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道题目你是永远不要想做对了。回去吧回去吧,我也要回去吃饭了,唉。”
啊?魏先祀问老师,“还是错的啊?”
魏先祀咬着嘴唇瞪了窗外还感动着的管仿一眼。哦,原来也跟我差不多啊。
魏先祀出来管仿凑上去说,“哦可以放学喽!”
“答案到底是什么呢?你告诉我的也是错的。”
管仿的回答:怎样调整心态?应该吃更多的山核桃。因为核桃的果r_ou_里含有大量多元不饱合脂肪酸,能促进血清素的分泌,使人感到快乐。
“你的答案根本不对,不要骗人了。”
魏先祀因此很不高兴。车骑得歪歪斜斜的。管仿说,“嗯,我觉得这应该是正确的呀!”
“别讲了,真烦。答案是什么呢?我明天要借别人的作业看一下。”
“是呀是呀,这样最方便了。”管仿附和着说。
“你怎么老是说是呀是呀,对呀对呀,除了这两句你有没有别的说词了?”魏先祀说,“我在跟机器讲话吗?”
管仿眼圈红了透露出这种机械答话模式的由来,“因为衣孝感打我的时候还要我回答她的问题。如果我不同意她的论点意见她就要继续打我。虽然有时候就是说一百遍是呀,她也还是打我……我的习惯就是那时候养成的。”管仿伤心史,“就这样。”
“什么人啊。”魏先祀想说管仿怂人一个,还是没出口。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手指戳在她的太阳x,ue上,“你啊,死命地让人恨铁不成钢。”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呢?……真的,也很可怜。魏先祀想要对管仿说些安慰的话,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害怕。”管仿不怕丢脸地承认,“我恐惧。”什么也比不上恐惧。你要征服一个人最上策是吸引她,如果不行,那就退而求其次,打她,用武力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力量,打到她对你产生恐惧,她就算是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了。管仿看着七岁小孩笑脸般的黄昏的天空,“我最害怕衣孝感有一次没有打我,但是把我关进了一个垃圾堆般的地方。那是个地下垃圾室还是啥的,很脏,衣孝感还不停地往下面扔更脏的……反正,那是我最不堪的一次回忆。”
“哦,你的回忆里有没有可堪的呢?”
“没有!”管仿泪s-hi……泪像吃西瓜刨皮时ji-an出汁水时那样,眼泪四ji-an。对,就是噗啦,嗞啦,这样地爆出来。没有好一点的回忆!“关于衣孝感的事情全都是肮脏而疼痛难忍的。”
“你也忍过来了吗。”
“那一定是老天保祐。”管仿双手合起朝天上望去,“一定是啊,我才逃脱了衣孝感的魔爪。我还是很幸福的。”
管仿,一个正常人,我们知道,有两只手。而她的自行车,一辆正常自行车,我们知道,有一个把手。有一种骑车技巧叫双放手,对于专门玩自行车特技的人来说易如反掌,对于某些练过的人来说也很容易,但是,管仿显然对此一窍不通。她一时来了情绪,感谢上天保护她现在不用和衣孝感呆在一起了,两手脱把,就没什么步骤地直接地摔地上了啊!
魏先祀从脚踮住车,“你不是在骑车吗?那手要一直握着车把啊!”
管仿马上扶起车跨上骑了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膝盖侧面流血了。“说实话,我以前会的呢,双放手。现在不知怎么生疏了。”
“你脚上有血。”魏先祀看着血往下流,说,“要不要给你用纸巾捂一下?”
“没事情的。”
管仿用裤腿擦了擦,“我的抗疼能力很强啊。”
“那是,被打出来了是吗。”
摔跤和挨打是不同的。管仿极其有体会。摔跤那是你个人不小心,没事儿嘛!但是挨打你够委屈,眼泪流了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流。如果你六岁,爸爸带你在屋外学习骑车,摔倒了,哇哇地哭,爸爸还会安慰你呢。温柔的好爸爸。不过十六岁,被同学打了,心里想的是,咦,为什么我就不能打她,咦,事情好复杂,咦,我怎么是这样的躺在地上任人打呢。这叫百感交集,委屈控诉。你想,挨打啊!多么屈辱啊!
“垃圾堆里爬出来你洗澡了吗?”
两旁的树木,夏天的植物,青郁郁的,那是没学过植物学的魏先祀所不知道名称的树。是杉树喽?槐树喽?柳树喽?不知道哪。管仿说,“我……洗了。”
“干嘛把你推到垃圾堆里去啊。”魏先祀仍旧淡淡地说。
一般说起来话来,都是这么一副淡淡的,说的事与已无关的模样。管仿看着她,敬畏地想。别人这样说话就显得很可恶,但是魏先祀就是有气质。“真有气质啊。”管仿嘴溜顺口嚼了出来,“偶像,你这样的态度真酷!”
“以前不是说我装腔作势吗?”
“哎呀,不要拿我说过的话堵我的嘴,哎啊,我就是自已抽自己嘴巴嘛!”管仿求饶地说,“我浑蛋我无耻。我那时候哪里知道什么轻重啊!”
“得了,你怎么这样啊,骂起人来傲到天上,换个姿态就是摇尾乞怜一样。这样太没风骨了,管仿。”魏先祀说。管仿说,“什么叫风骨?”
“就是不炫已有,不畏已无,始终待人如常。”
“要不怎么说是偶像呢!说得真好啊真有道理啊!”管仿手舞足蹈地赞美道。魏先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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