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摄兔子的夜间活动, 小溪仲可能觉得被侵犯了隐私,自杀了。”
“证据呢, 不要告诉我,你连兔子怎么想的都知道。”
“证据和遇难者的遗体都在安然姐姐的女朋友那里。小溪仲遭到不公平的待遇, 选择用牺牲生命的方式反抗, 抱着吕宁的微型夜间摄像机, 悄悄停止了呼吸,很悲壮, 跟恶势力同归于尽。”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不能相信什么?这事情已经很简单, 安然姐姐没办法做我们的王妃,我也很遗憾。但退而求其妹也不行,小驴可是个冷酷的杀手。”
此刻的吕宁, 正夹着书本和水杯,大步流星赶往实验室去复习功课。
时间对于她来说相当宝贵, 为了不弄得满身是汗, 所以她放弃了小跑, 如果汗s-hi了衬衫,就要下午才有时间回去更换,自己痛苦不说,对于邻座的学姐们也很不尊重。
奋力疾走着,眼前却有个很壮硕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吕宁毫不在意, 顺势向左让,来人便朝右撤步,吕宁再向左,他竟然再次堵上来。
抬眼,一张红黑的男生脸,额头和鼻头都油汪汪的,一副黑框眼镜看不出是架在鼻子上,还是架在颧骨上。
“这位同学。”
“少套近乎,我不是你同学。”
“那是抢劫吗,我身上没有现金。”吕宁攥紧兜里的z大教工版一卡通,上面可还印着梁越的证件照呢,绝不能轻易失落给劫匪。
“装什么,谁要抢劫,你做了什么坏事,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他握拳的手臂一点点紧绷,青筋毕现。
吕宁顿时觉得喉咙发干,愧疚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你说的是仲小溪的事情,这是误会呀,我真的是……”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狡辩!”男生终于抑制不住,大吼一声,引得四下里纷纷侧目。
“都是因为你,仲絮才会那么伤心,我在旁边看着,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心疼。”
男生情绪激动,眼眶s-hi润,颤抖着的声线忽而变得很凄婉,吕宁听着头皮都要炸了。
望着眼前魁梧壮汉无限受伤的样子,吕宁寻思着要不要把早晨食堂送的餐巾纸递过去。
可是在裤兜里都揉皱巴了,人家会不会嫌弃。
递与不递之间,吕宁的眉头又添一层纠结。
“哎那个男生,你干什么。”一个剑眉星目的中年人突然走近,“小姑娘,你认识他吗。”
吕宁诚实地摇头。
愣愣地用余光瞥过去,不由得心中一堵,比方才还纠结十倍。
“那你为什么纠缠人家。”程凯达大义凛然横在两人中间,话是对着男生说的。
男生显然也有些惧怕教授的威严,不去正视程凯达,只恨恨威胁吕宁,“这事儿没完,为了给仲絮一个公道,你就搬出校长来我也不怕。”
“你还不走,是要我打电话给校警室吗。”程凯达的声音渐高,间或给吕宁送去一个“有我在,你不要怕”的温馨眼神。儿
等男生远远走开,程凯达才温和地转向吕宁,“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吕宁没有回答,她盯住那男生的背影,见他也是到小灰楼方向去的,心中一紧,恍惚间说句,“这后脑勺好生熟悉,这人不是刘宪吗。”
回到实验室,吕宁果然有幸,被刚刚开会回来的梁越教授亲自召见了。
“很厉害嘛,我只两天不在,大家都争先恐后要来告你的状。”梁越好看的双眸里目光复杂,看不出在想什么。
吕宁叹气,她也很沮丧,明明应该满心都是重逢喜悦的,现在却给梁越惹了这么多麻烦。
“兔子的,额,遗体,我交给陈思姐姐帮忙暂存了。”吕宁磕磕绊绊地坦白,“虽然仲小溪每天都欺负我,对我又踢又咬,还要让我打扫粪便饲喂食水,可她的确是自杀,别人不信,梁老师你可要相信我啊。”
梁越点点头,不置可否,接着又问,“那程凯达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有本事‘欺骗人家的感情’的。”
吕宁听到这个说法,刚刚平复的小情绪又被点燃了。
nnd,告小状已经是相当不磊落的行为了,居然还使用这么奇怪的措辞。
“我只认识刘宪的后脑勺,是我不对。但是程老师这个人,也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吕宁单手捏着下巴,冥思苦想的样子让梁越最终莞尔。
“好了好了别胡闹,你才见过人家几次。”
“直觉啊。”
“是因为他上次提了要追求我的事情吧。”梁越不想再兜圈子,干脆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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