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十多年白活了?怎么傻成这样,人家都欺压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要装作看不见?”江宇典像看傻子那样看他一眼,“欺负我就算了,现在你都出事了,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当我死的吗。”
贺庭政是真怕他遭遇什么不测,不希望他继续查下去,哪怕查下去了,也应该交给自己来处理才是,但江宇典就是一个说不听的x_i,ng格,他自己作主惯了,根本不顾贺庭政的想法:“别比比,我非得查清楚这件事不可!”
他固执起来,是谁也拦不住的。
他一面查着,一面让贺庭政调来几个保镖。
由于他这边出了事故,回国的时间又要往后延期了,江宇典给覃遵发了邮件,说自己遇到了一点事,回国时间会推迟,但会准时来剧组参加开机仪式的。
他亲力亲为、日夜不休地照料了贺庭政几天,在某天晚上贺庭政睡下后,他拿走了病房里的闹钟,脚步很轻地走出了病房,离开了医院,并打车去了袁国瀚现如今所在的那家疗养院。
袁国瀚已是六十八岁高龄,对于平常人来说,其实这个年纪,还并不算是太老,老当益壮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报应不爽,袁国瀚年轻时犯了太多的罪,做了太多的坏事,身体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毛病,折腾到这个年纪,已是不容易。
江宇典调查到,他在一家戒备很森严的疗养院里住着,靠山而建,风景很好,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种满红枫的公路才能到达。而这家疗养院里住着的人,大多是富豪或者政要,所以安保措施做得很严格,凡是进去,都需要提前预约,哪怕是疗养院住的老人的家属也不例外,提前预约,进来的时候会核实好身份,预约的时候是几个人就是几个人,几乎不会为人破例。
疗养院里什么都有,室内酒吧、礼堂和教堂,包括小型电影院、便利店……什么都应有尽有。
而袁国瀚在这里接受二十四小时特级护理,他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每况愈下,神志也不够清楚,经常认错人。
江宇典为此做了一份周详的计划,他做计划从不在纸上写,他只在脑内思考,这样更安全,因为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他前几天,就是在做这一系列的调查,此次汽车爆炸,和当年算计他的应该是同一个幕后黑手,哪怕不是,现在这个人也一定知道了自己是谁。他直接找上门去,也不叫自投罗网,只能说他不想继续这么躲下去了。
他一直就怀疑那个人是袁国瀚,但出于种种考虑,他并不想打破自己现在的生活,既然已经危及到贺庭政身上了,江宇典知道不能继续这么躲,因为敌在暗他在明,所以得先发制人才行。
他的计划非常周密,他知道车辆在开进疗养院之前,是会进行红外线底盘扫描的,如果选择夜里翻墙进入,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而且他也不比从前,他现在就是个瓷娃娃,不能摔不能磕碰的。
所以江宇典选择绑架院长,在院长身上绑一个假的、用闹钟改造的塑胶炸弹,自己手上再掌控一个假的控制按钮——这种方法屡试不爽。
只要不是遇上了不怕死的,通常都是会乖乖听他这个恶人的话的。
疗养院的院长琳达今年四十五岁,离异女x_i,ng,有一个儿子在威斯康辛州读书,家里养了一只大型的牧羊犬与几只猫,一个人住。
江宇典知道琳达在下午六点下班,但她通常会迟一到两个小时回家。她家里没有一个家人,所以她把疗养院的老人们当做自己的家人,会陪伴他们看电视,跟他们道晚安。
她像往常那样在八点回家,十一点钟睡下,由于家里养了一只凶猛的牧羊犬,哪怕她是一个人住,也从未担心过夜里的时候,家里会进来人的问题。
江宇典也是夜里出发的,他打车到疗养院院长的住所附近后,就下了车,步行过去。此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他对这一带并不熟悉,但他提前看过卫星地图,并且在脑里架构了一个地图,所以并不会迷路。
当然,江宇典也不是要入室抢劫,他准备就在附近的树林里蹲一晚上,他不需要睡觉什么的,等到早上的时候,就爬进琳达的车里,威逼她送自己进疗养院。
他计划的倒是很周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只是夜里降温得厉害,江宇典穿少了,身上很冷。他抱着手臂,心里埋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上面来,果然脑子腐朽了,忘记带个外套了。
他默默抱着自己,忍受着寒冷。
江宇典没想到,他就在旁边的林子里蹲着,看着黎明静悄悄来临的时候,后面却突然传来脚步声,厚重的脚底踩在清脆的落叶上,是男人。
江宇典并不吱声,在来人靠近的时候他才突然拔地而起,转身猛地攻击对方——他的拳头停止在空中,因为他发现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贺庭政。
贺庭政怎么会找到他的?
江宇典愣了两秒:“你怎么来了?你他妈不好好在医院待着,你跟踪我?”
贺庭政脸上依稀可见的苍白之色,显然还没好全。
江宇典骂完,还没等他回答,忽然反应过来:“你给我装追踪器了?”
目标人家的牧羊犬,似乎是听见动静了,突然吠叫了两声。
贺庭政嘘了一声,把他带到怀里来,用自己的外套把他给搂住了,他抱住江宇典,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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