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母亲,也不可以。
谭笑不介意做家务,也不介意谭纪平被责骂,但他介意丁梦晴时时刻刻盘算着要把谭纪平从他身边带走。
那不可以。
这种虚拟的假设比最深的噩梦更可怕,谭笑每次想到都一身冷汗。
他必须做点什么,阻止事情发生。
谭笑不坐副驾驶,他和丁梦晴坐后排,当车子从车身侧面撞来的时候,谭笑脑子里有两个念头,一是铺垫了那么久,丁梦晴终于动作了,二是放□□一样,脑子一空白,那一刹那,谭笑手指发凉,他知道自己完了。
太狠了。
想害你的人熟悉你,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丁梦晴清楚他不会把她私底下对他做的说的和谭纪平说,所以她肆无忌惮。
丁梦晴清楚谭纪平和他感情很好,所以她故意在谭纪平面前激起他的怒火,当着谭纪平的面和她争吵。
一桩桩一件件,谭笑看在眼里,心里明镜似的。
他心底的y-in暗面小人叫嚣着,愤怒着要求他崛起反抗,他忍着,憋着,要看她最后到底要放什么大招,所以他配合她,在谭纪平面前演了一场戏。
他以为他能把控全局,他以为他能见招拆招。
他以为。
然而他最大的依仗,不过谭纪平而已。
丁梦晴太清楚他怕什么了,她更清楚怎么样能引起他最大的不适,强制关闭他的正常思考能力。
在车撞过来的一瞬间,他晕了。
这一秒开始,所有事情都失控了。
谭笑再次醒来,在一个普通病房里面,不过过了几分钟而已。守在他身边的人告诉他,丁梦晴因为惊吓过度心脏病发,正在抢救中。
丁梦晴有心脏病,不是先天的,但这么多年了也治不好,后来科技发展,新的医疗设备和医疗手段使得她的治疗方案日益完善。但仍然随时有致命的风险。
心脏病患者,一旦发病,其痛苦程度是非常人所能理解。而病人最大的痛苦并不来源于生理上的疼痛,而是那种被死神套住喉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离开人世的心理上的痛苦。
生命受到威胁,有人黯然泪下无声地接受命运残酷的安。有人鱼死网破,誓要用这条残命去博一个他看起来的圆满。
丁梦晴是后者。
那个手术方案的出现,解决了她的所有后顾之忧。
谭纪平和谭笑约见她的主治医生,她是知道的,她甚至是刻意的。
她嘱咐主治医生把那个成功率低到令人心寒的手术方案告诉他们,并反复强调手术成功后的种种乐观的康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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