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云猛地攥紧了椅子的把手,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三爷还从来没给过麒儿一块玉。”
秋衣忍着双腿被烫伤的疼痛,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附和道:“三爷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不过,估计这也是三爷做的场面活,当不得真。”
胡夏云有些烦躁的站起来,她走了两步,满脸烦闷,“胡说!你懂什么,三爷的那块玉可是老夫人让帝城带回来,别说其他,这其中的意义就……”
话还没说完,胡夏云就不再往下说,脸上满是y-in霾。
江三爷送了江言知一块玉,可却从来没送过她的麒儿。这种特殊待遇,怎么可能会让胡夏云气顺。
秋衣识趣的从地上爬起来,悄声离开屋内。
而早早就已经入睡的老夫人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的,当她在得知江三爷做的事情后,立即就让下人将还在官府办事的江三爷叫回来。
江三爷一大早就被老夫人急匆匆的叫回来,他还以为是什么着急的事情,连官服也没脱掉,直接进了西院。
老夫人坐在矮榻上,身上盖着软被,垂下眼眸,好半响没说话。
一直没被老夫人搭理的江三爷总算是回过味来,斟酌道:“母亲是为儿子昨晚做的事情生气?”
老夫人这才掀起眼帘,不冷不热的扫了一眼江三爷,眼里满是责备,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你昨晚做了什么事,难道你心里还数吗。”
江三爷为难的揉了揉额角,说:“母亲,我这是第二次见言知,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在襁褓中,我作为他的三叔,还没给他送过什么。”
“我知道你是不想给外人说闲话的机会。”老夫人提起这件事就更加生气了,“但人生在世,总不可能事事都做的万无一失吧。更何况你要送什么不好,非要送那块玉。”
江三爷露出无奈的笑,认命的听老夫人念念叨叨。
老夫人絮絮叨叨:“那块玉可是我专门让人从帝城带回来,又请了得道高僧开光的。那可是为了保你往后官运亨通的。你说呢,你送给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娃娃做什么。”
江三爷毫不在意的笑道:“东西已经送出去了,这事就别再提起了吧。”
老夫人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江三爷的天真。江三爷是个男人,还是个一心只想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哪里知道后院女人们的是是非非?
果然,江三爷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只送了江言知,却没送麒儿。老小,你这让夏云怎么想?”老夫人垂下眼眸,不再多言。
江三爷觉得老夫人多虑了,胡夏云不缺钱,怎么可能会介意一块玉,便说,“麒儿这些年可没少过什么玉,大嫂应该是不会介意的。母亲多虑了。”
老夫人摆摆手,不想跟她这傻儿子争辩什么,说:“那块玉给了就给了。但老小,你记住,往后不管你有什么,都要先给麒儿。其他的人,不用多理会。”
江三爷抿着唇,因为上一代人的原因,所以母亲向来不待见江凛之。他以前觉得没什么,但现在却觉得母亲做的太过了。
江凛之的母亲就算做过再过分的事,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该连累了江凛之,还连累到江言知。
可江三爷却没有开口劝老夫人,好一会儿后,说:“好,儿记得了。”
老夫人这才露出满意的笑,“等过段时日,我再给高僧一块玉,让他开开光,顺便给你算算姻缘。”
江三爷一怔,随后面色如常的点头。
谈完了这件事后,母子俩又随口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然而还没谈多久,老夫人就困了,江三爷只好起身离开。
东院。
裴丞应该是昨晚吹了风,所以今早一起来,就觉得头疼,身子不太舒服,但却没当回事。三喜端着一碟刚从锅里端出来,还冒着热气的糕点走过来,摆在案桌上,对正在看书的裴丞面前,低声道:“厨子刚蒸好的糕点就送来了,夫人要尝尝吗。”
裴丞刚打算翻页的动作一顿,看向三喜,说:“这糕点是刚出锅就专程送来的?”
三喜立即明白过来,赶忙又补充了一句,说:“是。刚刚奴特地问了送糕点的下人,说是二爷一早就吩咐了,以后厨子每日都会专程将刚蒸好的甜糕送到院里。”
裴丞抿着唇,好半响说不出来,而等他回过神后,三喜已经很自觉的走到了门口站着。
摆在面前的甜糕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裴丞盯着面前的甜糕看了一段时间,然后才伸出手,拿起来一块,趁热送进嘴里。
甜甜腻腻的味道立即充斥了整个口腔,裴丞不自觉的眯着眼睛,满脸的享受。
可能是儿时很少能吃到甜食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日子过的太苦,总之裴丞很喜欢吃甜食,越甜越喜欢。
接连吃了三块后,裴丞就吃不下去了,他看着面前的碟子,抿着唇,想到隔壁院子的江言知还在跟江凛之识字,便站起来,朝着院门的方向走去。
刚打算跟上裴丞的步子的三喜被叫住,裴丞说:“让厨子送一碟甜糕跟咸糕到二爷的院子。”
江凛之不喜欢吃甜糕,裴丞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三喜答应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裴丞离开后,才撇了撇嘴,快步的朝着厨房的方向一路跑去裴丞站在屋门口,伸手拦着正要进去通报一声的东来,小声道:“我来看看,别打扰到二爷。”
东来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点头。从今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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