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看着楚然递到面前的、盛着冰块的汤匙,纪遄飞心里简直是五味杂陈,既开心又有点唾弃自己。开心的是楚然还是非常关心自己的,就连早上那顿饭楚然似乎也吃得挺开心,但与此同时纪遄飞又觉得三番两次被宋昱瑾那个倒霉孩子抹黑成暴力狂不说,还当着楚然的面自作自受的烫了舌头真是有点丢脸。
楚然见纪遄飞不说话也不张嘴,只好举着汤匙碰了碰他的嘴唇,催促道:
“纪遄飞,张嘴。”顿了顿,楚然又补充道,“听话,先含一会。”
被陶瓷质地的汤匙戳着嘴唇,纪遄飞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紧接着就感到一块凉凉的有些光滑的固体滑了进来。虽然被口中突如而至的冰块冰得打了个哆嗦,但被烫伤的舌头却因此感到好受了些。
舌头不那么疼了之后,纪遄飞的脑子就变得过于活分起来。回想起楚然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明明是挺正常的一句话,怎么现在想来怎么都觉得有点□□的味道在里面。如果他们两个人不是在凉茶铺里,如果楚然送到他嘴边让他张嘴含住的不是冰块……想到这里,纪遄飞忍不住滑动喉结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哎,别咽下去。”
真要命!楚然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声,还说了这么一句让他不得不继续奇思 y- in 想泛滥的话。虽然理智上清清楚楚的知道楚然说的是冰块,但那似乎突然不受自己控制的大脑里却总觉得应该是别的什么东西。
纪遄飞之前那个吞咽的动作原本就是下意识的,并没有真的想把嘴里含着的冰块咽下去。结果楚然这一喊把他吓了一跳不说,又让他联想到了更加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一颗融化了大半的冰块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卡在了嗓子眼上,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纪遄飞!吐出来,赶快吐出来!”
楚然一边轻轻拍着纪遄飞因为呛咳而弓起的背,一边有些着急的催促着他把嘴里含着的冰块吐出来。奈何纪遄飞咳得向前弯着身子脸都红了,还是死咬着牙不肯张嘴。楚然知道他是不想吐在地上,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万一呛坏了可怎么办。
幸好坐在不远处躲雷的宋昱瑾也在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后发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不对,连忙站起身跑了过来。
“哥,你这是怎么了?”宋昱瑾一边跟着楚然给纪遄飞拍背顺气一边问道,“楚然哥,我哥这是怎么了?”
“他让冰块呛着了。正好你给他拍着,轻点拍,我去拿个杯子来。”
楚然把纪遄飞交给宋昱瑾扶着,自己几步走到柜台旁拿了个外带用的一次x_i,ng纸杯来,伸到纪遄飞面前。
“来,吐这儿吧。”
那边厢,纪遄飞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得提防着嘴里残留的冰块别被咽下去或是喷出来,看到眼前伸过来的纸杯如蒙大赦,立刻张开嘴把那混合着唾液、所剩无几的冰块残渣吐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
“挺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纪遄飞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双手撑在微微弯曲着的膝盖上抬起头,不仅整张脸咳得泛红就连眼圈也是红的,眼角甚至还带着泪。楚然本想再说他两句,可看到纪遄飞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觉得心疼,只得叹了口气拉他去桌子旁坐下,又去接了杯清水给他漱口。
“小然……”
总算是顺过这口气来的纪遄飞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咳得有点哑了,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楚然拉出桌子下面放着的长条凳来在他旁边坐下,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先别着急说话,再喝口水压压。”见纪遄飞乖乖的捧着杯子喝了两口水,楚然又拿过桌子上的保温杯说道:“咖啡也喝一点吧。”
纪遄飞心有余悸的看着楚然手上的黑色保温杯,想起了不久前舌头刚刚被烫过的恐惧。其实,这保温杯里装的咖啡是宋昱瑾在酒店里用纪遄飞特意带来的咖啡机做的,从做好到带来这里少说也过了大半个小时,只是没想到这保温杯的x_i,ng能这么好,纪遄飞又喝的这么急,这才导致了刚刚的拿起小型人身事故。
楚然看着纪遄飞脸上犹豫不决的神色一瞬间感觉好像回到了当初劝他吃药的场景。纪遄飞从小喜好各种体育运动,虽然算不得样样j-i,ng通但用来强身健体已经很是足够。托了他这个爱运动的福,纪遄飞从小到大很少生病,偶尔感个冒也不吃药盖上厚被子捂两天再去健身房活动活动筋骨也就扛过去了。
如果病得相对严重一些的话,就直接输液。所以,纪遄飞打小就落下了个不爱吃药的毛病。楚然记得有一次纪遄飞在快过圣诞节的时候生病了,原本以为是感冒过两天就会好,没想到节后他去纪家的时候发现纪遄飞居然还在咳嗽,整个人都一副蔫蔫的样子。
不顾纪遄飞的反对,楚然把他裹成个粽子就带着去了附近的医院,一通检查下来还好只是普通的流行x_i,ng感冒,因为他一直没吃药才拖了这么久都没好。这一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染流感的人特别多,先他们一步来到医院的流感患者们早就把床位一个不落的抢占完毕,哪里还轮得到在家拖了快一个礼拜的纪遄飞。
医生看纪遄飞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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