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很大,哗哗哗哗四处刮,笼罩在风中的城市里,桂花的香味浓烈得我想要晕倒,晕倒了。多么让人无法接受的香味呀!秋天到了桂花的气味又喷出来了,这么致命,闻一口就想抱着头倒在路上。到处栽种的桂花树上细碎的结满了小黄花,仗着风将气味传播得老远。秋天怎么又来了?干什么要来啊?
“啊,我讨厌桂花的味道,闻起来真是痛死了。”
管仿在学校里也是一副不得了的样子。“怎么了?”魏先祀问。管仿说,“桂花香让我心痛。你看,心很痛吧。”
“我怎么看得到?”对于“你看”这个词魏先祀又评价了一句,“神经病。”
“秋天是我最讨厌的季节。因为我讨厌桂花。”
“哦,真烦呢。”
魏先祀在秋天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东郊交流团对于广闻的访问就要结束了,在这期间,管仿算是报了仇,然后,这对于衣孝感来说当然是个意外了。当天,交流团的其余四人没有等管仿就把电视节目看掉了。并且,衣孝感从电梯里醒来,头疼如裂的时候,她什么都记不起来。出现了短暂失忆现象。她按了“九”,电梯就把她送到九楼,打开门。
“我回来了,谁来给我开门啊?”
衣孝感喊着,季亘出来开的门,“当然是我了。我是团长吗,事无巨细都要照顾到。”
撑着门框,衣孝感看起来一脸不高兴,“跟绕地球跑了一圈一样。”
她说。
“怎么了?明天的日程调好了吗?你不跟我们一起和东郊学生展开问答了吗?”季亘左手拿着遥控器,右手拿着两瓣柚子。衣孝感“砰”地就扑在了门槛上。季亘往后一退,很薄的白色拖鞋被ji-an上几颗血。
微微发颤的衣孝感往里爬,爬到卧室里,那三个人盯着电视屏幕。近视的何椰眯着眼睛说,“不好,我又要去配眼镜了,怎么这个度数就虹吸般不断往上升呢?”
“床……”
衣孝感开心地爬到了床上,将头,手,身子,腿分别放到床上,然后重重地吐了口气,露出笑容,“太好了,我回来了。”
“打仗回来了吗。”看到衣孝感血染的后脑祺象检把吃光的饮料罐头放在了她头上。“你打架啦?还流血了?”
其它三人也看着衣孝感,纷纷说,“真的呢!衣孝感你怎么了?你不是去安排日程的吗,怎么受伤了?”
“我……没什么。回来路上摔了一跤。”
衣孝感不能将这事告诉她的同学们。太他妈丢脸了!脸简直丢到太阳系外面去了!她握紧了拳头,强装出微笑,“没事,只是摔跤而已。”
“哦……”其它四人又去看电视了。
受创的衣孝感发下宏愿。“你等着管仿,就这么一个土包子还敢做这种事,我会十倍偿还给你,到时候你要哭我也不给你机会。”
所谓十倍的报复大概就是再给管仿安上九颗头,然后用棍子击打每颗头的后脑勺吧。
看什么都漂亮,见到有人吵架,也觉得“啊,这就是活力”。此类如同宫血逆流般的想法来自于王营新,因为她心情好嘛。把论文交上去了,王营新“轻灵得好像那宇宙尘埃”。在校园里跳着舞步走路的她,让大家知道了,书呆子也是可以活泼的!
“脑子坏了吧?”从女厕所出来看到手舞足蹈地走路的王营新,管仿跟她说,“我说,你别这么美行不行,我觉得你最近简直是太美了,美得不行了!”
“是呀,人逢喜事j-i,ng神爽。”王营新说,“走走走,一起去礼堂提问,我预约了两个问题,可以分你一个呢。”
“我不去。”
管仿绝决地甩开她的手走了。我才不去呢!
“楼长,这可是个好机会。”王营新从来不记仇,“你错过了太可惜了。”
管仿鬼鬼祟祟地想,我不去不去。
王营新就一个人去了。大礼堂不能这么拥挤啊!城里的公交都没这么挤!被人踩了很多脚,王营新发现鞋子前面黑了,有点心痛。后来,王营新也觉得,做人是需要一点不客气的。她狠狠地往里挤,终于获得了晋见东郊大爷们的资格。太大爷了。这边广闻学生一个个挤得跟茯苓饼似的,她们就坐在桌子后面非常镇定地,露个微笑,轻声细语地回答你们提出的问题。
“好了好了,到我了。”
王营新将前面刚获得回答的提问者一脚踢开,进步上前,手执笔记本,严肃地要开始提问。“同学,请问你觉得人是要脸一点好还是不要脸一点好?”
五个人里,王营新排到了孙函卿那支队伍。面对着这么庄重,认真的问题,孙函卿不由地思考了一分钟。
“请回答我。”
拿笔的手,已经觉得酸了。王营新维持笔尖碰着纸面的姿势,一成不变的认真表情,视线紧锁孙函卿。
“这个,或许得分情况吧。”孙函卿不太确定的口气。王营新一听,“对不起这不是正式回答吧?”
“对不起,就是正式的。”
王营新双眉紧锁,说,“你这是太……好吧,幸好我有两个问题的额。”
她把一张提问卡放在孙函卿桌上另一张紧紧捏在手里。孙函卿为难地左顾右盼。王营新握着笔和提问卡,“请问,如果要在伤害自己和他人之间选择的话,究竟应该选哪一方比较好呢?”
王营新炯炯发亮的眼神在提醒孙函卿不要含糊过去。
“这个,如果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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