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陆闵安悄悄附到陆胜寒耳旁,对他耳语道:“掌门师叔,我们的灵力还是使不出来。”
“没事,我自有安排,你莫管。”陆胜寒面色如初。
“是。”陆闵安只得应了一声,暂时退开了。
奚渊与兰简站的与陆胜寒很近,两人的这番话语自是一句不漏传了进来。
“哎?陆闵安这是图的什么?大家都知道灵力使不出来啊,他还去提醒陆胜寒,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奚渊一脸纳闷。
“陆掌门,按理说,这些是我们内部之事,不该对你们说的。但是,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说出来也无妨。”芜清水君面上闪过一丝狠绝。
“愿闻其详。”陆胜寒道。
“想必你们刚刚也看到芜清湖的那番场景了吧。”芜清水君面向众人说道。
“没错,那是怎么回事?”陆胜寒又向现在已经清澈如初的湖面望去,若有所思。
“刚刚浮在湖面的那些,都是我们的族人。”芜清水君的眸中流露了一丝哀伤,随即,又被恨意取代。
“我们本是世代居于芜清湖的红鱼族,千百年来,我们吸取天地j-i,ng华,潜心修行,忠于本分,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她又道,“直到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奚渊听到这个熟悉的数字,出口问道:“是不是三十年前那场天灾?”
芜清水君一怔,目光移向奚渊,道:“正是,你是何人?你不是这附近的人,怎么会知道的?”
奚渊完全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在原地干笑了几声,抓了抓脑袋。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记得这件事儿的啊……难道是因为,对数字天生敏感?一个说不对,我可就露馅了啊!”奚渊内心正在进行激烈斗争,突然,他灵光一现,一拍脑袋,心道:“有了!”
“我家住桫椤镇,我爷爷是那儿有名的神算!足不出户,就能尽知天下事的那种!所以,我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奇啦。”奚渊挺直小身板,一本正经地说道。
“奚师弟你就吹吧,我才不信呢——”杨古彦翻了个白眼,满脸都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哎,杨师兄你可别不信,等回去之后,我也给你算一卦,不准不要钱!如何?”奚渊急道。
“不对!爷爷那一套算卦的东西,都不知道被我撂在哪个旮旯去了。那等我回去,爷爷不得打死我啊……”奚渊脑海中想到爷爷举着扫帚,狠狠地往自己背上抽的画面,就一阵不安。
“好啊,那就这么说好了,等回到南台仙山,奚师弟给我算一卦!”杨古彦兴冲冲道。
“奚师弟!我也要!”又一人随声附和道。
“还有我!”
“奚师弟!也加上我!”
……
“咳。”陆胜寒见场面又要乱下去,便重重咳了一声,面上一片严肃之色,“都安静。”
众弟子一见掌门发话了,自然也不敢多言了,惟杨古彦吐了吐舌头,冲奚渊爽朗地咧嘴一笑。
奚渊也回了他一笑,内心却暗暗盘算了起来:“发了发了!这么多客户,我要发财了!哈哈哈哈!杨古彦,真是多亏了你带头啊!”
殊不知,身旁的某人,满面寒霜地看着这两人的“眉来眼去”,整张脸都写着“不开心”。
芜清水君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在众人都安静下来之时,又继续说道:“三十年前,芜清湖大旱,我们迫不得已,打算全族暂时迁离,但是,在行至半途,我们突然发现少了一名族人。”
众人闻言,都有些面面相觑。
“我当时陆续派了十余人,沿着来路,一路找寻。但我万万没想到,派出去的那十余人,从此,竟再也没有回来。”
“啊?”曹鹿冉等几名女弟子捂嘴惊呼道,“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了?”
“后来,不得已,我们便沿着来路,再次回到了芜清湖边,却只在湖边,发现了那十余名族人的尸身。且他们全都变作了原形,同你们刚刚所见的场景,一般无二。”芜清水君恨恨地道。
“啊?那这些都是同一人所为?”又一名弟子问道。
“没错。”芜清水君道。
“那这都是何人所为?你们此次出行,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陆胜寒问道。
“没错。”芜清水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此人,名为罗芷。”
“什么?”奚渊闻言顿时大惊,“您说的罗芷,可是一个双目失明,手持细棍,青巾覆面,身形敏捷的女子?”
“没错,就是她。”芜清水君道,“三十年来,她下落全无。我们芜清红鱼一族,虽然灵力低微,但也正因为如此,全族上下相处融洽,从未发生过这些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当时场景应该很乱吧,她有可能只是掉队了?”奚渊虽说不了解其中的恩恩怨怨,但直觉告诉他,其中必有内情。
“不会。况且,若此事并非她所为的话,她又为何三十年来音讯全无?平白蒙冤,却一句解释都没有?”芜清水君一字一句说道,隔着面纱,仍可感觉到她面上一片铁青。
“这......”奚渊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一向伶俐的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陆掌门,我话已毕,便不再多说了。”芜清水君微一颔首,便欲转身离去。
“且慢——”陆胜寒见状,忙出声道。
“怎么?”芜清水君脚下一滞,回过身来,目带疑惑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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