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箬钦该是个x_i,ng情较为温顺之人,姬行涯与箬钦稍稍交谈过两句,感觉这人也是颇为不错,心里多少带了几分好感。至于孟津……
许是还在在意姬鸿渐说想要“一尝箬钦滋味”罢,孟津每每都像是在防狼似的防备着姬鸿渐,只是他殊不知箬钦已然应允了姬鸿渐说要留在落风阁里头。而这也正是姬行涯所担忧的事情。
箬钦那忘忧散之效怕是没有减弱,虽不知道箬钦与孟津之间有过什么瓜葛,只怕若是孟津知晓了箬钦与他们之间的协定,该是免不了一场风波。
姬行涯虽由姬鸿渐指点过武功,可毕竟不算见过姬鸿渐的真本事。阁里虽都说姬鸿渐武功高强可称得上是一流,可到底这高强是有多高姬行涯心中实在没有数。加之未见识过孟津武功,不知他底蕴多深,他只怕到时候一言不合打起来,其中有一方要受什么伤的。
若是伤到姬鸿渐,姬行涯自是不愿。可若是孟津受了伤,毕竟是他浮夷山传人,他多少还是有疼惜晚辈之情,也是不愿。
心中这点烦忧也不敢说,若是说了,姬鸿渐定是要自傲地说孟津打不过他。而姬行涯又不好说他不愿孟津受伤,若是这样说了,先不说要被姬鸿渐追问一番,那人肯定还会心中不快,之后孟津又要被一阵苛待。
“不错。我原收了五瓶,研究这玩意儿时用了些,现在也就只剩这两瓶了。”
拿过了一瓶,姬行涯瞧着手中这小巧的白玉瓶子,隐隐能够闻到一些暗香。
“这忘忧散还有香气?”
“不错。”姬鸿渐颔首,“倒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制,此药古怪,居然连我也不得解除之法。”
姬行涯伸手拔了堵住白玉瓶子的塞子,那原是隐隐传出的香气此时忽地溢出,才闻了没两下姬鸿渐便夺过瓶子,连忙将塞子塞上放回原处。
“这玩意儿的香气不能多闻。”
姬行涯颔首,随而追问道:“父亲上次不是想出了个解除之法吗?”
“不过是能有一点好转的可能,终究是可能x_i,ng太小。你瞧那孟津,日日跟前跟后那样伺候着,箬钦有恢复记忆的倾向么?”
确实没有。
姬行涯心中暗想。
“这法子本就不靠谱,若是遇上了像箬钦这样心中已是分明极了的人,更是无用。”
姬鸿渐看来是对孟津真的讨厌至极。
“父亲不觉得孟山主……有些可怜?”
“有什么好可怜的?”
姬鸿渐不以为意地看向姬行涯。
“心系一人,偏那人无法感及,不可怜吗?”
说罢了,姬行涯不由得垂眸,像是怕流露心事。
旁人不晓得这种感觉,可姬行涯是晓得的。
自己记得一切,偏是对方忘了一切,从此便只有自己记得喜欢那人,而那人却是不知。越是想,姬行涯便越是觉得他与孟津许是同病相怜。
姬鸿渐闻言,稍稍愣怔了下,面色忽地变得略有一些不佳。
“涯儿。”
姬鸿渐的口气难得地认真。
“你可是喜欢上了什么人?”
姬行涯的身子一僵,他猛地抬头,面部微有僵硬。
“父、父亲……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听你说那话,我当你是有了相思之情。”姬鸿渐语气淡淡,可面色仍更是不佳,“你若是中意了什么人,便与我说,我好给你看一看。只是你不能喜欢孟津这人,此人可不似你所想的那样好。”
……
他还当是什么。
也是,他的心思藏得那样深,姬鸿渐又岂可能知晓?行事言语之间他总记得留好一道线,总记得提醒自己不能越过那道线,姬鸿渐又如何……知晓?
姬行涯心中不由得连连苦笑了两声,他嘴角轻勾,有着几分无力。
“父亲想多了,行涯日日与父亲在一道,哪里可能有什么喜欢的人,要喜欢……也至多是喜欢父亲一人了。”
姬行涯试探地漏了口风,然姬鸿渐反应淡淡当下教他灰了心。
“孟山主好不好,行涯不知,交情太浅只怕也是不可能喜欢得上的。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见他们那样有几分感慨,教父亲误会了。”
姬鸿渐仍是在打量着姬行涯,片刻过后,许是知晓了姬行涯并未胡说,倒是信了他,面上的y-in色竟是豁然消失。
正在姬鸿渐要说话的时候,忽地,姬鸿渐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惊得姬行涯忙转身看了去。
来人是孟津,只见他一脸怒色,目有凶光直直地s,he向了姬鸿渐。
这是怎么了?
难道……?
“你们同箬钦说了什么!”
孟津声音低沉y-in冷,姬行涯注意到他手中握着铁剑,当下心中一惊。
“你觉得我们说了什么?”姬鸿渐分明也见到孟津手中握着的那一柄剑,可偏偏他还是目中无人,不冷不热地说道,“他对你心死,想投入我无名阁门下,有何奇怪的?”
“真是你!”
这话似是断了孟津心中最后绷着的一根弦,此弦一断,孟津气得直挥剑朝着姬鸿渐砍来。
姬鸿渐的书房虽大,可毕竟不适合让他们在这里头比划,且不说空间不够他们施展,这书房里头还有不少姬鸿渐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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