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锐支着额头笑笑,还用想什么,就那小姑娘的名字,还不够明显吗?铁打的真爱。
他静静坐着,像是失恋,可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像是遭了背叛,可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背叛。
他们结婚了吗?没有。
他们在恋爱吗?没有。
他跟他说过喜欢或者爱了吗?也没有。
他们之间就一个施舍式的发情期上床合同,没有法律效力不说,甲方还在昨晚公然毁约,在发情期之外跟他强行做了一次。
这他妈败类。
傅锐磨着牙,冷着脸像是在磨刀霍霍。
关善把关念在房间门口放下,蹲下身跟她边打着手语边道:“别乱跑了,找不到你,我会担心。”
关念发音不清,可还是执着地说着话,但她手的动作明显灵活很多。
“我想找你,宋姨病了,我怕你也生病。我在这里闻见你的味道,我就进去了。”关念笑着吐了吐舌头,“然后我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想吓吓你。”
关善拍了拍关念天真的脸,她总是这样爱笑,也充满奇妙的思想。她总梦见一棵树,她把它画下来给他看,用蜡笔在树干上涂了大片大片的绿。
“我老是梦见它,可是我更想梦见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大树?这样我就能每天梦见你了。”
他对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想他多抱抱她,他就每次都尽可能多抱着她。她很小的时候,看见他手上的伤疤就哭,他就用手套遮起来,天再热都戴着。她想让他做她的大树,他当然会点头同意。
但无论他多么想给,也给不了她完整的世界。
当初关涵也劝他放弃,因为这个孩子注定不会健康,但他无法做到。她那时候还是b超影像上的一个小小的胚胎,在最不恰当的时机来到,却那么顽强地不断生长。
要他怎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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