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阳嘀咕完了这句,感觉容辞抱紧他些。苏景阳被他搂得不舒服了,动了动肩头让他松开些,容辞立马依言放松了些。
沉默片刻,容辞突然试探着问:“景阳……如果有人瞒你很重要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很重要的事情?那要看,瞒着我的是谁了,如果是阿离的话,他肯定有苦衷,如果是你的话……”苏景阳语气突然就变得y-in森起来:“先锤爆你的狗头再说!”
容辞:“……睡吧,不早了。”
苏景阳后知后觉的嘶了一声,“一般说有人怎么样,其实就是本人怎么样。是不是你?你有事瞒着我?”
容辞将苏景阳正欲转过来的头给扒拉回去,不容置疑的道:“你刚才不就说困了吗?快睡吧。”
结果半个时辰后,苏景阳还没睡。
他喉咙里动了动,又吞了几口口水,再也忍不住幽幽的道:“容辞,我突然好想喝粥。”
容辞刚有点睡意,立马睁开眼睛,“饿了?我让人给你准备,想吃什么粥?甜的还是咸的?”
却听苏景阳开口道:“我想吃,镇上施的粥,那种一大锅煮的白粥,好想吃……”
“……”
苏景阳觉得自己有点神经,因为他居然想了一晚上的粥想的睡不着觉!脑海里都是刚来这个世界时借陵离的碗喝的那碗粥,虽然其实他那时候根本就是直接往胃里面倒的,并没有品出什么滋味来,可是他就想抓心挠肺的想吃,别的锅煮的都不行,就想那口锅煮出来的。
想想想,想到心里心慌撩乱!想到一刻都不能多等,第二天起床后就拉着容辞要出城。
结果出来到了镇上却发现,时辰太早了,人家的粥棚还没摆出来,苏景阳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算了,我们待会儿再来吧。”
容辞见他耷拉着脑袋,蔫呼呼的,不由啧了声,转头吩咐身后云奇几句话,然后先带着苏景阳去吃点别的东西垫垫肚子。
谁知好巧不巧的,竟然在街上碰上了梁路。
“哟,你们这是……”梁路仍旧是一身锦衣富贵,手中摇着折扇,英俊潇洒,他先是打量大肚子的苏景阳,又看了看容辞,顿时了然于胸,眉眼含笑的道:“恭喜二位了。”
容辞搂上苏景阳的腰,微微颔首,“多谢。”
苏景阳也很久没见过梁路了,约着他一起吃早饭,梁路却是引路将他们带到了林记小馆的原来的地方。
苏景阳望着眼前修整一新的两层小楼,登时有几分神思恍惚。当时林记小馆被烧了得到了赔偿以后,这块地就挂靠给了梁路,让他帮忙低价出售,结果不多久就有人买下,而且价格也没有压特别低,苏景阳也没怎么来看过了,他根本没想到,这里现在也开了个饭馆,而且招牌还是梁记。
苏景阳跟容辞随他进去,一边惊疑不定的问梁路:“梁少爷,当初这里是你买下的?”
梁路转过脸来冲着他笑笑,引着他们找了位置坐下,“可不是?见你们饭馆生意做的好,我也眼馋的很,正好借一借你们的东风。”
梁路的小厮却在他们后面实在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当初低价卖出去,烧了之后又巴巴的给买回来,少爷你可真……”
梁路狠狠剜他一眼,他忙闭了嘴。
可是苏景阳却已经听见了,他登时满脸不敢相信,这座楼原本就是梁路的吗?!容辞见他震惊的模样,抿抿唇,没出声。
梁路让人上了一大桌招待他们吃,苏景阳心里始终过意不去,以茶代酒敬梁路,发自内心的感谢:“梁公子,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拂。”
想当初刚来这镇上,如果不是梁路一直帮忙的话,他恐怕还有得苦头吃。如此一番感激,无比的真挚。
“哪里哪里,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梁路喝了口茶,目光在苏景阳跟容辞之间来回看了一圈,摇着扇子笑道:“哦对了,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的婚宴?”
苏景阳讶然了片刻,笑起来,“你要成亲了?什么时候?”
梁路笑呵呵道:“你们赶着好时机,就在五日后。”
容辞跟苏景阳同时举杯,跟他道恭喜,然后应了过几天就来参加他的婚宴。
这天,容辞让云奇去施粥那户人家里说明缘由,人家特别热心的提前给苏景阳特地熬了一大碗粥,还用食盒装好了,云奇默默的留下了三百两银票当做资助,等里面的人发现银票手足无措拿着这么一笔巨款出来追人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苏景阳虽然吃过早饭了,可还是将端来的一大碗粥给喝了个干净,容辞趁机凑过去尝了点,细细品位一番发觉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可苏景阳却一脸满足了,眯着眼睛心中很熨帖的样子。
苏景阳隐约鄙视现在自己,有点神经,还想一出是一出,这大概也是孕期的变化。
可是等他参加完梁路的婚宴回来,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孕吐、胎动、心跳快、起夜、发神经什么的都根本不值一提。
后来回想,那对他来说,真的是一段压抑到痛不欲生的日子。
他毫无预兆的就开始背痛,坐着还稍微好些,可一躺下去就感觉那个痛点瞬间蔓延到全背,每根神经都仿佛被啃噬着,碾压着,痛到撕心裂肺,痛到胃里狂涌,好几次都吐了。
可李因却对此束手无策,只说是他哪里被压迫到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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