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勤升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总是独自待在县城里,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鲁晓曼的出现完美地填补了顾芳秋不在身边的空虚,且鲁晓曼虽然也和顾芳秋一样温温柔柔的,但她在情事上很是大胆,给了张勤升很新鲜的体验。
但是那时候两人虽然做了不少羞人的事,却还没有过零距离的接触,鲁晓曼总说,她虽心悦张勤升,但也不想成为放荡的女子,她知道张勤升家里有夫人,好几次哭着说只要这辈子能一直待在张勤升身边,她就很是知足了。
因此,虽一直和鲁晓曼成不了好事,但张勤生对鲁晓曼也很是愧疚,平常也舍得给她花钱。就这般持续到上半年,再又一次的情不自禁后,鲁晓曼终于成了他的人。
之后断断续续的,张勤升又尝了几回鲜,一次鲁晓曼躺在张勤升身下,让张勤升娶她。张勤升对顾芳秋不争气的肚子也很是失望,前两年他爹娘就劝说他休了顾芳秋另娶,但是他惦记着顾家在上京的姻亲,始终犹豫着没答应。当时他答应娶鲁晓曼,却也只说先纳她为妾。
鲁晓曼委委屈屈地同意了,那时候张勤升很是心疼她。
随后,张勤升找了个时间,通知了自己的爹娘,包括顾芳秋。他看顾芳秋伤心欲绝的模样,虽也有一丝怜惜,但总不能因为顾忌她的情绪,就一直无后吧,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
就在张勤升忙着迎新人时,鲁晓曼一脸娇羞地跟他说,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了。
孩子啊,不光是他爹娘,便是他,也盼了好几年了。张勤升那时兴奋不已,但是鲁晓曼立即就说,以前只她一人也就罢了,现在她怀了孩子,难道还要为她的孩子也为家里那六年未孕的女子让路么。
张勤升明白,鲁晓曼这是要他休了顾芳秋,一进门就做正室。
张勤升犹豫了,为此他特意去了一趟王家村,去看了一眼顾家,看着越来越破的茅草屋和瘦得脱形了的岳丈,张勤升同意了鲁晓曼的要求。
未免顾芳秋大哭大闹难看,鲁晓曼主动说跟着张勤升回去,说希望顾芳秋看在这个孩子的爹是张勤升的分上,让她有所愧疚,劝说起来也容易。
之后在家里,顾芳秋一听说鲁晓曼怀了张勤升的孩子,果然一脸凄苦却什么都不能说。说什么呢,女人便是原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罪加一等。
七出中一出为“无子”,但条件是,“妻年五十以上无子”才行,不然都不好休的。那时候顾芳秋虽然软弱,但又不傻,生不出孩子是她理亏,但凭什么要背负被休的污名,只同意和离。
被休是不能带走嫁妆的,和离是可以的。因此,张刘氏怎会同意,吃进去的东西,万没有叫她吐出来的道理。
两方就这般争执起来,慌乱中,顾芳秋被张蕙兰推了一把,重重跌到在地。她月事一向不准,也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这一跌,就把盼了几年的孩子跌没了,还被大夫诊断为此生再无法生育,虽然年纪不到,但“无子”这一条已经落实了。
之后顾芳秋被休,鲁晓曼进门,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完美。
但这份完美,被前几日见到顾芳秋后所影响,更被今天这些谣言蒙上了一层y-in影。
张勤升在心里痛骂那两个胡乱散播谣言的女人,认定是背后有人整他,这店铺房主一声不吭就卖掉了,可能也是那些人有心为之。他想到了顾芳秋背后的倚仗,据说是从上京回来的江家少爷。
张勤升才休了顾芳秋时,心里对她还是有一丝愧疚的,有时候生出要去看看她的念头,但他半个月才回一次村,要忙着陪鲁晓曼照顾儿子,根本抽不出时间,他倒是想请同村的江莲帮着问问,但江莲每次见到他们家人都没好脸色,他也就没兴趣去看冷脸,这个念头就一直这么搁着,所以也错失了顾家之前的巨大转变,还是这次回家,听小妹和新妻说起,才反应过来。
心里不得不说是很遗憾的,再一次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哪怕对方回来得再早些,或是他当时没休顾芳秋,有那江少爷的提拔,现在他哪里还需要愁这两百多两的租金,现在因为顾家,还得罪了对方。
张勤升思来想去一晚上,眼睛实在睁不开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一早,就去租了一辆驴车回了村。
驴车刚到家门口,就见自家大门旁边停着两辆马车,门口还聚拢了许多人,大家一看到他,就对着他指指点点,诡异地笑着。
与昨日他回店铺时的场景多么相似啊。
张勤升意识到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心内正忐忑着,就听人群里传来一声凄厉地喊叫:“这是老爷的儿子,你若敢伤他,老爷绝对会休了你的!”
张勤升神情骤变,拨开人群,就见鲁晓曼护着自己的肚子,与对面一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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