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白见曲如令深睡又是一脸疲态,道,“秦老板,你带曲公子回去吧,夜里风寒不便在外久留。”
“待曲公子醒来同他说一声,我们就不与他道别了。”
秦胥应后又向二人道了谢这才抱着曲如令离开。
“听欢,我们回去吧,夜里风寒。”甘青司笑眼对上他,那人总算是释然。
信号弹升起没多久,江溢就骂骂咧咧赶了过来,见两人并无异样这才收回碎碎念,等甘青司和他说完曲如令的事他又开始念叨,一路烦得连席若白都受不住,两人一进客栈便拉着金玉堂往自己房里钻,搞得金玉堂云里雾里。
“大哥,师父,你们把我拽进来干嘛?”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得空,给你看看身子吗?”甘青司瞎糊弄却也躲不过抖机灵的金玉堂。
白他一眼,金玉堂道,“分明就是想借着我躲人,前几天你不是刚给我看过吗?现在有什么好看的?”
“混小子,你现在是长大了要和你大哥抬杠了是不?”甘青司仗着年长便开始说教。
一向听从他大哥话的金玉堂也不和他计较,十分配合向他汇报,“大哥,我哪里敢啊,我不是正想和你说嘛。现在我灵力中阶气门,鬼力火行凶鬼。”
“哦。”甘青司应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当然不对劲这小子活活跨了几大阶,他惊道,“臭小子?你这是干了什么?才几天你又涨了?”
物价都没他涨得这么快!
“对呀,前几日大哥你给我说完心法后,我又去找了师父问灵法,两个一起练然后就这样了。”
甘青司竖起大拇指,道,“孩子,你是个人才。”
“可不是嘛,大哥教的。”
他一勾金玉堂肩膀回身对席若白道,“看见没听欢,我弟!”
席若白瞟他一眼道,“他唤我一声师父,那你该唤我什么?”
金玉堂一听这话别提多开心,他一直就知道他师父特别毒,从教他开始的严厉劲到现在对上他大哥,那就是变本加厉,心里可是佩服得紧。
甘青司也不落下风,道,“怎么?就算我是你徒弟,还不兴师生恋了?再说,换到我这边,小玉儿还不得唤你一句大嫂不是?”
金玉堂捧着肚子大笑,一点形象都憋不住。
“甘夙冶,你才是个人才。”席若白也藏不住笑,最后三人在房里讨lùn_gōng法不成,变成斗嘴皮子硬是笑了一晚上。
第二日,七人聚齐时已快要正午,吃过午饭后大家也不再耽搁,准备好干粮后就出了客栈。白久一路送他们离了得凤地界,这才独自前往南梁。
坐在马车里的甘云归无聊摆弄着明景临行前送他的手串,忽地怀念起在船上飘荡的日子,那时就是甘青司忙也有明景陪他聊天,哪怕没什么让他感兴趣的,有人在总不会无聊,如今他就一个人待着,他倒不如是残魂。
趁着风吹起窗帘,他探眼望了望双马齐驱的二人,想当初待在席若白身上时,他总不觉无聊。如今好不容易化作人,他倒是开始感怀起来了。赶路的好几个日夜,甘云归如是想着,就连睡梦中都徒留海风的喧嚣,短暂回温。
第八十八章 江溢:你们轻点打
入玉岭后,人迹罕见,众人行至城下才见密集房屋堆砌在高处,山路蜿蜒曲折,兜转几圈才得见城门。玉岭主城门楼与他城不同,一堵石墙足足四丈高,其上一排黄符朱砂,一面明黄旗帜落地,斑驳血迹零落其间。
“我觉着玉岭比我们通都看着还像鬼城。”某人感叹道,可不是嘛,通都遍地游魂尸者也没拿驱鬼符当装饰,这玉岭倒好,门面只差没拿黑血洒洒,那里面不得一排排摇铃道子候着招呼人。
江溢一葫芦扔过去,失笑道,“你以为人防的是什么?”
甘青司抬脸笃定道,“还能防什么,不是尸者就是亡魂呗。”
“青司兄,此言差矣,我怎么都觉得防的是你这种浑身带鬼的无赖。”江溢说完全体首肯。
“那说明我厉害嘛。”这边可劲吹,一点也不闲自己脸皮厚。那边江溢本要接嘴一两句,话还没出口,只见黄符脱墙在空中悬起,猛地就冲甘青司方向飞去,甘青司急道,“无浪兄,我就知道有一天我要被你那张嘴给害死!”
江溢干笑几声,还惊已提到身前。
封印来甘青司半点都不担心,毕竟身边这一堆好手,他只要老实待着等他们化解便好。可曾料想一道白影偏临拦在众人前,几尺素白披帛将黄符尽数打退,接着缠绕回甘青司身上裹得他活像个大粽子。披帛尾际铃铛好巧不巧搭在甘青司眉心。
爆笑声响起,江溢指着他道,“我说大妹子,你要不要蹦跶蹦跶,这样可美了!”
甘青司一脸苦闷,“小苏,你这要绑到什么时候?”
背对众人的婀娜身姿微微一顿,见黄符全部飞回城墙后才转过身,秋波眉下一双清瞳若明溪,小巧的唇挂着点点笑意,她道,“绑到你能躲开黄符为止。”
“小苏,我这伤哪能好这么快,你也给我留点面子,这人都在呢。”
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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