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娑领命去人界办案,听闻霍轻瞳唤她,忙不迭疾步进去。
霍轻瞳看似神色无虞,拂了拂袖子直接问道:“查的如何?”
孟婆娑办事向来妥帖,将调查舒陇道长之死的案子交给她,霍轻瞳十分放心,果然孟婆娑从袖中拿出奏折,道:“舒陇之死,老似源于当日风冥观与西山鬼族突然交恶。可据臣所知,舒陇本该得道,却因为一桩旧事错失了机缘。臣特意查看了崔大人的生死簿,十四年前许汉源的案子牵扯到舒陇,舒陇施法诈死,本能逃过这一劫,这一劫之后便能圆满归位。”
“可如今,舒陇的命数却不合常理。”孟婆娑着意望了眼霍轻瞳,“臣以为,此事与那位京城来的国师有关。”
霍轻瞳与冯晟仅有一面之缘,因遍查生死薄并无此人,因此才命孟婆娑前去凡间调查。
孟婆娑见霍轻瞳沉思,便继续禀道:“臣在京中两载,查到冯晟与舒陇道长交情匪浅,当年舒陇离魂之计亦是他二人相商决定。可冯晟到邺城,却并未有救出舒陇的举动,反而是留在风冥观中静观其变。风冥观与西山生战之际,冯晟的突然出现,继而舒陇魂飞魄散。臣以为,这两者之间必须有牵连。”
“据我所知,冯晟与许汉源相交并不深,他刻意接近许花朝,显然是有所图谋。”霍轻瞳细想,慢慢说道,“你可查到冯晟与许汉源,舒陇之间的关系?”
“冯晟已活了数百年,他和舒陇是旧识不错,可与许汉源却只是点头之交。冯晟为岫泽国师不过数十年,因为他行踪诡谲,只听命于国主施令,从不与朝臣往来,因此朝中大臣多有不服。”
孟婆娑面有愧色,黯然道:“冯晟当年前去邺城的最终目的,恐怕不止是要剿灭鬼族,而是……是想将邺城完全毁掉。可舒陇出事后,他却返回了京城。”
“这其中缘由,臣便不得而知了。”孟婆娑失落地叹道。
霍轻瞳举目望道:“当日与阐垒订立盟约的人是岫泽先皇,如今新帝登基十六年,她自然不愿意再让臣民背负这样的诅咒。冯晟为人臣子,哪怕真的是奉命清城,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她微微顿了顿,命殿官去请崔珏和钟馗,而后继续向孟婆娑问道,“你在冯晟身边许久,她可曾发现你的身份?”
“不曾。”孟婆娑摇摇头,笃定道:“冯晟虽是长生不老之身,又j-i,ng于炼丹造器,但是终究是凡人,怎么可能能辨认出我的真身?况且我佩戴了大量姑瑶山的瑶草,瑶草有迷惑人心的功效,他决然不会疑心于我。”
霍轻瞳目光落在孟婆娑腰间的荷包上,突然觉得心里微微一痛,为什么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似的?她伸手接过孟婆娑的荷包,轻轻地嗅了嗅,像是随口问道:“姑瑶山那边,没有出事吧?”
“神女有我们酆都保护,她们纵然着急,也不敢擅自行动。”孟婆娑小心翼翼地说,“只是臣听说崔大人曾将她们的一位小仙发到了贫瘠蛮荒之地,那小仙自尽归位之后十羞恼,口口声声要上报天庭。”
霍轻瞳淡淡地说:“还有两日鬼帝出关,姑瑶山那边好生安抚。若还是不行,就将她们暂时圈禁,直至我们处理完这桩案子。我堂堂昭仁殿,难道还怕了她们几个小花仙不成。”
孟婆娑领命,霍轻瞳便让她继续依计行事,崔珏在外求见,孟婆娑便缓缓退下。
此时,霍轻瞳已打定主意,见崔珏和钟馗一脸困惑,便道:“一个时辰后,有劳钟大人带兵随我走一趟邺城,此番必须彻底将鬼冢压入地府,有鬼冢一日,邺城乃至岫泽都不得安宁。迟则生变,我们必须主动迎敌。”
崔珏忙劝道:“可这样大动干戈,肯定会引起天庭注意。而且,您这么决定也不符合规矩,阎君不如等鬼君出关?”
“蠡帝在逃十四日,你们可曾见过他一丝影子?”霍轻瞳反问道,见钟馗嗫嚅着后退一步,便继续道:“看不见的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岫泽百县屡遭鬼魅袭击,伤亡不计其数,鬼星图上岫泽国域,半数百姓已经被累及时运命数。蠡帝野心勃勃,在世时便能勾结阐垒做出万般大逆不道之事,更何况他如今魂已归魔,更不知要做多少孽。若我们一退再退,唇亡齿寒,失了人界,那冥界也不得安存。”
钟馗颇为爽快,“早该这么干了!管他什么凡人的命数不命数,先抓了人交了差。剩下的无非是我们辛苦些,轮回的时候给那些凡人一些甜头罢了。”
崔珏不言,见霍轻瞳愁眉不展,便问道:“阎君可有顾虑?”
“冥界大动干戈,天庭必然要询问究竟。”霍轻瞳叹了一口气,她心里还有个疑问,见崔珏与钟馗都在,也不打算再瞒。
为什么他们的每一步都好像都在蠡帝的掌控之中?这种被对手看穿的感觉,让他们十分被动。也正是这样,这桩案子拖延了十几天,还是没有一点眉目。
起初,她以为是做内应报信,可是排除了白檀檀,当下还有谁有嫌疑呢?霍轻瞳想到内应,突然警醒一般,忙问道:“蠡帝究竟是怎样的人?如果他真的能开出条件,让我们的人为他传递信息,又是什么样的诱惑呢?”
“内应?他那种人哪有脑子收买人心。”钟馗闻言一惊,他连忙抢言道:“臣曾审过蠡国的一个官员,他哭哭啼啼地说他们国主怎么怎么听信谗言,多么多么不爱江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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