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闻瑾带来的外套时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卧槽你怎么能贴心到如此地步?!”
闻瑾摆了摆手,“父爱如山。”说完又有些晃神,好像,谁在什么时候也这样说过。
载着刘子期回到市里,正好路过自己家小区。
路边一盏路灯下似乎站着一个很高的人,穿着黑帽衫,大半个脸都藏在帽子里。
远远的听见摩托声时他就望向了这边,呼啸而过的一瞬间,闻瑾看清了他的脸。黑帽衫也看着他,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眼,闻瑾还是看到了那人眼下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脸。
“卧槽?!于洋?!!”他猛地回过了头。
刘子期差点被他吓尿了,“你他妈看路啊!”
闻瑾回过头,心脏却“!”的跳着,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情绪,总之,他握着车把的手有些发软颤抖。
几乎是以80迈的速度开到了刘子期家。刘子期前脚刚下车,“咱们不是要吃饭吗...?”
没等他话说完,闻瑾已经一个漂移般的掉头,留下一屁股烟疾驰而去了。
“不吃了?!...怎么了这是?”刘子期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风呼啦啦的在闻瑾耳边作响,让他发烫的脸稍微降了些温。脑子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不会看错,刚才那个人一定是于洋,于洋来找他了?!
然而兴奋和激动过后闻瑾心里又有些不安和莫名的心虚,因为刚才刘子期穿着他的外套,还抱着自己的腰...他只能祈祷于洋没那么傻逼会自顾自的误会...
但那家伙好像真的就有那么傻逼。
闻瑾回到那里时,路灯下已经没有人了。不,应该说整条街都空空荡荡。
他着急的跳下了车,没头没脑的走了两步,大概是意识到不知往哪走,只好停在了原地。
就这么有些无助的傻站了一会儿,他才猛的一拍脑袋开始满身找手机。
看了下手机,心脏一紧。
有8个未接电话,分别从7点打到了9点半。那时候自己在骑车没听见,他在这里站了一个半小时?闻瑾连忙回拨过去,对方却一直无法接通。
“艹!”闻瑾踹了一脚身边的路灯。
“人呢?!于洋!”他又急又气的喊了一声。不过不是在生于洋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
那种极度的激动兴奋后落了空的感觉,让人感觉特别无措。
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想于洋了,见不到急的要哭了的那种。
闻瑾一边不停的打着他的手机一边抹了下眼睛,“干嘛啊接电话啊!”
焦躁的一转身,然后愣在了原地。
于洋手里拿着一罐燕麦牛n_ai站在他身后,眼神说不上是平静还是疲惫。
“...你去哪儿了?”闻瑾嗓子有些哑,眼睛有些红。
“饿了,去了趟便利店。”于洋看着他淡淡道。
“我刚才是去...”闻瑾急着想跟他解释。
于洋却打断了他,“帮我拿一下”他将燕麦牛n_ai抵到了闻瑾手里。
“嗯?”闻瑾刚不明所以的接过来,一双冰冷的大手就抚上了他的脸。
紧接着,于洋吻了下来。不留缝隙的堵住了他的唇。将他抵在墙上,紧攥在怀里。
那种在疯狂想念下不由分说的,患得患失的深吻,胜过一切语言,让闻瑾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他的不安。
于洋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遵循最原始最低级的本能,用最热烈,甚至最粗暴的肢体接触来确定这个人在他怀里,在他身边,以抵御那种已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和不安全感。
大庭广众,还是路灯下面。
闻瑾的嘴唇被他吮的发麻,甚至呼吸困难。
不记得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吓跑了几个路人,于洋的怀抱终于松了一些,但依旧没放手。
他尖的硌人的下巴支在闻瑾肩头,闻瑾微微喘着气。
安静了很久,闻瑾道:“最近又没休息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嗯。”
虽然知道于洋睡眠不好,但在一起后他一直有遵循医嘱规律作息,不至于憔悴成这样。发生什么事儿了也不肯说,闻瑾急的快蹿火了,但还是拍着他的背柔声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给我说说?”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我不想听这种屁话!”闻瑾急了,“你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有事从来就不能跟我说说呢?咱们可以...”
“那你呢?你的事儿和我说了吗?”
于洋缓缓松开了他,看着眼睛道。
闻瑾愣住了,一会儿,想起昨天在电话里,于洋莫名奇妙的那句“你恨我么?”,似乎有些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于洋伸手摸了下他眉角边那道月牙形的小疤,“他们肯定欺负你了。”
怎么说呢,也谈不上欺负吧,毕竟他有把人打成重伤的黑历史,没人愿意招惹他,顶多闲言闲语几句。而流言蜚语受人排挤这种事就更无所谓了,毕竟他从幼儿园开始就没合群过。不过这道疤确实是当年被人用易拉罐砸的,一群人中突然穿出来一句:“去你妈的死同x_i,ng恋。”
紧接着就是一罐没开封的可乐,闻瑾当时抱着一沓作业没躲开。
可他现在却没去想这些,因为他看着于洋红着眼眶一脸心疼掺着微怒的表情有点看入迷了,如果不是太破坏气氛的话他都想举起手机拍两张。
闻瑾一直觉得于洋有些方面很像南方男生,比如非常细心,很会疼人,r_ou_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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