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转过头去对上他的视线,又问:“而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
苏景阳瞳眸骤然一紧,n_ain_ai的竟然被问住了!他好像真的一直在说要走要走,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喜欢这家伙吗?当然……当然不喜欢!谁喜欢被天天鄙视天天怼啊!
苏景阳冲他抬了抬下巴,满脸冷漠无情,语气斩钉截铁,“当然也因为不喜欢你!就算你以后不鄙视我了,我也不喜欢你!”
“鄙视……还是要鄙视的,跟喜不喜欢你没关系。”容辞道。
苏景阳圆乎乎的眼睛瞪地大大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有点想打人!
苏景阳怒红了眼,“你这样的喜欢一文不值!!!我不要!滚蛋吧你!滚滚滚!”
苏景阳忿然转身,容辞却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苏景阳炸了毛一般又蹦又踹又踢,却始终无法让身后的人松开那双锁在自己腰上的双臂。
苏景阳又要故技重施,用自己的头去撞容辞的下巴,容辞轻巧的避开,嘲笑他道:“还以为我会中招啊?”
苏景阳更来气,“你还说?!第一次见面对我那么过分,将我打得趴下,谁给你的狗胆敢喜欢上我的?!收回去,你给我收回去!”
容辞也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闻言短促的一叹,语调稍微轻了些,“谁让你长了一副会烦我一辈子的模样,心中烦躁难忍,就动了手。如果我真要对你下狠手,你肯定跟那 y- in 贼的下场差不多。”
苏景阳咬牙切齿的道:“哦,那还真是谢谢少侠饶我狗命!你现在,给我放手,把你的爪子拿开!”
容辞却将脸埋在他肩头拱了拱,嗓音低低的有些闷,“不拿开,让我抱一下……你不知道那时我在客栈听见外面的动静,赶过去一看,心都急得流血了,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景阳想到他从火场冲出来时的样子,心火稍熄,可还是觉得不能放纵他,免得他总拿这个当借口,纠缠不清。
“你那时已经抱了我很久了。”苏景阳对于他舍命相救,心里确实是很感激的,语气也努力缓和了些,“你放手吧,我跟你没可能的。”
容辞抬起头,凑在他耳边道:“苏景阳,我不要你对我的感情负责,你到时候想走就走,我也不拦你,行不行?”
“不行!我现在就想走!”苏景阳在他怀里猛地回头,对搁在自己肩头的那张俊脸怒目而视,语调不由又暴躁了几分,“你真当我是傻子啊!你上次说的什么因人而异,见机行事,不能太激进什么的,很明显就是在针对我吧!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所以才说什么感情不需要负责,其实就是为了糊弄麻痹我,要是我傻乎乎的答应了你,你就会温水煮青蛙,把我煮得透透的了,你再好吃进肚子里,连骨头渣都不剩,是不是?!”
容辞黑眸眨也不眨盯着他不停开开合合的唇,静了良久才有些失望的昂了一声,道:“奇怪,该傻的时候竟然不傻了。”
苏景阳冷哼:“保命时刻,当然要机智满分。”
容辞嗓音柔和了下来,“苏景阳,那我们这样好不好,我……”
苏景阳捂住了耳朵使劲的摆头,不听不听不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骗术!
刚好有打更人沿街走过来,容辞的手臂松了松,苏景阳就趁机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上楼去了。
苏景阳回到房间里,阿轩和陵离都躺在床上睡了,苏景阳凑过去看了一眼,给和衣而睡的陵离盖上了被子。
苏景阳坐到桌边正准备喝点水,容辞缓步走进来了。这是容辞定的房间,苏景阳当然也不可能赶他走,又瞥见他腰间始终佩戴这的那块貔貅玉佩,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喝着水没理睬他。
容辞看上去也不像是受到什么打击的样子,神色如常。
只是他坐到了苏景阳身边之后,提出要求,让苏景阳给他剪头发。
苏景阳板着脸看到他的发尾的确被火烫得不成样子了,心里终究还是过意不去,起身去寻剪刀,当真是让他寻到一把。容辞已经散了发,苏景阳站到他身后给他耐心的修剪好了。
只是弄完之后,头发短了许多,跟苏景阳的差不离了。容辞拿起发带,随便两下又将头发束好。
苏景阳将剪下来的焦头发用布包好了递给容辞,容辞抬眸问道:“干什么?”
“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你不过难过?不收着做纪念吗?”苏景阳记得古代人好像很看重这些的。
容辞道:“它并不值得我难过,扔了吧。”
“……呵,冷漠无情的男人!”
容辞眼眸微眯,看着他道:“皮痒,开始挑我毛病了是吧?”
苏景阳冷哼:“你的毛病还需要挑?”
容辞点了点头,皮笑r_ou_不笑,“很好,很好,已经学会了审时度势,有恃无恐了。”
床上的陵离忽尔轻轻地翻了个身,苏景阳原本张开的嘴巴立马抿住,然后忙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容辞也不说了。两人又坐了会儿,苏景阳起身准备再去林记小馆看看情况,容辞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赶都赶不走。
纵火的那几个人很快就被抓到了,只是他们咬死了不承认有幕后之人,可仅仅过了一晚之后,也不知为何,他们全都招了,指使他们的的确是云祥酒楼的老板刘云。
刘云就是个小混混起家的,又仗着官衙里有人才一直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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