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锐摸上后颈,那个文身是家徽。说来讽刺,他想要融进去时被排挤,他不想要了,却被钉死着。
“临时标记撑不了多久,只能靠药剂来维持。四年,每个月都会有一根针管扎进这里,损伤早就有了。我住在你家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我需要的抑制剂剂量那时候已经是正常的几倍。就算没有那次意外,我的身体三五年内也会垮。”
傅锐望着手心,像那文身烙进他掌心去了。生他的人把他当不可回收垃圾扔了,养他的人在他能自立前就死了,想交心的人一去不复返。他知道那个女人的无微不至不是给他的,但就是假的,不是他的,他也想要。
他摊开手掌又握紧,事不关己般笑笑:“这全部不过就是一早定下的报应,跟你没有关系。”
“傅锐,其实你没有……”林询沉默许久才开口道。
“别了,”傅锐把手挡在他身前,“你先顾好你自己,我的事就到此为止。外面那位,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清楚。”一股眩晕感在脑子里冲撞,林询按着额头嘶一声。
“你也好意思,躺人怀里不算,还非得跟人牵小手。我真是眼睛都要看烂了,你是不是也要说没印象了?”
“那个我真……”傅锐凑近他瞧瞧,林询被盯得发毛,挡开他的脸,“你干嘛?”
傅锐绕开他的手,偏头看着他,像是发现个新奇生物般感叹:“已经爱上了啊。”
林询脑子嗡地一炸,被口水呛着猛地咳嗽起来。
傅锐拍拍膝盖起身:“那就随你吧。以前开始就招些小朋友喜欢,你认真也好,玩弄也好。就一点,别再弄这么大阵仗。”
林询咳得脸红,等开口傅锐已经到门口了。
“你去哪儿?”
“两点有面试,旷工几天呢就给我开了,万恶资本家。”傅锐搭着门唉声叹气,“电视台,财富频道,成了就要去乡下拍养猪了。先走了啊。”
傅锐关了卧室门,在原地站了会儿,靠着门叹了口气。
“傅先生。”陆原从厨房出来。
“叫傅锐好了,你那个称呼我不喜欢。吊瓶还有一半,估计还要一个小时,你注意着点。”傅锐走到客厅被他叫住。他回头看他,这个名字听了许多遍,人倒是第一次见。
“不过说实话,你这个人我也不喜欢。”
陆原愣了愣:“是吗?可能是因为信息素吧。林询老师感觉不到,在这里我就一直没怎么控制。对你来说,估计不舒服吧。”
傅锐不置可否,直接换了个问题:“你没送他去医院?”
“老师之前说不想去,我就联系了认识的医生过来。”
“凌晨三点,开发区?老熟人了吧。”傅锐笑笑,空调是不是调得太热了,刚在卧室里就手心冒汗,现在后背都有些发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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