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散成不像以前那么急躁,也不会凡事非分出对错,他渐渐明白有时候是可以模糊处理。在这异乡的田间,他眼看这清晨之间的白雾漫漫,却越加想念别处的人,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演艺事业,他像个雄心壮志的少年一样,在短暂的踌躇不前之后又坚定地迈开步子,他会在光影斑驳中走过这一生,他会牵着爱人的手走过这一生,不会害怕,无畏风雪。
结束一年的钟声在匆匆离别的岁月中敲响,王以歌坐在饭桌上,前面放着的电视正热闹地欢歌笑语,他自在地坐着,抬手喝了一大口酒,对旁边的余散成说道,“你觉得你王哥帅不?”
余散成正笑着看电视,头也不回地答道,“王哥最帅!”
王以歌笑咧开了嘴,嘟嘟囔囔地说道,“我也觉得自己长得挺帅的,这十里八乡没结婚的汉子,我算是其中的领袖人物了,怎么她一看见我就翻白眼……”
王以歌刚嘟哝完,旁边刚还在看电视的余散成猛然转过了头,眼中露出亮光,笑眯眯地问道,“王哥,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王以歌一怔,他酒气上头,这时也瞧不出是脸红还是其他了,他别扭地说道,“……我没有,不过是个凶悍的恶婆娘罢了,我才没有喜欢她!”
余散成兀自闷笑,王以歌是自己没办法看见自个儿的表情,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瞪直了!
大个儿糙汉子露出别扭的语气,不是对人家有意思是什么?
春节过后不久,余散成终于见到了江如练口里说的那个女军医,女军医长得不差,脸上的笑容也带着特有的爽利与轻快,她坚强地活着,而且从来不在意自己比别人少了一条腿,该怎么活就怎么活,还活出别人没有的豁达通透来。
她曾经上过战场,参与了战/争国家的武/装支援,在她手下曾救下过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什么缝补伤口、从身体里面取/弹是驾轻就熟的c,ao作,更重要的是她曾在印/度帮一个穷困潦倒的男人免费接过生。
这一切都是王以歌死缠烂打从女军医的嘴里知道的,但那男人不是余散成这样情况,他原本生下来便不男不女,后来做了手术才彻底地变成了男人,却没想到身体里面的另一套器官已经成熟。
王以歌本着替余散成打通消息的想法,却没想到喜欢上了女军医,一天到晚至少有几个小时都在人家后面转悠,等到终于摸清了女军医的x_i,ng格底子之后,王以歌才把人带到余散成面前。
这女军医不过诧异了一下,然后仔细地替余散成检查了身体,男人怀胎胎位一般偏上,而且没办法像女人一样顺产,只有剖/腹。
余散成听了她的话后,冷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原本x_i,ng子便有几分娇气,后来又被江如练宠得越发骄横起来,但他x_i,ng格里面坚韧占了很大一部分,这时候他只是温柔地摸着自己肚子,笑弯了眼睛、点头说道,“麻烦医生了。”
等女军医处理好余散成的事情后,王以歌耷拉着眼睛便把人堵在另一个房间里面了,他笑嘻嘻地从衣柜里面拿出了一个左腿假/肢,这假/肢做得特别逼真,如果穿上裤子遮住连接部位,几乎能以假乱真。
王以歌把东西拿出来之后,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这次他也没对着女军医大大咧咧地叫医生了,他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认真地说道,“刘芬,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不过在我心里你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王以歌光注意着女军医的自尊心,也知道自己冒昧地给人家买了假/肢不太礼貌,他嘴上没毛、说话不牢,没想到把自己的心里话全抖出来了。
女军医刘芬还没有从假/肢的冲击中回神,便一头撞进了王以歌忐忑的神色中,她也完全愣住了,这人天天跟在她后面,跟小混混找茬似的,没想到心里居然对自己有意思,“你……”
王以歌背脊一挺,生怕她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当机立断地把假/肢塞到了刘芬手里,“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问你怎么不带个假/肢,不然一跳一跳多不灵活!”
刘芬方才有些感动的心,马上就被酸涨的热水泡过,最后她半响无语,只有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瞪着王以歌,果然不该对这人太好,太好了之后说话踩人伤疤一踩一个准!
不过刘芬看着手里的假/肢,却话也说不出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这个傻瓜一样关心自己,那些人认为她不在意,实际上无心人指指点点的目光有时也会让她疲惫,想要依靠。
………………
肚子大了之后,余散成便不像以前那样出去闲逛了。转眼之间,春天姗姗而来,它来得不迟,恰到好处,一场一场贵如金油的春雨飘落在这乡间土地一寸寸地滋润着大地万物,王以歌的屋子正好坐落在山脚,所以余散成坐在窗前,打开窗户一看,那初时不显眼的绿色便渐渐地浓密起来,最后层层叠叠蔓延在大山。
满眼皆春意。
春天经常是阳光灿烂,那鲜活的阳光下,一朵朵稚嫩的小花骨朵儿缓缓地绽放自己的花蕾,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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