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大不高大,这并不重要,但你是真小人没错。如果不是你,当年滕波也不会落下这么严重的残疾,你自己有多冷漠多不堪,还要别人来衬托吗!”吕宁是真得生气了。
“我呸,你个小屁孩少来教训老子,就是你姐姐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滕剑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起来,开始口不择言。
“我姐才不屑于跟你这样的人讲话,她只会比大家更鄙夷你的丑陋。”
“呵呵,我丑陋?如果没有吕安然,没有刚刚那个开jeep指挥官的,没有这些个能让你傍附的人,你又算个屁,你哪来的优越感骂老子丑陋?”滕剑酒气上涌,干脆不给吕宁继续开口的机会,“连你爸妈都说,吕家祖坟冒了一百年青烟造就了吕安然,而你跟人家相比,大概也就是偶尔路过的驴子留下粪蛋,冒得那一丁点热气了。”
这就让吕宁有些哑口无言了,话是她爸妈说得没错,当时所有人也只都当是玩笑。可吕宁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一丁点儿的自卑都能被这样的对比放大无数倍,被滕剑突然提起,还是让她没有了反击的力气,一脸颓唐地站在路灯下发呆。
“滕剑你给我住口!”许茹清还戴着干活儿时候用的套袖,急匆匆赶过来。滕波则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
“妈。”
“你要是再敢欺负吕宁,就别叫我妈。”许茹清一贯纵容大儿子,但这会儿脸色也黑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成天做事儿每个正形,你比人家大四五岁,她姐姐不在,你不说帮忙看顾照应,还借酒耍横欺负人,我从小怎么教你的?”
“没,没有。谁欺负她了,我这不是好长时间没回胡同了,找着老邻居唠嗑嘛,闲聊聊急了嗓门儿有点高而已。”滕剑解释得心不在焉,虽然话是对母亲说得,可眼睛只落在弟弟滕波身上。
“那也不对。”
“好好,我以后不了。”
“嗯,带你弟弟回去吧先,我送宁宁回家。”
“哎好,妈您别上火就成。”
滕剑是史无前例的顺从,而且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他看上去喝了不少。
不过现在吕宁有些烦躁,虽然注意到了,却也没有心思细想,匆匆跟许茹清道了别,就回到自己家小院,沐浴就寝。
……
几公里之外,高萌萌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点开联系人列表,单独拉出荣禹,一阵狂轰滥炸,“哎,荣禹你看你看你看小驴子又换了新签名。”
“这不很频繁么,又换什么了?”荣禹叼着牙刷,含糊地发语音过去。
“‘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就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什么意思,你说她是要舍弃什么呢,又要改变啥?”高萌萌捏着自己的下巴,非常苦恼地思索着。
荣禹:“她愿意舍弃什么就舍弃什么呗,总不能是舍弃咱俩吧。”
高萌萌:“那可说不准,万一是呢。”
荣禹:“没有万一。如果有,我倒是比较期待你舍弃我们俩。”
高萌萌:“为什么。”
荣禹:“因为你超烦脱俗,不知所谓。”
高萌萌:“……”
荣禹:“我说你每天盯着小驴子的各种动态,你bt不bt,你累不累啊。宠小驴狂魔吕安然都做不到你这么夸张。”
荣禹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却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预感。
“……唔。”高萌萌被他说得有些语塞。
荣禹:“怎么?”
“哎呀反正都是你有理,我反驳无能行了吧。跟你这种人根本没法做闺蜜,算了算了,还是洗洗睡。”
“……”
……
吕宁晚间回到家,先去浴室洗了清清爽爽地出来,再大刀阔斧地改了签名,幼稚的手段却带来不俗的效果,负能量全都一扫而空,让她倒在枕头上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由于惦念着去小灰楼协助梁越的事情,吕宁天没亮就醒了,昨晚定的七八个闹钟都没有派上用场。
胡同东口的“超级香”大油饼,这时候还没有排起等候的长龙。
跟老摊主寒暄一会儿,最新一锅就炸出来了,吕宁开心地买了两个油饼一个炸糕,又点了一碗豆汁儿,配着焦圈儿咸菜丝喝出一身汗,舒畅淋漓。
吃完再回到家里洗澡换衣服,吕宁算算坐地铁的里程,赶在九点前到小灰楼,时间绰绰有余。
……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经过多方努力,小灰楼的运转已经步入正轨,相关的仪器设备都在陆续地搬入。
研究人员办公的空间也被规划修整一新,有人整日进进出出,小灰楼再也不是以往鬼气森森的破烂样子了。
z大的物理研究所采用弹x_i,ng打卡制度,所以吕宁到的时候,梁越并不在小灰楼。
三楼的大办公室里,只有仲絮和其他几个来得早的学生在座位上忙碌。
仲絮的余光瞥到吕宁探头,立刻甜糯糯地笑起来,“吕宁快进来,别害羞嘛,等你很久了。”
“嘿嘿。”这样温暖的致意,让吕宁心花怒放,也笑着说,“仲学姐看文献不专心呦,这么快就注意到我了。”
“这你可冤枉我了。”仲絮耸耸肩,“我从小就是这样,但凡有什么可爱的小动物进入视线,即使距离很远,也会非常敏锐地察觉到。”
嗯,小动物吗,这样说我还挺萌的。吕宁宽慰自己,一面问仲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吕宁的话一问出,仲絮的脸色就显得忧心忡忡起来。
“我的电脑中了一种非常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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