上,直到八爪鱼因噩梦惊醒,猛地抓住傻七的手腕。
他愣愣地看着傻七的脸,那眼神却仿佛透过傻七的灵魂。然后他的眼帘再闭,眉头却没有舒展。
傻七喜欢他,但也很恨他。
傻七恨激进派,恨之入骨。那些为了所谓的独立而不惜把人民拖入水深火热的罪魁祸首,点燃汽车,掀起清洗。他们派出耳目深入民众之间,抓出那些说错话的蠢货,让他们在石墙前站成一排,抬头看着飘荡的落叶。
他们不顾狼国战后的疲敝,不管民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理他们是否还经得起战争,也不论他们是否还有要照顾的老母和膝下的孩童。
他们要独立,于是就要人陪葬。他们要权力,于是就用骸骨堆起来。他们要什么,那是政客的游戏,那是军队的博弈,那是人与人之间贪婪的角逐,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官员,一句话就是几十条甚至成千上万条人命。
而傻七就位于这千万之中,只不过他幸运地没有被浪花打尽。
傻七或许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狼国人要自相残杀至此。为什么明明是两个省的子民,边界通婚的家庭大有人在,而现在却要让他们不相往来,撇清关系。
情感是撇不清的,那不是签个字、撕毁个合约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是几十年甚至几代人的羁绊,是长大成人的可能x_i,ng和活下去的几率。
他看着八爪鱼的脸,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经历过什么,但他知道他们所渴望的东西是一样的。是和平,是安逸,是放下仇恨往前走,是让身边的人好好的,自己也好好的。
可他们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阵营和达成和平的方法,以至于他们不能爱,不能坦白。
第二天醒来时,八爪鱼洗个澡就走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并告诉傻七不会再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窘迫的模样。
同时他也通知傻七——“既然他们要动,那我们也动。你做好准备,我让你干一票大的。”
可傻七不想干大的,因为太大的都不可能成功。老蛇所作的筹备会让任务有各种各样失败的理由,而最终自己也会因失败,受到八爪鱼的责罚。
傻七看着八爪鱼即将离开的背影,突然忍不住,对他道——“干完之后,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八爪鱼楞了一下,扭头问他,去哪。
“回老家,骨本城,”傻七笑笑,挠挠头,“我阿叔给我介绍了个姑娘,要我回家看看。你知道,我这逼`样能有姑娘跟我就了不起了,我……”
八爪鱼的眼神明显地晃了一瞬,但他还是点点头,回答,“我知道了,干完了这一票,给你放两个月假。”
傻七把门关上,用力地搓着脸。
他没有阿叔,没有姑娘,他老家就在桥锁,他去都没去过自己说的那座狼国边界的城市。
可他是真的要走了。
他感觉到自己越陷越深,那一份情感就像藤蔓一样开始缠绕他的心脏。
他不想做叛徒,也不想和激进派同流合污。可他知道再过下去,他也会不想背叛八爪鱼。
他会告诉老蛇的,等老蛇回来之后。
而他也相信老蛇会同意他的请求,毕竟没人希望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最终出错在一枚废子上。
(62)
傻七是在第三天早上接到的任务。
他们又到了那间昏暗的旧楼,阳光照不进糊着报纸的窗户。
傻七来面见时,仿佛又回到很久之前的那一刻。只不过那时是冬末,现在是初秋。
楼道的灯泡没有换,此刻钨丝的污渍几乎把整个灯泡布满。八爪鱼不是一个人来,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下属。
傻七心头咯噔一下,心说明明可以在我家找我,你非得来这里,还带着个人。你想干什么,难不成想在这里就把我干掉。
但八爪鱼没让人出去,那人也没有拔枪。他点点椅子让傻七坐下,递过信封。
傻七说你每次来这交代,也不知道换个灯,看走眼了怎么办,杀错人了怎么办。
八爪鱼不接话,让傻七把信封拆开。傻七瞥了一眼旁边戴着面具的男人,而八爪鱼仍然没有让那人回避的意思。
傻七把信封里的东西掏出来,那是六张照片,每张都是不一样的人,四个保守派,两个激进派。
“这么多,”傻七笑,“真是一票大的。”
细细看过几张照片,傻七面熟其中四个。
这四个都是黑石手下的人,两个保守派的法官,一个桥锁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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