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微微泛了黄,顾苗却舍不得放下,盯着这张自己没拥有过的东西端详了好久。
真厉害啊,没想到……这个人是从那么厉害的大学出来的人,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怕新主人知道自己乱动东西会发怒,只能视若珍宝的把东西放回原位。等到今日的打扫任务结束后,顾苗又学着周姨的样子换上厨房专用的围裙,准备起了新主人要求的菜单。
原本是几道不算难的菜,怕新主人是个难缠的人,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来灭顶之灾,顾苗心有余悸地准备了好几个小时,最后一道菜清炒茭白正要下锅,聚j-i,ng会神盯着锅里油慢慢变热沸腾的顾苗,突然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身体在那一瞬间就开始变得僵硬。
他不敢回头,但他听到脚步声正冲着厨房过来。顾苗生硬地把菜倒进锅里,心慌意乱地在锅里拨拉着。进入厨房的人在身后越靠越近,顾苗轻轻发着抖,极力克制飞速膨胀的紧张。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伸出手缓缓环住了顾苗的腰,稳稳地把顾苗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谁也没有说话,绷紧了身体的顾苗感受到了这人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也闻到了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味。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身后人满足地松开了顾苗的腰,把自己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了顾苗的手背上,握着他的手用铲子轻轻翻炒着蔬菜。
“嗯?怎么没有穿着我准备给你的衣服?”这人的一只手还放在顾苗的腰间,另一只手已经从持续走神的顾苗那里拿过了锅铲,站在顾苗右侧极其熟练地做着晚餐。顾苗经他提醒才想起了那些衣服,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一个大衣柜,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完全符合顾苗尺码的服饰,从简单的家居装到外出装,有休闲装甚至还有西装。所有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虽然都被细心剪掉了吊牌但还是看出来价值不菲,可顾苗不敢乱碰。
“你不喜欢?”许一帆打量着顾苗围裙之下穿的那件皱巴巴的廉价t恤和一条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旧裤子,眼神落到了顾苗的发旋上,看着顾苗心虚地沉默,对自己轻轻摇着头。
知道他在害怕,许一帆不敢把他吓着,让他去外面餐桌等着,厨房交给自己来打理就好。生怕一言一行会踩到新主人雷区的顾苗只好乖乖把围裙取下来递给许一帆,走出了厨房。
一顿不算太奢侈的晚餐,顾苗从始至终都悄悄打量着对面坐着的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这人大概是个天生的贵族,长着一张足够惊艳的脸,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抛开身份不谈,顾苗喜欢他的桃花眼,他不小心瞥到自己一下,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当然对那眼中难以觉察的执念和温柔,小傻苗根本没办法提取和解读一二。
不知不觉就不是偷瞄了,眼睛粘在他身上好几秒都没挪开,这么一个条件优越,似乎脾气都不是很坏的人,怎么会——怎么可能会选择这种条件的自己呢,根本解释不通。
早就发现自己在被对面的人偷看,金主的心里也是痒痒的。他故作镇定地抬头看着顾苗,视线对接的一刻,被抓现行的人立马心虚的从盘子里夹着菜,闷闷地往自己碗里塞。
“我说,你来这里一周了,咳咳……想清楚自己应该怎么跟我相处吗?”
顾苗刚夹起一筷子菜,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怎么相处?
——需要怎么相处,不就是——满足金主那方面的——生理需求吗?
被许临锋的炽热的眼神看的心虚,顾苗根本不敢说自己的答案,怕这个人跨过桌子就要扑过来把自己吃掉。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夹起的那筷子菜,讨好似的放进了对面的碗里。
许一帆似乎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吃下这口饭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就吃饭这件事来讲,除了这顿,以后,你在的时候都得坐在我的腿上吃,记住了吗?”
金主的威严不可侵犯,顾苗忍住喷饭的冲动,在对方威慑的视线下扒拉着自己的饭。
“每顿饭你起码要吃一碗半,不能挑食,否则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你。”
说着又像是怕本来就吃得少的顾苗惦记着橱柜里盛饺子的小碗,又故作威严地说:
“你那个碗就不达标,你看,我说一碗半的碗起码得是我吃饭的这个碗。”
谁让顾苗实在是太瘦,风一吹似乎就能吹倒,迫使许一帆非要吓唬吓唬他。
顾苗乖巧地点着头,他觉得漂亮的金主说的这些要求……根本也不算难以接受。
真正难以接受的东西,顾苗根本不敢仔细往下想。
和金主的第一顿晚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只不过夜晚将至,比吃饭更可怕的事情似乎正在缓缓逼近。长夜漫漫,他不指望自己能逃过作为一名泄欲玩宠的命运。
花了大价钱把自己带回家养着,左不过都是为了在床上一逞shòu_yù。
洗碗的动作不知道被放慢了多少倍,等磨磨蹭蹭在厨房门口屏住呼吸往外偷偷看时,却发现许一帆不在客厅里,想起周姨之前叮嘱过自己许一帆饭后喜欢喝红茶,捯饬着高级的泡茶机器才弄出来勉强看得过去的一杯,顾苗硬着头皮上了楼,给许一帆把热饮送到书房。
而许一帆也不在书房里,顾苗却从书房隔壁的主卧里,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正在舒服地享受着热水澡的许一帆像是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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