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微的眼睫颤了颤,小幅度的翻了个身,他的长发擦过柳轻靠近的脸颊,引起后者心弦微动,柳轻握住一缕发丝,却又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仙君……”
“仙君……”
“仙君……”
柳轻低声叫着,然后伸手缓慢的把人抱起来,送回仙宫里。
白似微宽大的衣袍被风吹开,柳轻守在床边,为他整理好,却舍不得走。他知道白似微的心里有一个人,但是每当提起那个人他的内心并不是嫉妒,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他就这么看着床上的人,直到从仙宫门外传来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糟了!j-i烤糊了!柳轻撇了撇嘴,起身就要出门。这时,白似微突然伸出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神君……”白似微眯着眼睛,用力扯着袖子,好像有点委屈。
柳轻顿住脚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他对于那位衡弋其实并不了解,因为白似微从不会主动说起,而他又不太好问。
这一句“神君”才让他恍然大悟,原来衡弋是位神君,神君可是比仙君更厉害的人呢。
“不是说让我等着你凯旋归来吗?为什么我等到的却是奄奄一息的你?神君……”白似微低声梦呓,同时手上紧紧不放。
柳轻有点心酸,他一点点掰开白似微的手,转身准备离开,下一刻却被一把抱住。
白似微的衣领被他自己扯开,露出了一边的锁骨和肩头,他的眼睛里水汽氤氲,是柳轻从未见过的美景,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神君!”这般急切的声音也是他从未听过的,柳轻叹了一口气,坐下来把人拥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仙君,好好睡一觉吧。”
仿佛是察觉到他即将要离开,白似微伸手摸上他的脸,然后倾身过去吻上他的唇。
柳轻睁大眼睛,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任由亲吻渐渐下移,然后一双手伸进他的衣袍里。
“似微!”柳轻一把按住那乱摸的手,声音暗哑,“我不是你的神君,我是你的雪貂,我是柳轻。”
“柳轻……”白似微念着他的名字,然后再次吻上去。依稀还有几个字吞没在唇齿之间,他说:“就是你。”
柳轻作为雪貂,耳朵最灵,这三个字就像是在他身上点了火,他捧住白似微的脸,轻柔的吻上去。就算是明日醒来一切都只是做梦,他也认了。
这座常年冷清的仙宫终于迎来了一场热潮。床幔缓缓垂下,遮住里面的两人,很快衣袍就散落了一地。柳轻内心喜悦激动难以自持,但还是尽力找回理智,全程温柔贴心。进入的瞬间他感觉到身下的人在轻轻地颤抖,却用力的抱紧了他,这种满足简直要溢出心脏。
仙宫外面的j-i已经被烤成了黑色,糊味远远飘散,吸引了一个路过的散仙,他站在门口闻着怪味打了个喷嚏,正准备进去问问突然听到隐约的低吟声,顿时脸都黑了。
翌日,柳轻醒得很早,他看着身边熟睡的人露出一个微笑,转过去吻了吻他的眉心处。
白似微就在他碰到的瞬间醒了,他睁开眼睛,感觉眉心处有些滚烫,疑惑的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放下心,准备继续睡,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等白似微惊讶,没等柳轻问清楚他想问的事,两个人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各位天将带到了天帝面前。
“似微仙君,你的雪貂若是一直当成宠物来养,我是不会反对的。可是你们居然触犯天规,私自相恋。”天帝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声音威严,面色凝重,“这雪貂是不能留了。”
白似微皱眉,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他继续道:“似微仙君,这些年你也太悠闲了一点,不如下界去体会一下民生疾苦,这也是衡弋从前最关心的事。”
偌大的天宫再没有声音,天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传递了一个眼神给司命官。“这一胎从小命苦,终年十六岁。似微仙君,十六年后你就回来了。”
白似微面无表情的起身,顺手把身旁的柳轻拉起来,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天宫。
他明白天帝的意思,这是变相的把他贬下凡间了,还说什么十六年之后就能回来了。他冷笑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仙宫,看着冰石上放着的雪如玉宝剑,轻轻拭去剑身上的灰尘。
他是剑灵,一开始并不能和剑同时出现,但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修为大涨,早就能和雪如玉宝剑分离了。
这次下界,他不能带走任何东西,雪如玉必定会被天帝收走,他早知道天帝的想法。只是,自从衡弋死后这把剑就只有他一个人能驾驭得来了,他敢肯定,自己下界之后雪如玉一定会自动封鞘。
白似微放下雪如玉,刚走出去就看见柳轻站在柳树下,神情落寞。他的内心突然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有细小的疼痛感。
“仙君……”柳轻朝他看了过来,眼睛顿时一亮,“仙君是来送我的吗?”
白似微伸手,一只白色的蝴蝶落在他的指尖,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那蝴蝶便直奔柳轻飞过去,围着他转圈。
“你记住,蝴蝶飞向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白似微背过身去,继续道,“若有一日它感应到我,会带你来寻我。”
柳轻冲过去握住他的手,“仙君是要让我逃下界吗?不能这么做,这样天帝会把责任全部……”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了雪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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