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日。从小就出国留学的常文渊,一经亮相,就吸引了众多小姐们的目光。各家千金纷纷赞叹不已。常文渊的外貌和那份独有的气质,让李丽微更加觉得面子上有光。
从前。常文渊十分讨厌这种奢侈糜烂的生活。但现在,他已经无所谓了。他每日什么也不干,就坐在窗边从早到晚,每当晚上李丽微进来的时候,他都会装作已经睡着。有时候一整天如果李丽微不和他说话,那他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慢慢的常文渊像是摆在橱窗里那件,昂贵限量的奢侈品一样被李丽微推着到处炫耀。他只能随声附和,看着李丽微对着别人侃侃而谈。讲述着他们多么相爱,多么浪漫的约会。形容着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他就会惨笑一下,附和着她。
这时。一个新的爱好出现了,嗜酒。
本来就爱喝上几口的常文渊,这下子更是每天抱着个酒坛子不撒手。坐在那里从早喝到晚。
他日渐的邋里邋遢,从前那个英俊潇洒的他,如今也变成了苍老了许多,蓄起了胡子变成了不修边幅的酒鬼。
“明天有个聚会。我不想看到你醉醺醺的出现。”李丽微用命令的口气对着他说。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常文渊对李丽微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和顶嘴。他放下了一切尊严,用最卑微的方式变成了一具玩偶,一具由李丽微和自己父亲操纵的玩偶。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常舞才能真的安息,免人打扰。
结婚数月以来,常文渊除了陪李丽微出门,和在家里聚会的时候会短暂的以一个人的面貌出现,来配合她演戏撑场面之外。剩下的大部分时间,他就会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只喝酒,然后倒头就睡,睡醒了接着喝。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李丽微某天看见坐在房间里的常文渊,看着他难得清醒,就走上前两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温柔的说“文渊。这都大半年了,我们还没有同房呢,要不然我们今晚……”
只见常文渊没有任何表情的转过头“你说好就好。”
李丽微看见了他一如既往的表情,手暗自紧握了一下,勉强笑道“你要是不方便。就改天吧,这样吧,你能教我跳支舞吗?”
常文渊自从常舞死后,就把其他舞衣都烧了。只留下了哪一件常舞亲手做的封存了起来。同样的还有那只他最爱的画笔。他决定余生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起舞,同样的再也不会提起画笔。
“我有点饿了。”常文渊把话题绕开了。
李丽微不依不饶的问“那你帮我画幅一幅画像吧。”她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常文渊。
“我有点累,先去睡了。”常文渊轻轻扯掉了她的手,往床边走去。
望着常文渊的背影,李丽微终于在沉寂中爆发了“常文渊!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结婚以来,我每日看见你都像是活死人。笑起来也是皮笑肉不笑,除了喝酒发呆就没有其他事情,你从不曾主动跟我说过话,如今让你为我跳支舞,画幅画也都如此困难吗!”
“对不起,我不会。”常文渊站在床边背对着她,冷冷说道。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国外学的就是绘画和舞蹈。回国之后办过个人画展,还在学校里当美术老师,还开过自己的舞蹈学校。我不管,今天你选吧。要不然为我跳一支舞,要不然就为我画一幅画!要不然…你知道后果!”李丽微自信说着。
“如果不是我不想跳,不想画。而是我跳不成,也画不了呢?”常文渊微微低着头说着。
“你什么意思?”李丽微挑眉望着他的背影。
就在这时常文渊做出了令李丽微怎么也想不到的举动。
他拿起了一旁的高尔夫球杆朝自己的双腿,用力的挥去。顿时。骨裂的声音传出,他一下子就倒在了窗边,随后他又举起了窗边的酒坛子,猛地砸成了碎片。捡起了一块尖角形的碎片,猛地朝自己的右手扎去,顿时那块锋利的碎片从他的右手穿了过去。瞬间血流不止,甚至已经能看到了白骨。
“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常文渊靠在窗边,虚弱的冲李丽微笑着。
“啊!你疯了!你疯了!”李丽微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大喊之后,就逃了出去。
第二日。坐在床上静养的常文渊,身体被厚厚的纱布包裹了起来。
李丽微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和骄傲。坐在了他的身旁给他剥了颗橘子,喂给他。他却拒绝了。
“文渊,你知道吗?其实我才是先来的那个人。我比她先来,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原来,在常文渊还小的时候。在当地的学校里,那个总是形单影只的小小身影,被一个小女孩注视着,只不过他们身处在不同的世界。
那个小女孩就是李丽微。她从小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自然在学校里也是众星捧月。只不过后来常文渊出国了,她也被父母送去了另一个国家。直到最近她得知常文渊回国了,她也跟着回来了。她默默的守候着他。看他的画展,欣赏他的舞蹈,偷偷的看他给小朋友讲课。
只不过,李丽微自以为所谓的“先来后到”被常舞“插队”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求你一件事。求你让我死后和常舞同葬。”常文渊第一次用真实恳切的眼神望着她。
李丽微剥橘子的手停下了,她抬眼望着常文渊冷笑“你还真是不知好歹。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对我百依百顺,如今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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