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不必自责。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只是,你不妨设想一下,倘若如今容貌不再的人是我,你会如何?你会为此而改变对我的心意和态度吗?”沈暮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解释起来。
“当然不会!我死命从悬崖底下爬出来都要来找你,岂会轻易为了一张脸就放弃?”这话脱口而出,正如叶缥遥对待沈暮歌的心意。
话音刚落,她自己也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将心比心,就能明白沈暮歌现在的心情。自嘲地笑了,叶缥遥也觉自己在这份感情中患得患失之心过重了,才会顾虑重重。
“你以后在房里就别再戴着面具了。每天看着那个浮生的脸,我都可别扭了。”沈暮歌嘟了嘟嘴,语带抱怨地捏了捏叶缥遥的耳朵。
“不怕被人发现吗?”叶缥遥也不想整日戴着那密实的面具,既然沈暮歌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也就不用再在她面前扮作他人了。
“平时还是要小心,只不过在我房里嘛。就不用担心这个了。没人敢窥探长公主的私事。”沈暮歌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游走在叶缥遥的耳廓边,弄得她很痒却又不敢躲开,只能强忍着。
“那我整天跑你房里也不合适啊,到时候流言四起,对你名声不好。”叶缥遥知道沈暮歌这作怪的手是在惩罚自己,可是耳朵被她弄得实在是太痒了,再不停止自己就要反抗了。
“长公主宠幸个小太监有什么可传的?难不成我不宠幸人,才是正常的?怕是这个流言对我更不好吧。”沈暮歌完全不担心这个。
叶缥遥眯着眼看她,心道这出去成亲一趟果然还是不一样了,心态这么放得开。不过这样也好,既然皇上那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假冒的太监,就算这话传到他耳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而自己也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勾留在长公主房里,从此以后,名正言顺地做一个长公主宠儿没什么不好。
如是想着,叶缥遥的嘴角就勾勒出一个绵长的微笑。这让一直揉捏把玩她耳朵的沈暮歌心头一震,按照她对叶缥遥的了解,这个表情绝对不是好事。每当叶缥遥这样笑,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那个即将倒霉的人,该不会是自己吧?沈暮歌不由得一顿,捏着叶缥遥耳朵的手也停了下来。
“暮歌,你怎么了?” 见到刚才还占上风的女人脸色微变,叶缥遥佯装不知,倍加关怀地发问。
“没,没什么。”沈暮歌掩饰般地将手收了回来,作势要去勾耳边的垂发,只是这一抬手才发现如今的发饰早已不若从前。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从前的样子,这盘起的发回了房里就不要再弄了。”叶缥遥的目光从沈暮歌停在半空的手边滑过,一寸一缕地熨烫过她的肌肤,隔空炙热了沈暮歌的脸颊。
“别在这里。”叶缥遥的手已经握住发簪,只要稍加用力,沈暮歌的发就会垂顺散开,却被带着颤音的人制止了。
不解地望着她,叶缥遥的手依旧停在原处。
“你跟我,回我房里。”沈暮歌咬了咬唇,终是开口。脸也迅速的红了个遍。
了然地闪了闪眸子,叶缥遥转身走到铜镜前,不知在鼓捣什么。沈暮歌疑惑地问:“不是说要过去么,你还在弄什么?”
“再弄一张面具。浮生的那张脸不是被留在皇上那儿了么,我总不能顶着现在的脸四处乱窜吧。”叶缥遥手里的动作加快,头也不回地说着。
“先别弄了,反正现在夜深了,没人会发现的。等明r,i你再弄。”沈暮歌想起那次叶缥遥给自己弄齐娜的面具,说不久其实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她现在有更重要的话要和叶缥遥说,不愿她为此浪费时间。
沈暮歌将叶缥遥从铜镜前拉走,又亲自为她戴上自己的那块帕子,径直拉着她的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雨燕见到两人走出来,手还拉在一起,刚才的担忧总算是放了下来,也不上前打扰,只沉默地跟了过去。
“雨燕,今夜要辛苦你了。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浮生说,所以。。。”沈暮歌一把将叶缥遥先推了进去,不想让别人多看她一眼。自己则吩咐雨燕在外严防,以免被人探了内情。
雨燕欣喜地点头答应,乐呵呵地转身去了。这样反常的态度让沈暮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雨燕怎么会这么开心。要知道在以前,每每自己想要召浮生过来说几句话,雨燕都会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恨不得寸步不离自己,也不让浮生靠近半分。
无奈地摇摇头,沈暮歌转身回房,将门关了个严实。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一想到待会要面对的是叶缥遥,她就止不住地害羞又欢喜。这与从前跟浮生相处时还是不同,就好像偷、情的禁锢被解开,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畅快地相对。
“暮歌,快过来啊,愣在那里干嘛?”叶缥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更是重击了沈暮歌努力想要平静的心。
“这就来。”沈暮歌用力顶了顶门框,深吸了一口气,朝里屋走了去。
叶缥遥已经轻车熟路地霸占了长公主的床,她一个人躺在上面,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就差一根狗尾巴草了。沈暮歌却没有生气,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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