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人的声音不带有一点情绪,平淡的像是电子语音:“没有编号,没有档案,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湛猛地挣开眼,透过车窗的阳光正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一切就像一场噩梦,好像醒来了这些不开心的就都不存在了,惶惶忽忽间记忆好像又回到2011年以前,那时候他们一起上大学,没有兽人,刘岩会在课后拉着他去打篮球……
“哥哥醒啦!”
肿着眼睛的小鬼忽然大叫,r_ou_嘟嘟的小脸瞬间就贴了上来,像是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阿诺特意掐了掐哥哥的“老脸”。
“说过多少次”,杨湛毫不客气地掐了回去,声音少了平日的贱气,软塌塌的疲惫至极:“要想确认是不是做梦,请掐自己好吗?!”
阿诺一僵,猛地扑进杨湛怀里,鼻子一抽就红了眼睛,两只胳膊死死环住狼狈男人的脖子:“哥哥,阿诺好怕你醒不来……”
老*子的五脏六腑差点给压出来啊!杨湛本能地想推开,可低头看了看身上孩子的小模样,无奈地长叹口气,把人箍在胸口,揉揉毛茸茸的头发,轻笑着说:“不会的,阿诺,以后不会再有人离开你。”
“醒了就吃饭,哪来那么多内心戏”,赟赟的声音很适宜地搅和了温情满满的一幕,面包和稀少的鱼罐头被“嘭”地重重放在躺椅旁的小桌上。
杨湛往外挪了挪身子,眼睛扫过食物就在也离不开,我去!金枪鱼啊!兽人“活跃区”难得一见的东西,有木有!这是被土豪捡回来的节奏啊!干咽口口水,脸上立马挂出七分讨好的笑容:“赟赟,你把盖子打开呗。你看我一只手,不方便。”
“疮口未愈的病号不能吃海产品”,赟赟把罐头放在膝盖上,顺手把撕开的面包塞进杨湛手里,拉过阿诺,歪头一笑:“这是我和小鬼的下饭菜,没有你的份啊!杨大侠!”
“我去!你耍我!”嘶哑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杨湛万分悲愤地捏着手里的面包,还好比较软,要不然就真的是再死一遍的心都有了。
“小伙儿,你逗他做什么?”叫做麦启铭的男人忽然从椅背后探出头,一脸坏笑地弹了阿诺一个脑瓜嘣,趁着小孩子哭出来前又缩回手,看了眼伤痕累累的人,对着赟赟笑道:“你昨晚守了他一夜,这时候又凶神恶煞的算什么?太口是心非就不可爱了!”
“多事的人又能可爱到哪里去?”赟赟的脸有些发烫,赌气地夹了一大块鱼r_ou_填进嘴里:“还有啊!不要小伙儿长,小伙儿短的,我有名字,叫常赟赟!”
麦启铭眼睛微眯,咧开嘴“哈哈”地大笑起来,等到笑够了才故意拖着声音说:“常晕晕!你家族遗传美尼尔啊!”(美尼尔,一种具有遗传x_i,ng,以眩晕为主要症状的中耳x_i,ng疾病)
赟赟眼睛一翻,毫不犹豫地抛了个白眼仁:“文武宝贝的赟,没文化吧你!”
“他11年就博士毕业了”,王遗梦手里捧着夹了厚厚草莓酱的面包,站在狭窄的过道里笑得温和:“不过85年的这家伙应该比你们大不了几岁。”
“笑面阎罗”赟赟心里默默给小梦医生贴了个标签,才冒出的火气瞬间全部收起来,扯了扯杨湛的衣角,抬头微笑着说:“这是小梦医生,猎人部队里的妙手回春的‘活神仙’,多亏了她,不然你现在一准在阎王殿等着报道。”
“赟赟你太夸张,医生而已啦”,王遗梦小口嚼着面包,弯弯的眼睛像是一道银钩,笑着笑着就让人一个哆嗦。有点冷啊!这可不是邻居家和蔼可亲的阿姨哟!
杨湛用缠着纱布的手努力向前伸出,嘴角恨不得挂到耳根,年轻的脸上愣是挤出好几条褶子:“小梦医生好,实在太谢谢你了!我能活着都是您的功劳!还有……那个……呃……你看我能不能除了面包,也吃点其他的……”
“都是病号了,哪有光吃面包的道理!虽然罐头不可以,但我有好多草莓酱可以赏给你哦!”月亮眼一秒变星星,小梦医生喜滋滋地完全忽略了躺着人的失望。
一时没注意,身边就忽然多了不少人,杨湛的嘴角来不及耷拉下去,就又扯起来。这些人的身份他分不清几分真假,赛维的存在更不能轻易说出来,杨湛只能半真半假地忽悠道:“我叫杨湛,与各位勉强算个同行,只是水平差得远,又弄不来高大上的武器,两把家传的旧刀备着防身,这次多亏各位出手相助了。”
“阿湛太谦虚了”,留着圆寸的男人摇手一笑,浓浓的中原腔有点滑稽:“我叫齐显,你可以和他们一块儿叫我齐博。我们是一支雇佣兵部队,专门扑杀各种兽人,活的卖给世界各国的研究所,或是转手给恶趣味的有钱人当宠物,死的就取些材料到黑市上换金币,具体还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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