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为何不说下去?”吴章皱着眉头问道。
齐梁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吴章,又迅速低下头,回道,“恕属下,无法相告。”
吴章闻言,深吸一口气,刚要破口大骂,吴仲连忙拉住他,对着他摇摇头,让其冷静下来。
“那个人,你认识,而且,你认为他比你更有把握刺杀宗政瑾。我说的,是吗?”吴仲转而看着跪着的齐梁,问道。
齐梁抿着嘴唇,并不打算作答。
这莫名的强硬态度使得吴章怒气再次上涨,走上前,想要踹他,吴仲见状,连忙上前拦下吴章,把他拖到一旁,离得齐梁远些后,再走到他身旁。
“你且回答是与不是。”吴仲不死心地问道。
半晌,齐梁僵硬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下去吧。”吴仲吩咐道。
齐梁像是见了瘟疫似的,逃了出去。
“吴仲!你到底在干什么!”吴章终于忍不住地破口大骂,竟是直接叫了吴仲的名字。
“王兄莫气。齐梁不说,许是那边的规矩。”吴仲安慰道。
“那边的?”吴章疑惑道。
吴仲看了一眼吴章,顿了顿,说道,“你可知道,齐梁是哪里来的?”
“他是父王送的啊。”吴章顺口回道。
“他的确是父王送的,可父王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吴仲反问他。
“大吴暗卫有专门的机构管着,你看,我们的不也是从那里提出来的人么?”吴章回道。
吴仲摇了摇头,否认道,“不,并非如此。”
“怎么?”吴章有些疑惑了。
“我查过齐梁,他不是那里的人。他是鬼影堂的人。”吴仲回道。
“鬼影堂?那是什么?”吴章问道。
“我只知道鬼影堂不隶属于任何一国。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不知父王到底做了什么,才将齐梁这般的死士从那里要来。”吴仲缓缓说道。
“如此说来,倒也是。不论是武功,还是其他学术,齐梁的本事的确在其他暗卫之上,不像是出自大吴。如此说来,那个让齐梁收手的人,应该也是出自鬼影堂了。”吴章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不仅如此,他们两个,还相互认识。”吴仲这样判断道。
吴章点点头,表示认可。突然,他想到什么,说道,“对了,齐梁身上有一刺字,魉。”
“魉?”吴仲疑惑道。
“魑魅魍魉的‘魉’字。你知道这是何意?”吴章问道。
闻言,吴仲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问道,“难道是他前任主上刺上去的?”
“不,死士不会易主,除非正主死或者他死。”吴章否认道。
吴仲看了一眼吴章,深吸一口一气,说道,“此事,我会再去查。不过……”
说着,吴仲突然靠近吴章,盯着他的眼睛,问道,“王兄是怎么知道他身上有刺字的?”
“我……这不是父王送的么,我就想……”吴章看着突然靠近的吴仲,莫名有些心虚。
“王兄可知道,若死士身上留有主上的印记,他日被杀或被掳,主上可就跌入万劫不复之地了。到时,王兄怎么抵挡?”吴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
“我这不是没刺什么吗?”吴章撇撇嘴,有些委屈。
吴仲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王兄,此时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童一般,微微低着头看着他。
“王兄还是小心点的好。”吴仲终是退了一步,软下语气说道。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吴章笑道。
吴仲叹了口气,摇摇头,又问道,“那宗政渊这信,你要怎么回?”
想到宗政渊,吴章的心里又是气愤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嘴唇,想了片刻,说道,“我杀他父王与荣池子,确有此事,而他对我父王下蛊,权当是一报还一报。如今,他还想借此断商。”
“王兄,若我们答应断商,又让宗政渊知道,他父王并非我大吴下的手,你说,他会作何感想?”吴仲微微勾起嘴角,笑着看向吴章。
闻言,吴章突然大笑,随即坐在书桌前,提笔,沾了些墨,面色却有些凶狠,他说道,“指不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九昭国九安王宫,正元殿内——
“吴章!”宗政渊握紧书信,将它捏的皱巴巴,脸上青筋爆出,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
内侍看着这个暴怒中的帝君,吓得瑟瑟发抖,赶忙跪下身,连连说着,“君上息怒!君上息怒!”
“息怒?你叫本君息怒?你给我滚!滚!”宗政渊伸手将书台上的物什抓起来,狠狠砸在内侍身上,愤怒地说道。
内侍惶恐地连滚带爬离开正元殿,嘴里还支支吾吾地说着,“奴……奴才告退!”
宗政渊看着退出去的内侍,大口喘着气,将信再次摊开,仔仔细细地重新看着信上所述,眼珠转了转,坐在椅子上,缓缓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放在桌上,思索了一番。
不是大吴的人。那便是永庆帝的人了。高安以路途遥远和天气为由,回了当时的邀请。如今,大吴又说父王并非他杀,而是另有其人,那么就只剩下永庆旧部,永庆帝身边的死士。帝君薨逝,其死士要么自我决断,要么易主。想来,那个人,选择了第三条路。
不过,这大吴倒是j,i,an诈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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