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不进嘴的熟年糕, 表面一层闪亮的水膜, 滑溜溜不粘牙,反复品咂才能尝出里面的甜味。含一片吮, 注定吸不出其中的水分, 而自己口中却馋得泌出越来越多的口水。
俞柳吃几遍也不够,总想吃,总舍不得放口。
舌头的甜味比嘴唇要浓一点点, 但也得含在嘴里耐心地吸吮,才能收集到融化的糖水。
从糖水的味道, 就能推断出那糖在融化前质地是多么细腻和纯净。一给味蕾品尝到, 便觉得整副身体都浸泡在淡淡的糖水里, 毛孔舒张,自发地吸收糖水,身体就让这样清淡的甜味一口一口喂饱了。
四片嘴唇分开,罗望埋首在预留的小空间里喘息着。
这里的空气比俞柳的呼吸凉一些,她喘了几下, 感觉到脸颊的热度稍稍消退,才抬起头看着俞柳。
在她内心想和俞柳亲近的时候,几乎没有思考,她用这双眼睛给出了暗示的信号,就像最初恋爱时她常做的那样,将主动权交到俞柳手中。
但这次她在霎那之间改变了主意,不做关系中等待对方主动的一方。
她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现在她看着俞柳的眼睛,想要确认俞柳的感受。
从俞柳眼中,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去涂面霜。”罗望笑着去亲俞柳的下巴,拉开俞柳勾着她的手臂,脚步轻快,颇为自得。
俞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沙发坐下,打开电视找到一个重播《皇女传》的频道,悠然靠着沙发欣赏罗望的表演。
不过一会儿,罗望从卫生间回来,见她在看这部电视剧,就问:“以你专业的眼光评价一下?”
“很好。”俞柳回答。
罗望坐到她身边:“比今天你看到的呢?”
俞柳身子歪过来挨着她,说:“今天更好。”
罗望得寸进尺:“好在哪?”
俞柳扶着她的后脑勺,接个短暂的吻,才说:“眼神更有戏。”
“你的坐姿越来越不端正了。”罗望说着这句话,自己靠进了俞柳怀里。
两个人都歪歪扭扭,说不出谁借谁的力气多一些。
俞柳问:“今天拍摄累吗?何夕拍摄进度快,但他很好说话,你如果觉得累,可以提前几天对他说需要休息。”
罗望:“不累,习惯了。倒是你啊,刚飞过来就去片场,现在也不回房间睡觉,撑得住吗?”
俞柳笑了笑:“想在你这儿睡觉。”
罗望:“我看你是想睡我。”
“说对了。”
俞柳只是姿态懒散,力量还在,轻轻松松把没防备的罗望推倒在沙发上。
罗望愣呆呆的,两条腿顺着俞柳手的动作摆上沙发,看着俞柳不由分说倒下来,吓得差点叫出声。
幸好沙发足够宽,俞柳倒下之前双手撑住了她的两边,最后缓缓合在她身上,头侧过来朝向她。
罗望半晌说不出话,谁知俞柳也不出声,她等了等,感觉俞柳呼吸平稳,好像只是想躺在她身上,就环住俞柳的身体说:“困了吗?到床上去?”
俞柳:“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回房。”
“啊。”俞柳要回房她不惊讶,酒店楼层有监控,过夜的确不谨慎,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一丁点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的失望。
又躺了两分钟,罗望动了动:“胸,压着有点疼。”
虽然软乎乎可以变形状,它们到底还是实在的r_ou_,两人其实都不特别舒服。
俞柳配合她调整姿势,换成相对侧躺,两手在沙发上相牵,两手交错搂着对方的腰保持平衡。
看到俞柳的脸,罗望才发觉她神情有些不对。
“心情不好?”罗望声音低柔,“因为家里的事吗?”
除了这个,罗望想不到什么事情会令俞柳忧闷。
俞柳约见父亲的那天,两人在电话里没有谈这件事,罗望怕影响她的情绪,听她不提,就绕过这个不问。
后来几次联系也是如此,俞柳的表现就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不过现在罗望看着她,心里隐约觉得她愿意说了。
“算是。”俞柳出声,“过去我以为韩董在不情愿的情况下生了我们,所以对我们有天然的厌恶。事实上她是情愿的,但她生下我们不是想要孩子,而是需要工具。从始至终她没有把我们当成过‘家里’的人。”
太多细节缺失致使罗望听不懂她的话,但从她的身上,罗望能够感觉到灰色的情绪。
俞柳说:“其实两者没有多少区别,对吗?”
罗望凑近些抱着她。
“曾经我试图去理解她,基于她无奈生下我们的假设。现在从俞董口中知道这些内情,推翻了曾经的假设,我才知道原来我没有理解过她。”
罗望问:“你想重新理解她吗?”
俞柳沉默几秒后,说:“我想。”
俞柳:“可能最终我没有办法理解她,我现在觉得这应该是肯定的,我和她的思维不在同个频道,只要我想去理解她,我就永远不可能做到,因为她不需要他人的理解,她也不需要理解他人。我仍然想试一试,在我心里可以对我自己、对她与我的母女关系有个交代。”
罗望道:“我支持你。”
俞柳:“这就是我最需要的。”
说完她用力抱住了罗望,罗望同样拥紧了她,好像有无形的力量在两人密切相贴的身体之间交换着。
过了些时候,俞柳的手臂渐渐放松,对着罗望的耳朵说了句:“谢谢你。”
罗望抽出手撩开俞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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